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四賢王

這個時代,距離崖山之戰還非常遙遠。中原文化還沒有沾染太多胡風。除非是簽了賣身契的奴隸,通常侍衛、親随,都不會稱雇傭自己的東家爲主人。

所以,那侍衛的聲音剛落,涼亭中的學子們,就都詫異地将目光轉向了他。心中充滿了困惑。

“幾杯水酒而已,你家主人如果願意過來小酌,我等歡迎之至。卻不知,令主人怎麽稱呼?”正在大夥驚疑不定之際,李昇已經笑着做出了回應。

“回李承旨的話,我家主人,乃是雍王。奉旨去巡視黃河歸來,爲了避免驚擾百姓,所以,沒攜帶儀仗!”

“原來是雍王殿下!快請,快請,能得到雍王當面指點,我等不剩榮幸!”李昇又驚又喜,立刻向對方的主人發出了邀請。

随即,快速轉頭,向在場所有同門師兄弟高聲宣布:“四賢王要來跟大夥喝一杯!他禮賢下士,今日路過這裏,估計是看到了我等皆身着儒衫……”

“四賢王?“

“怎麽可能?四賢王居然要跟我等一起吃酒?”

“哈哈,今天是什麽日子,我等居然能當面聆聽他的教誨!”

“我等何德何能,居然有幸與四賢王共飲!”

……

他的話,沒等說完,就被淹沒在驚歎聲中。長亭内的一衆學子們,端着酒杯連聲歡呼,比韓青上輩子看到的追星族還要狂熱。

唯獨感覺不到半點兒狂熱的,隻有韓青老哥一個!

在他上輩子看過的文藝作品裏,大宋八賢王可是大名鼎鼎。但四賢王是哪個,他卻聞所未聞。

此外,李昇剛才的表現,也太假了一點兒!

幾分鍾之前在還說,曾經到四賢王那裏,爲自己尋門路。轉眼,就連四賢王的親信侍衛都不認識了。這裏邊沒貓膩,才怪!

然而,即便能看出四賢王的到來,必有貓膩!韓青也沒辦法立刻起身告辭。

長亭的踐行宴,是昔日的同窗和太學的學長們,專門爲他舉辦的。他現在撒腿跑了,得罪的就不止是四賢王和李昇兩個。而是讓所有前來送行的師兄弟們,心裏都落下疙瘩。

所以,韓青隻能一邊在心中提醒自己,接下來務必小心應對,千萬别被人帶進漩渦之中。一邊端着酒杯,主動尋找昔日的同窗們叙舊。悄悄拉開自己跟李昇之間的距離。

這個辦法,效果有些差強人意。

那四賢王,乃是當今官家親弟弟,名叫趙元份。自幼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十八歲之時,就曾經化名參加科舉,高中一甲。因此,在大宋讀書人當中,特别是太學的學子當中,影響力不亞于後世的當紅歌星。

一進入長亭,此人就毫無阻礙地,成了今天宴會的主角。讓在場大部分學子,都恨不得直接擠到此人面前,記住此人臉上每顆雀斑的位置,哪還有心思,陪着韓青東拉西扯?

即便個别人,礙于讀書人的矜持,沒立刻圍攏過去。也不願意站在外圍跟韓青聊得太久,以免被視作自命清高。

無奈之下,韓青隻好選擇随大流。端着酒杯,站在人群最後一排。一邊聽四賢王對大夥的噓寒問暖,一邊偷偷地轉身,向自己的馬車招手、示意窦蓉和許紫菱兩個,于馬車中再多等片刻,稍安勿燥。

他去夏州給白澤報仇之時,原本是安排窦沙和許紫菱,先行前往青州。

然而,當他從夏州返回來的路上,卻驚詫地發現,許紫菱就在距離華州沒多遠的一處官辦館驿裏等着他,沒跟窦沙一起走。

詢問原因,許紫菱解釋說,是身體單薄,感染得了風寒,所以讓窦沙頭前先走一步,自己先養好了身體,再慢慢追趕。

但是,據留下來伺候許紫菱的仆婦悄悄彙報。此女自從跟他分開之日起,就每天都在懷裏揣着一把刀。随時準備,隻要聽到他和窦蓉兩個,在黨項失了手,就立刻趕過去,舍命相救!

……

都是個有主意的,就是不讓人省心!想到許紫菱跟自己重逢之後,那小鳥依人般的模樣,韓青忍不住輕輕點頭。

轉念又想到窦沙。按照時間推算,窦沙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了青州。

既然李德明已經被他和李德昭、葉青蓮三個聯手幹掉,窦沙就不用繼續扮作他的模樣,掩人耳目了。

隻是,以現在的通訊條件,他無法立刻将情況向窦沙告知。

而派去追趕窦沙的鎮戎軍老兵,是否能在窦沙進入青州城之前,将消息送到他手上,也很難說。

如果消息沒及時送到,窦沙在王欽若和丁謂兩人面前,肯定會露餡。過些日子,等韓青自己趕到了青州,少不得需要跟王欽若和丁謂兩人當面賠罪,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卻不知道王欽若和丁謂兩個,脾氣究竟如何,會不會像寇準說的那樣好打交道。”思維跳躍到自己赴任之後的事情,韓青又覺得有幾分頭大。

轉眼又跳到朝廷當初調自己出任京東東路提刑這件事上,他越發覺得暈暈乎乎。

朝廷是希望,他能再接再厲,像對付紅蓮教一樣,盡快将純陽教給連根拔起。但問題是,他自己對純陽教一無所知。

當初他之所以能将紅蓮教打個落花流水,其實是占了紅蓮教沒把他當回事的便宜。而現在,他也算名聲在外,純陽教的人,從五月份聽說他要來,一直準備到十月,恐怕連跟頭發絲,都不會讓他發現。

他在永興軍路,關鍵時刻,還能遇到老将軍李繼和。去了青州,卻不可能運氣還會如此好。萬一王欽若又不像寇準那樣有擔當……

“佳俊,佳俊,你發什麽呆呢,四賢王喊你呢?四賢王邀請你一起就座。”正信馬由缰地胡思亂想着,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輕輕晃動。愕然扭頭,又看見了大師兄李昇那張英俊的面孔。

“啊,四賢王,請我——”韓青努力收回飄在天外的心神,遲疑着确認。

“四賢王喊了幾好幾聲。”李昇白了他一眼,無奈地搖頭,“虧得他胸懷開闊,若是遇到個小心眼兒的,你已經得罪了他!”

“抱歉,真的很抱歉!”韓青聞聽,趕緊拱手謝罪。随即,又李昇領着,快步來到一個三十多歲,慈眉善目的中年人面前,躬身向此人行禮,“剛才不小心走神,沒聽見雍王召喚,回應不及時。還請殿下原諒則個!”

“好說,好說!”雍王趙元份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怒意,隻管笑着搖頭,“人這麽多,你聽不見我喊你,也是應該。更何況,這是同窗爲你舉辦的送行宴,趙某不請自來,應該先向你道歉才對。怎麽能反客爲主,雞蛋裏挑起了骨頭?!”

“多謝四賢王!”韓青聞聽,剛好順坡下驢。

”别提這個詞,賢什麽賢?我若是真的賢能,就不會看着民間紛亂漸多,卻無法替官家分憂了?”趙元份笑了笑,輕輕擺手,“叫我雍王,或者四殿下均可。趙某真的當不起這個“賢”字。”

“見過雍王殿下!”韓青也不堅持,立刻笑着改口。

“韓提刑不必多禮!”雍王趙元份笑着點了點頭,和顔悅色地吩咐。随即,将手伸向對面,“韓提刑請入座。本王素來喜歡跟同齡人結交,剛才路過,看到長亭中儒衫飄飄,皆是少年才俊,所以才一時興起,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大夥居然是在爲你送行。”

‘你這話也就能騙個鬼!’韓青在肚子裏悄悄嘀咕,臉上卻堆起了笑容,“在下也沒想到,雍王殿下竟然如此親民,肯跟我等一起吃酒。所以,剛才的确有些受寵若驚!”

“有什麽受寵若驚的?韓提刑真是見外了。其實,本王在你痛打黨項使者之時,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雖然于國而言,你當時的舉動,有傷體面。但是,于私,本王卻認爲,打得好,打得痛快。換了本王在場,說不定也會沖上去,趁機打上幾拳解恨!”

“殿下——”縱使猜到,此人今日可能是爲了自己而來。韓青仍舊爲對方的話,心中甚覺感動。于是乎,再度笑着拱手,“多謝殿下誇贊。韓某,韓某去年捅下那麽大的簍子……”

“有什麽好慚愧的。少年人做事,豈能如垂垂老朽一般畏首畏尾?打就打了,難道皇兄,還真的因爲你打了當街縱馬踐踏我大宋百姓的黨項使者,就對你嚴加懲處不成?”四賢王手拍桌案,笑着打斷,“當時迫于将士們需要時間修整,才不得不做個樣子給李繼遷那厮看。過後沒多久,就将你的另外幾個同窗都追了回來。隻有你,中間又出了一些波折。沒等本王跟皇兄進言,把你從金牛寨調回京師,你已經上了通緝令。”

頓了頓,上下打量韓青,他又笑着點頭,“不過,正應了太史公那句話,天欲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你受了許多委屈,也因禍得福。成了本朝最年青的開國縣伯之一。名頭之盛,連本王在黃河邊的荒灘上,都能随處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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