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歎道:“就算爲娘自作主張好了,可是這事已經說出來了,無霜也在這裏,你再說是一場玩笑,隻怕說不過去,倒不如順勢而爲,無霜無論家世還是容貌都是上上等的,脾氣兒也好,溫柔娴靜,知書達理,我們兩家又是世交……”晏母羅列了一堆冷無霜的好處。
其實這些話晏母在晏塵耳邊不知道叨咕過多少遍,晏塵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這就是母親千方百計逼走小狐狸的理由吧?”晏塵打斷她,語氣隐帶悲哀。
晏母:“……”這一句話簡直就是紮在她的軟肋上,她頓了一頓,還不想承認:“塵兒,你怎能如此說?外狐在咱們家的那些日子别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給她住最好的屋子,用最好的家具,她病了母親親自爲她煎湯熬藥熬制營養品……這些你都是看在眼裏的啊,你現在如此說,豈不誅心?”
“所以兒子想要得知一個真相,還望母親成全!”晏塵躬身一揖。
晏母一個不防,話題又再次繞了回來,她微皺了眉頭,正要再扯皮将話題扯開,顧惜玖在旁邊一笑插嘴:“是啊,晏夫人,這事确實欠缺一個真相,難得當事人現在都在,大家何不面對面說開?還希望晏夫人不要再繞開話題了,除非晏夫人是真正的心虛!”
其他人也紛紛插言,都想要知道一個真相。
晏夫人惱羞成怒,猛然站了起來:“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是麽?天聚堂就是這麽待客的?!”、
“不敢!”外面忽然傳來洪鍾似的聲音:“天聚堂一向講究公平公正,不會欺負任何人,但天聚堂的人也不會讓人随意欺負了去!所以夫人還是說出真相的好,如果是她們小輩們做錯了,殘墨會親自率她們向夫人道歉,還會協助夫人說服晏塵,成全他和冷姑娘的婚事,夫人你看如何?”古殘墨自外面大踏步走了進來。
晏夫人:“……”她臉色微微發白了,憋了半晌才道:“這……外狐在老身府中長大,這……這是我們的家事……”
“夫人說錯了!外狐隻是曾經被府中撫養過而已,并非你晏氏族人,她現在是天聚堂的人,天聚堂便不能放任不管!”古殘墨正色,他是有名的護犢子,凡是天聚堂的學生在他眼中都像是親兒子親閨女,不容人輕辱。
話題既然趕到了這裏,晏夫人再無退路,她心一橫,目光落在藍外狐身上:“外狐,嬸娘當年對你确是管的嚴厲了些,但也是爲你好……”
她話剛說到這裏,再次被顧惜玖打斷:“晏夫人,這個時候無需打親情牌,也不必說你是不是爲她好,隻需說出當年真相即可。”
晏夫人噎住了。
顧惜玖又看向藍外狐,溫和道:“小狐狸,當年的事你就事無巨細地當衆說一遍吧。不許增删,不許說謊,如有一句謊話,我會和你斷絕一切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