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見到她的表現雖然讓她們妒火更重,但也在她們的意料之中,畢竟容楚一向好色,府中姬妾無數。
但容伽羅卻是從來不近任何女色的!
對任何美女的賬都不買,現在居然也對着顧惜玖笑!還敬酒似的沖她舉杯!
憑什麽啊?憑什麽好處全被她占全了?!
這些女子的妒火簡直升起了半天高,尤其是對容楚有意的丞相之女蘭昭兒更是幾乎紅了眼!
在酒過三巡之後,她率先發難:“顧小姐如今麻雀變鳳凰了,架子也大起來了,連萬歲爺也不放在眼裏了。”一開口先給顧惜玖扣上個大帽子。
顧惜玖倒是不急不躁:“這話怎麽說?”
“陛下親自設宴爲你踐行,這是多大的榮寵?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特意來晚讓陛下等你!聖尊門人也不能如此狂妄嚣張,不知禮數吧?”
“是啊,是啊,太嚣張了!簡直就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嘛!?”
”就是,太可氣了。”
“哼,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如此狂妄嚣張,就算有才有貌又如何?這德行有失……”
“……”衆女紛紛附和,跟着譴責。
顧惜玖不動聲色聽着,片刻後問了一句:“都說完了?”
衆女:“……”
“既然都說完了,那我說一句。”顧惜玖聲音淡定冷靜,轉頭看向宣帝:“陛下,民女記得那請柬上寫着陛下酉時設宴,是民女記錯了嗎?”
宣帝搖頭:“你沒記錯,确實是酉時開宴。“
顧惜玖又問門口的黃門官:“這位公公,惜玖是何時進門的?可遲到了?”
黃門官爲難地看向宣帝,宣帝道:“實話實說便可。”
黃門官這次躬身道:“顧小姐是正點到達,并未遲到。”
顧惜玖微微點頭,然後看向蘭昭兒等人:“諸位聽到了?惜玖守信而來,半刻也未耽擱,何來狂妄嚣張之說?”
衆女:“……”
蘭昭兒:“……你,你比陛下來的還晚——”
“那是陛下恩寵,惜玖感激不盡。不過聽蘭小姐語氣,似乎也嫌棄陛下來得晚了?”
這個大帽子扣出蘭昭兒一頭冷汗,知道被對方抓到了語病,忙辯駁:“我才沒有!你不要胡亂指摘!我……我絕無此意!”
顧惜玖笑了:“我?蘭小姐在陛下面前也敢自稱‘我’?這可不是狂妄嚣張這麽簡單了,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原來這就是蘭小姐的禮數,領教了!”
蘭昭兒:“……”
她額頭上密密都是汗珠,張了張口正要再說什麽,已經被她的爹爹蘭丞相厲聲打斷:“孽畜,閉嘴!”
蘭昭兒吓得一機靈,不敢說話了。
蘭丞相向宣帝跪倒替女兒謝罪。
這大不敬之罪可大可小,大了能直接砍頭,小了可以忽略不計。
宣帝選擇了忽略不計,擺了擺手:“令愛雖然失禮,但到底年幼,不必和她計較。”
于是蘭丞相再次感激零丁地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