“這是什麽意思?”
蘇小秋看着紙張上的幾個字,然後像時千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開口問道,臉上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根據桌子上的打字機以及稿紙。
她知道這是一個作者的屋子。
時千略微思索,這個汪淼顯然是一個人名,大概率不會是這個作者本人。
除了自己小時候,應該沒誰會往紙上寫自己的名字吧。
而看到電話廠,時千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個打電話來的鬼。
莫非這個作家,也在調查有關這幾隻鬼的信息?
至于最後被特别标注的礦山,時千更是一頭霧水。
“不知道,不過這個電話廠,應該是跟電話鬼有關,這個汪淼,說不定是個關鍵人物。”
在房間裏的線索,尤其是這種隐藏起來被發現的,往往是事件的關鍵。
蘇小秋點了點頭,這種動腦子的事情從來就不是她擅長的,不願多想,也想不明白。
兩人繼續在屋子裏的各種角落搜尋。
甚至将衛生間裏的鏡子,以及馬桶都給拆了。
不過沒有任何其他的發現了。
“看樣子隻有這張稿紙是被遺漏的。”
時千站在淩亂的客廳,确認了沒有任何錯過的位置之後,下了結論。
拿在手裏的這張紙,就是普通的紙,沒有半分靈異,這也是時千之前沒有發現的原因。
“你有币嗎?”
時千将稿紙疊好,揣進兜裏收了起來,朝着蘇小秋突兀的問了一句。
後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有啊。”
“那就行。”
“怎麽了?”
蘇小秋以及腳邊的黑月都是一臉怪異的看着時千,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
難道打算敲詐自己?
那夜太過分了!
時千面帶迷之微笑,自信的說道。
“走!咱們去交租!”
随後直接朝着屋子外走去,留下房間裏的蘇小秋一臉懵逼。
沒錯,剛才看日曆,時千已經發現了,今天剛好是28号,是交租的日子。
出了門的時千。
忽然發現自己家對面的住戶,門口擺放的垃圾桶已經丢了一些垃圾。
他跟蘇小秋來的時候,裏面可是幹幹淨淨的。
于是時千直接敲了敲門。
很快,屋子裏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在時千以及已經跟過來的蘇小秋注視下,房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露出一個中年女子的臉。
女子有些警惕,瞅着門外的時千跟蘇小秋,并沒看見地下的貓咪。
“你們找誰?”
時千見狀目光閃爍,笑着開口。
“你好,我是住在對面昨天新搬來的,有些事情想要跟您打聽打聽,放心,我們不是壞人。”
時千倆上自認爲擠出了一個比較和善的笑容。
身後的蘇小秋也是撐起了假笑。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時千身後的屋子,沉默了幾秒鍾,随後将門完全打開。
“進來吧。”
黑月直接竄了進去,時千跟蘇小秋也緊随其後。
“坐吧,家裏沒有什麽招待的,别介意。”
兩人坐在老舊的沙發上,甚至在邊緣時千還發現有個洞。
整間屋子布局跟時千的差不多,隻是朝向反了過來。
卧室的門開着,裏面有一個小孩背對着兩個人,趴在桌上,似乎在寫作業。
女子身形有些單薄,給蘇小秋和時千每人倒了一杯熱水,連茶葉都沒有,杯子的外壁還有些污漬,水壺也有點老舊。
看樣子生活有些拮據。
黑月在房間裏轉悠,到處嗅嗅。
對卧室裏的小孩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女人看了一眼這隻黑貓,便沒去管。
“沒關系,您太客氣了。”
時千接過熱水道了一聲謝,然後直接進入主題。
“對了,大姐,我剛剛租下對面的房子,昨天晚上似乎聽到了異常的動靜,所以今天來問問你,這間屋子……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情?”
女子剛剛收回去的手,頓時一抖,神色有些不自然。
此時溜進卧室裏的黑月,已經來到了小孩的腳邊。
“異……異常動靜?什麽動靜。”
女子目光盯着時千,反問道。
看到女子的表現,時千更加确定,自己的這個房子裏,絕對出過事情,也許,死過人。
會是那個叫汪淼的麽?
“就是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打電話來,也不說話,然後到晚上的時候,地闆下有東西在敲擊,我起來之後,那聲音就消失了。”
“電……話?你确定是電話?”
女子神色大變,甚至都蒼白了幾分。
“是的,是電話怎麽了?”
時千步步緊逼。
此時屋子裏的小男孩一直寫字的筆忽然停住了。
似乎客廳裏自己媽媽的話打擾到了他。
女子像是想起了什麽,立馬站了起來。
“對不起,請你們離開,我什麽都不知道。”
時千眉頭一皺。
面前女人的突然變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屋子發生過的事,對門的這個女子,肯定知道些什麽。
就在此時,卧室裏的男孩忽然叫了一聲。
“媽媽!”
然後轉過身體,就要朝着客廳走來。
黑月頓時跳開,她在這個男孩身上,隐約感受到了奇怪的氣息,所以才會一直嗅來嗅去,進了卧室。
可是男孩剛轉身,見到客廳裏坐着的男子,表情立馬就僵住了。
時千也是一臉驚訝。
“是你!?”
“是你?!”
兩聲完全不同的語氣,從時千跟男孩嘴巴裏吐了出來,當然小男孩的語調夾雜了一絲害怕。
正是之前時千踢球的那個男孩!
此時的男孩臉上已經恢複了緊緻,顯然最開始時千遇到的時候,他蒼老的臉是因爲靈異力量導緻的。
不過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而且脖子上的傷口也不見了。
更奇怪的是,體内的氣息恢複了正常。
或許可以說,弱到了極緻。
所以剛才時千也沒有發現,這個孩子,就是昨天拿自己的頭,邀請他一起踢球的那個。
場面一度變得有些尴尬。
女子有些疑惑,看着自己的孩子,開口。
“小輝,你認識這個叔叔?”
男孩聽到自己媽媽的話語臉上瞬間驚懼。
立刻沖了出來。
一邊拉着媽媽的手。
語氣焦急,一邊朝着時千開口。
“媽!他是我哥!他是我哥!咱兩一起踢過球!哥哥人特别好!大大提高了我的球……球技!”
聽到自己孩子的話,女子松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時千略帶不好意思。
“抱歉,剛才我激動了,我們家小輝從小就愛踢球,一直也找不到好的老師跟玩伴,謝謝你教他踢球。”
蘇小秋抱起已經回來的黑月,望着時千。
難道昨天這個家夥說的踢球,是真的?就是和面前的這個小男孩?
時千撓了撓頭,也有些臉紅。
“呵呵,昨天才認識,小輝這孩子看着就聰明,球技更是沒的說,将來肯定能成爲頂尖球員,我就是随便和他踢了踢,談不上教。”
小輝拉着自己媽媽的手。
穩住情緒,然後對着自己媽媽說。
“媽,這位哥哥不是壞人,有什麽事都可以告訴他,我相信他!絕對的!”
聽到自己的兒子的話,女子臉上的神色有些緩和。
“行,小輝你回去寫作業吧,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訴哥哥。”
名爲小輝的男孩對着自己的媽媽笑了一下,然後低頭深深看了一眼時千,眼神中帶着一些懇求。
時千默默的點了點頭。
顯然,這個母親并不知道自己孩子的‘變化’。
看到自己孩子重新回到了卧室裏,并且将房門關了起來,女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其實,關于這些事,早就該爛在肚子裏的。”
時千聽到女子的話眉頭一挑,黑月的淡黃色瞳仁,也是微微一縮。
“這件事,還得從一個叫汪淼的男子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