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唇角微挑:“你煉制的小鬼心被咬,你自己也會嘗到噬心之痛,這滋味很好受罷?”
雲輕羅一僵,眸底閃過一抹驚慌:“什……什麽?”
華乾郁和金護衛也一頭霧水,面面相觑了一下,一起看向那個被噬咬的小心髒,這是小鬼心?
養小鬼本來就是一種邪術,在早先的魔界有很多魔在養,養小鬼爲自己所用,驅使它做事,做殺人的利器。
但小鬼心又是什麽?小鬼也有心麽?
魔界的煉制小鬼十分殘忍,要把需要煉制的孩子殘殺至死,用其怨氣來凝成小鬼。
因爲是用怨氣凝出來的,平時它呈現氣化狀态,就算弄出來的看着像人,但它畢竟沒有實體,自然也不會有心……
那眼前這個血紅的小心髒又是怎麽回事?
帝拂衣坐在一塊大石上,淡淡瞧着她:“還裝蒜?雲輕羅,你真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你以爲我真的全信了你的話?”
其他人不懂,幹脆就在那裏聽着。
帝拂衣又道:“你說取了這鳄獸的心就能煉制出解毒的藥,你說的确實沒錯,是需要它的心,但是如果本君用普通法子殺死它,所取得心壓根沒用,并不能做解藥使用對不對?”
雲輕羅閉了眼睛,她此刻已經明白帝拂衣已經徹底看穿了她,她再狡辯沒有任何作用。
她隻是納悶一件事:“你……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帝拂衣淡淡地道:“你籌謀數百年,煉制出這樣一副特殊劇毒,專爲對付她的。你如此恨她,卻很輕易地說出了救治她的法子……”
“輕易?明明是你對我用刑……”
“本君确實對你用了刑,但本君也知道你的身體有一個特點,痛感不明顯。十分的疼痛你其實也就能感受到一分。對别人無法忍受的疼痛對你來說完全可以承受,你很多時候受傷隻是表現出很疼痛的樣子,其實你也就是稍稍有點感覺對不對?”
雲輕羅緊咬了唇,她沒想到帝拂衣連她這麽秘密的事也能知道。
她是一魂所化,做雲清羅的時候因爲陰謀敗露,跌入岩漿之中被煉化。
再醒來時就是在修羅界,并不是自然出生的,沒有父母,卻有三世記憶。
身體就有了這種特征,痛感極淺,在修羅界漂泊多年後見到了誤跌入此地的雲煙離,成爲雲煙離的修煉邪術的工具……
這次帝拂衣對她用刑,她也疼,但完全可以承受,但表現出無法承受的樣子……
她自以爲表演的極像,可以說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帝拂衣早已看出來……
“謊言想要讓人完全相信,就需要裏面有絕大部分真話,所以本君信了你說需要你心頭血才能引出特定鳄獸的說法,但本君知道你必定會搗鬼,一直在找你想要搗鬼的地方……”
雲輕羅幹脆不說話了,這位左天師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恐怖!推理能力強大到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