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胖子溜到了胡明身邊,看着胡明在篝火邊畫的草圖,好奇的問道。
胡明在紙上畫的草圖,分明就是雲彩她們寨子的簡略結構圖。
隻不過,胡明似乎是畫反了,寨子的走向完全翻了過來。
聽見胖子的聲音,衆人好奇的湊了過來,看着胡明落下最後一筆。
“寨子的草圖?大概吧。”
胡明笑而不語。
“寨子..…”
一旁,吳邪的目光有些閃爍,臉上滿是困惑的神色。
因爲搜索方向的不同,白天的時候,胖子沒看到湖底的那個寨子。
胡明、小哥、吳邪三人或多或少都注意到了那一個湖底的瑤寨。
吳邪記得…
印象中,水下寨子模糊的影子,似乎和胡明畫紙上的一模一樣?
胖子忽然這麽一提,他才反應了過來。
除了方向颠倒之外,湖底的瑤寨的結構似乎與雲彩她們的寨子完全一緻?
這世上哪兒有人隔着數百裏的山路,在十萬大山深處的不同兩個地點,建造同一個樣式的瑤寨?
尤其是,寨子周邊的山勢地貌,也像到了極點!
本能的,吳邪覺得,這裏面絕對有銀毛.咳咳,有陰謀,有大問題!
或許是天空中滿是陰雲,遮住了月色,吳邪隻覺得心底一陣毛骨悚然,不可避免的打了個哆嗦。
印象中,之前飯後閑扯淡的時候,阿貴似乎曾經提了一嘴。
根據寨子老人的說法,他們所居住的寨子在很久之前并不是在這裏的,而是深處羊角山。
數百年前,不知道因爲什麽緣故,整個寨子都搬遷到了現在的地方。
而原本的寨子即使是寨子中最老的老人,也說不上原本究竟在哪裏。
大約是被火燒,或者水淹,導緻蹤迹全無吧?
就好像,冥冥中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刻意的隐瞞這個秘密,有意讓它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中。
“但是不應該啊..先不說這樣做究竟有什麽意義,就是說,想要找到幾乎一緻的地勢地貌,必須對風水堪輿學有很深的學問。”
“而按時間推算的話,那時候的瑤民還處于未開化的階段,怎麽可能有這種高人?
想着,吳邪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喃喃低語。
“你在說什麽呢?”
旁邊,雲彩聽到吳邪的喃喃低語,好奇的問道。
“…他在說我畫的這幅圖…”
見此,胡明無奈一歎,将剛剛畫好的草圖攤開,示意衆人看過來。
“這是.我們寨子的草圖?但是,胡明哥哥你好像把方向搞錯了?”
“就跟照鏡子一樣.寨子的各個方向完全颠倒,看起來怪怪的。”
果不其然,阿貴和雲彩很快便出了草圖的“出處”。
“雖然很像,幾乎完全一緻,但是這并不是你們所居住的寨子。”
“我畫的,是我們眼前這片湖泊底下沉睡的一個古瑤寨。”
在草圖上方标注了東南西北坐标,胡明輕聲娓娓道來。
其中,就包括吳邪猜測到的那些,也一一被胡明說了出來。
“老闆,你憑什麽瞧不起瑤民?說不定幾百年前真的就有那麽厲害的人能做到這一切呢!”
聽完之後,雲彩第一時間憤憤的看向吳邪,不滿的嘟哝着。
丫頭還記得吳邪剛剛有些瞧不起瑤民的那番話呢!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我什麽時候瞧不起瑤民了?我隻是就是論事而已,那個時候瑤民不可能有這麽厲害的風水師的.….”
“而且,我們不是在說你們寨子嗎?”
吳邪哭笑不得看着心有不滿的雲彩,得,一時嘴快,得罪人了!
“雲彩,淡定,大侄子說得對,幾百年前的時間,瑤民的确不可能有出色的風水師。”
“想要尋到兩塊幾乎完全一樣的龍脈,尋常風水師根本辦不到。”
“不過,這可代表不了幾百年前這片土地上沒有如此出色的風水堪輿師。”
胡明點上一根煙,輕笑着意有所指的說道。
“張家!”
“無數年來,張家都是靠着作爲本家賴以爲生的手段,風水,是張家每個嫡系人員必學的知識!”
“那個時候,張家還算是枝繁葉茂,族中絕對有能做到這一切的頂尖風水師!”
正在閉目養神的小哥忽然睜開了眼睛,淡漠的眸子映照着火光,輕聲解釋道。
因爲雲彩和阿貴在的關系,小哥略過了張家是倒鬥世家這一點。
“張家!對了,還有張家!”
吳邪胖子對視一眼,低聲驚呼。
對于小哥神經一樣,偶爾能會想起來一些東西的記憶,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來到這裏最開始是爲了什麽?
不就是這裏可能藏有張家的秘密,藏有小哥的過往嗎?
隻不過,恰好二十八年前那隻考古隊的事情和小哥事情給湊到一起了,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眼前的這片湖泊。
“但是張家爲什麽大費周章的要做這一切?”
吳邪皺着眉頭,新的疑惑又來了。
張家的故事,他好歹也知道了一些,那麽大一個家族,沒理由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情的。
“因爲他們在隐藏一個秘密,一個..絕對不能讓世人知道的秘密。”
“同樣的,這個秘密也是當年考古隊來到這裏的原因了。”
胡明仰躺在湖灘,發出如同呢喃一般的聲音。
若不是幾人圍成一團,旁邊的人都根本聽不見的…
在湖底打撈是個大工程,接下來的一周的時間中,胡明幾人幾乎将湖底瑤寨周邊的地域探索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