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之下,不難發現一點。
在狹窄的通道中,最爲接近外面的牆壁上的凹痕大多已經空了,裏面曾經擺放的東西已然被人拿走。
剩下的零星竹簡、祭器等東西,大多數也早已在時間的偉力之下腐化,輕微一觸碰,便化作一灘爛泥。
“…難怪…九門的人,以及「他」的人會留下這些東西。”
小花從最接近自己的凹痕中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指,歎息道。
九門可是職業盜墓的九大家族。
這些人所過之處,雁過拔毛,恨不得天高三尺,怎麽可能還留下些許有價值的東西?
“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吧?”
“現在的問題是,這裏的秘密肯定就在洞穴的最深處,我們要找的「鑰匙」就在最裏面。”
“現在,我們該怎麽進去?”
吳邪捏了捏鼻子,他本身也不是貪婪錢财的人,能夠理智的對待這些古老的價值連城的器物,此時想的更多是接下來幾人的行動。
“老實說,這些密密麻麻如同水銀瀉地的黑色毛發讓我很不舒服,心中有些膽寒我想起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看着眼前無風自動的黑色毛發,吳邪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禁婆!”
胡明和小花齊齊沉聲道。
這幅景象,很難讓人無法與禁婆那一頭“秀發”聯系起來。
這時候,胡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皺眉沉思的吳邪。
總覺的,這段時間,吳邪的心态變化很大啊,有種青澀少年逐步走向成熟男人的感覺。
是因爲這幾年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嗎?
胡明隐隐有所明悟,大概,吳邪馬上就要成長爲那個腹黑的老陰逼了啊,如同他曾經最爲嫌棄的三叔一般無二的人。
環境使人進步,古人的智慧哲理果然是經過無數閱曆而總結出的,其中蘊含着驚人的人生哲學。
“密密麻麻,幾乎每一寸地表都被這些東西所充斥。”
“雖然我不知道被這些東西纏上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但是看着水泥中的屍骨就知道一定很慘就是了。”
吳邪此時并不知道胡明心中所想,隻是在努力思考他們改如何是好。
“問題不大,我跟随在老師身邊多年來,學會的可不僅僅隻是唱戲的本領,有些東西,老二爺還是教給我。”
“紅家的絕活想來如今應該沒有幾人會比我更加精通了吧?”
聞言,小花不愁反喜,輕笑一聲。
“紅家的絕活兒?”
吳邪下意識看向胡明。
“别看我,紅家的一些絕技又不隻有紅家有,陳家老頭子以前還是我師兄呢,會得也不少!
多一個也沒事,這些絕技知道怎麽練,但能學會還是得看天賦的!所以有的東西,知道也沒用。
我天賦也還行,但我也沒怎麽花時間練這些玩意,這些玩意我也隻是入門,就沒繼續練過。
這小子天賦還可以,紅老頭估計教了不少東西!
既然他要試試,那就試試呗!”
胡明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有些東西沒必要都要練,一個人哪有那麽多精力。
“等我幾分鍾。”
小花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向着二人示意道。
說着,小花便原路返回,他們來的時候帶的裝備包裏還在外面的通道中呢。
不多時,小花帶着幾節特制的木棍返回。
大緻測量了一下洞穴的寬度,小花将其中三節木棍鏈接在一起,甩手将木棍的一端卡在凹槽中。
“那我先去探探路,等我過去了,我在想辦法接你們過來。”
做了一個柔韌性非常好的準備動作,小花沖二人點點頭,不再墨迹,腳下一點,飛身而出。
人在半空中的時候,一個翻身,持着手中的木棍,靈敏的将另一端卡在另一側牆壁上的凹痕中。同時如同最頂尖的雜技演員一般,雙手握住木棍,整個人在半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
在最後一刻,松開手,展現出其絕佳的柔韌性以及協調性,雙腳站在木棍上,蹲在上面。
“明叔,吳邪,你們稍等片片刻”
做完這一切,小花爲自己的身手滿意的點點頭,自信一笑,回過頭來剛想說些什麽,但是忽然間便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竟然稍顯的有些呆萌。
看什麽?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有你的技巧,我當然也有我的辦法啊!
“算了,我也是你的長輩,這洞裏面情況不明,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不能讓你個小輩替我去淌雷吧?”
胡明緩步漫步在洞穴中,輕盈的踩在地上的陶罐上,視周邊無所不在的黑色毛發無無物。
整個人閑庭漫步,就好像午後在溫暖的陽光下散步一樣輕松寫意!
而那些黑色毛發.全部如同見了鬼一般,拼命的遠離胡明的身邊,向着四周掙紮逃竄!
“紅家的絕技,果然名不虛傳,我記得小時候爺爺說過,紅家的好手下地,僅憑着一根竹竿幾顆珠子,自進墓開始,腳不落地。”
吳邪倒是對胡明驚人的表現不以爲意,胡明透薄的短袖下方浮現而出的模糊陰影,以及微微亮光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這是胡明将自身的血脈紋身催發的表現。
有意識的鼓動心髒,加快全身的血液流動速度,血液中蘊含的神秘物質全面複蘇,神奇的異力充斥胡明每一寸血肉之中。
濃郁的血脈之力透過肌膚,神奇的韻味充斥周邊的空間中。
寶血最大的功效,便是辟邪驅蟲。
胡明的龍鳳血脈紋身,對這些邪門的東西往往有奇效!
此時,胡明周身一米内的範圍,簡直可以稱之爲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