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在等什麽,她一時真沒看出。
她也懶得問,隻是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盡量給那兩個人減少壓力。
至于雲輕羅,她一直坐在那裏打坐,整個人如同入定了一般。但一張俏臉陣青陣白的,讓金護衛他們有些擔憂。
好在那頭鳄獸再不向她這個方向撲了。
也暫時沒有危險,這才能讓金護衛專心爲華乾郁療傷。
顧惜玖的藥還是極靈效的,不大功夫,華乾郁身上的毒已經被祛的差不多,可以自己站起來了。
金護衛本來想再去加入戰圈,但想到帝拂衣的吩咐,他就不敢妄動了。
隻是常常向戰場中看幾眼,過過瘾。
他正看的如癡如醉,耳聞身旁的雲輕羅一聲輕吟,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把金護衛和華乾郁都吓了一大跳!
也幾乎在這同時,正在陣中激戰的帝拂衣忽然飛掠而來!
衣袖一拂,袖風如刀,向着雲輕羅直劈而下!
這一突變誰也沒想到,華乾郁直接跳起來:“魔君大人,手下留情!”
他一句話尚沒喊完,帝拂衣的七彩衣袖之風已經将雲輕羅全身籠罩……
這彩光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即逝。
彩光籠罩中隻聽到雲輕羅半聲慘叫,待彩光散去,雲輕羅已經倒在地上。
華乾郁手顫足抖,正要去看看她怎麽樣,忽聽那鳄獸也一聲悲鳴,轟隆一聲也跌在地上,像被人抽去骨頭似的,在地上一陣抽搐,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全身血似的皮膚漸漸轉爲花色,和其他鳄獸沒多少區别,隻是個頭稍稍大了點。
它在那裏翻滾片刻後就不再動,眼看着咽氣了。
帝拂衣身形一起,躍到那鳄獸身上,一劍挑開了它的胸膛,從裏面挑出一顆心髒,松了一口氣:“到手了!”
……
那心髒鮮紅,奇怪的是在心髒上有一個小小凹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上面栖息過。但是現在沒有了……
“給你,去煉藥吧。”帝拂衣直接将那顆心髒遞到顧惜玖面前。
顧惜玖也松一口氣,将那心髒接過:“多謝了。”
帝拂衣:“……”
他似想怼她什麽,但到底沒有開口,隻說了一句:“此物新鮮時入藥療效最好。你還是趕緊開爐煉藥吧。”
顧惜玖也不想耽擱,畢竟其他一切都是已經預備好的,萬事俱備隻欠獸心……
……
顧惜玖去煉藥了。
“主上,主上,您看看郡主,她情形不太對……”
華乾郁叫了起來,聲音快要變了調子。
帝拂衣轉身,慢慢走到雲輕羅身邊,垂眸看着倒地的她片刻,淡淡說了一句:“自作孽!”
衣袖一拂,地上的雲輕羅翻了一個滾兒,露出了她身下壓着的物事。
那是一隻血紅的小蟲,那小蟲形狀像個勺子,大小像粒紐扣,在那裏在啃咬一樣東西……
那是一顆心!
那心不大,也就正常人心髒一半大小,此刻那心已經被咬出一個大窟窿……
雲輕羅像是極痛楚,身子都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