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山谷中如有人,是能聽到的。
但他喊過半晌,裏面依舊沒有半絲動靜。當然,結界也沒打開。
竹獨青冷笑:“這結界是隔音的,你就算喊下大天來,裏面的人也聽不到,更不會受你威脅!”
雲煙離心中一動,眸光銳利:“你認得這結界?!”
竹獨青:“……不,不認得……”
雲煙離勾唇:“不認得你怎麽知道這結界是隔音的?知道本座用靈力喊出來的聲音也傳不進去?”
竹獨青幹脆閉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了。
“說,此結界當如何破?”小宮主厲喝。
竹獨青眼睛一翻,理也不理她。
雲煙離微笑:“竹先生,你既然如此不知進退,那對不住了……”
掌心微微一握,那網驟然收緊,将竹獨青勒在正中。
這網勒緊時如同千萬蜜蜂将毒刺一起刺入體内,痛不可當。
竹獨青一張俊臉瞬間血紅,他蹙眉,薄唇抿的死緊,卻依舊一聲不吭。
“沒想到竹先生倒有一身硬骨頭。”雲煙離聲音冷淡,他的目光轉到那頭驢子上,忽然笑了一笑。
那頭驢子被捆的結實,但一顆頭還昂着,雲煙離沖它一笑,笑出它一身驢皮疙瘩!
它戒備地瞪着雲煙離,示威似的噴了個響鼻,意思是别打老子主意,老子不是好惹的……
雲煙離再次笑了,彈了一下手指,吩咐小宮主:“冥蝶,給這頭驢子加點料。”
“好嘞!”小宮主應了一聲,走到那頭驢跟前,指尖變出一柄鋸齒刀,在驢屁股上先比劃了一下,輕勾了唇角:“我這鋸齒刀能割破最堅韌的皮子,這驢的驢皮很不錯,我把它剝下來熬制補品很不錯。”
那驢子全身緊繃,蹄子使勁蹬了一蹬,但被捆的太緊,它也就掙了一掙而已。
它轉頭就看向自家被困網中的主人,是個求救的意思。
竹獨青憤怒:“有本事你沖我來,折騰一頭驢子做什麽?!我勸你休要打這個主意,本君豈會爲了一頭坐騎出賣自己的師父?”
驢子是能聽懂人話的,它滿眼的不可置信,張嘴就大叫了一聲,仿佛是在斥責。
竹獨青歉意地看了看它,沒再說半句話。
正在攻打結界的一名将士忽然叫了起來:“這結界似乎有松動!”
雲煙離心中一動,轉眸看向那頭驢子。
竹獨青怒喝一聲:“别叫!”
驢子閉了嘴,驚疑不定地看着竹獨青。
雲煙離卻哈哈一笑,吩咐小宮主:“給這頭驢子用刑!讓它叫的越慘越好!”
小宮主自然答應,立即對那驢子用刑。
她畢竟是常年馴獸的,知道獸類的痛點和敏感點,一刀就捅向了驢側腹!
這驢子本來是刀槍不入的,但小宮主刀法刁鑽,蘊含的靈力豐沛,這一刀直接刺破它的表皮,鑽入它最敏感的筋脈之中……
驢子身子一抖,驢身上淌下汗珠,它卻咬緊牙關,沒有大叫出聲。
小宮主凝眉:“一頭驢子也這麽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