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玖坐在角落的一張椅子上,悠然看着這些魔界大臣在這裏口沫橫飛,各種慷慨激昂。
她是隐身瞬移進來的,無人發現她,她樂得在這裏大喇喇地聽。
聽他們在這裏各種擔憂,一人一句越說越激烈。
到最後大家普遍覺得,與其在這裏坐而待斃,不如早做打算,将魔君廢掉,另立新君。
攝政王原本就有這個想法,聽大家如此一說,那自然是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不過,他也憂心忡忡地表達了一點想法:“陛下畢竟做魔君多年,嘗到做爲至高者的甜頭,他又豈肯甘心退位?隻怕倒逼得他狗急跳牆,加快和帝拂衣聯手……本王一人倒沒什麽,但諸位一心爲魔界的安危謀劃,陛下一旦問罪,隻怕諸位都會被他屠戮……”
“魔君昏庸,此事他還真幹的出來!以臣的意思,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那武将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衆人紛紛點頭,這些人既然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那自然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也不是良善之人。
他們很快就商讨定了如何刺殺魔君的計劃,也商讨定了下一個要被攝政王扶持起來的人——魔君的幼子。
魔君的幼子是否聰明并不在他們的考慮計劃之内,他們隻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而小孩子是最容易被控制的。
顧惜玖聽着他們的計劃漸漸出爐,忍不住暗歎了一口氣。
帝拂衣這招‘借刀殺人’的計策用的真妙!
他就是拜訪了魔君三次,就引起攝政王這麽大的反應,生出了弑君的念頭……
輕而易舉就替殷九思掃清了障礙。
高!實在是高!
顧惜玖輕輕掂了一掂手裏的留聲符,笑了一笑,她已經将這些人說的話全部留存在裏面,就是一個妥妥的罪證。
唔,她就算不用自己的身份,也能爲他做一些事情,就當是報答他了。
她瞧了瞧四周,這裏的防衛極爲嚴密,她如果不是擁有瞬移術加隐身術,隻怕也進不來。
就因爲這些大臣覺得這裏十分安全,說話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讓她抓住把柄。
既然已經得到想要的,顧惜玖也懶得在這裏多待,一轉身瞬移離開。
這裏的人壓根不知道她來過。
當然,後面有關于她的内容顧惜玖也沒有聽到……
……
顧惜玖回去的時候是将近正午時分,她出現在屋裏的時候,發現帝拂衣也在,桌上有些精美吃食。
顧惜玖瞥了一眼,還不錯,都是她喜歡吃的。
看到她出現,帝拂衣松了一口氣:“去哪裏了?”
顧惜玖笑吟吟:“出去走了走,有沒有好酒?”
她眉眼彎彎的,帝拂衣心中微動,她的笑容如有魔力,能讓他想要爲這笑容掏心掏肺……
他心情也無端好了起來,破天荒拿了一葫蘆酒出來:“有,喝這個吧。”
給她斟了一杯,顧惜玖已經好幾天沒碰酒了,此刻聞到酒味,饞蟲被勾上來,端起來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