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坐在那裏托腮看着他:“這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你月老投胎的?老實說,本君很懷疑你的目的……”
小娃娃頓了一頓:“我的目的……嗯,或許是我想繼承你魔君的寶座?你和她和好了,我這少主的位置才能坐的更安穩些?”
帝拂衣:“……”
他笑了,揉了揉他的大頭:“你也說了,本君讓你做魔界少主是當靶子,而她那麽疼你,是舍不得你當這個靶子的。我和她如果和好,你這少主之位說不定就做不成了。”
小娃娃:“……”
終于将這小混蛋噎的說不出話,帝拂衣側眸看了看牆角處的沙漏,将近子時,快到時候了,他該出發了——
他一擡手給小娃娃身周罩了個結界:“你給我乖乖的,少搗蛋,本君出去辦點事情。”一轉身走了出去。
小娃娃看他背影消失,終于吐了一口氣。
原來他的父君在等時間……
他還以爲他真的不去了呢……
耳聽到帝拂衣在門外囑咐親随:守好本君寝宮,飛進或者飛出一枚蚊子本君都要拿你們是問!”
親随自然應聲答應。
小娃娃苦笑,他這父君是防備他趁機逃走吧?
其實,他還真跑不了——
他擡起小手小腳看了看,忍不住再歎了口氣,吐出兩個字:“坑爹!”
他也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是這麽幼齒的……
現在他不要說逃跑,就算想跳起來走兩步都難——
隻能像人類娃娃似的窩在這裏種蘑菇。
……
月如勾,斜挂天邊。
怪異的枯竹林内,顧惜玖斜躺在一張竹椅上,望着天邊那一勾彎月似在愣神。
她倒不是喜歡傷春悲秋的人物,心裏受到打擊就林妹妹似的迎風灑淚了,她之所以躺在這裏不動是因爲她一時動不了。
身體像是被凍住似的,除了眼珠外,其他地方動一寸都難。
苑苑郡主刺了她左肋那一下,傷口其實并不算深,隻是疼得厲害。
一般情況下,兵器上淬了要命的毒後,真刺到人身上雖然能讓人中毒要命,但是不怎麽疼的,最多是麻或者癢的難受。流出的鮮血也是黑色或者墨綠色的。
但她挨了那一下,不但疼得厲害,流出的血也是正常的鮮紅色,而且她受傷後還支撐了那麽長時間,能打能跑……
所以她當時以爲這傷應該不礙事,就算對方在兵刃上塗了毒也是那種讓人疼痛數倍的疼,而不是能毒死人的那種。
她隻要有空閑了,塗抹些傷藥就ok了。
卻沒想到……
她當時那一退退進竹袍人的怪門裏,一跤跌進一個百花盛開的地方。
她立穩腳跟後,還能看到那扇怪異的綠門,甚至能聽到門外的聲音。
她聽到竹袍人和帝拂衣對了一掌,然後就看到竹袍人也自那門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