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夠完全探索出腳下這片土地發生過的秘密,吳邪相信,遲早會知道小哥的過去的。
吳邪已經懶得去問胡明了。
他知道,如果胡明想說出來的話,不需要他死纏爛打。
如果胡明不想說的話,他怎麽問都沒用的。
胖子不以爲然道:“你不是也一樣!”
“是你M個頭!”
“我可沒你、沒明叔那麽變态,我對比自己小太多的小女孩可沒興趣!”
吳邪當即就怒了!
這是對他的人品的質疑!
老實說.吳邪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成熟的大姐姐一些.
“首先,我相信小哥,他絕對是講義氣的人,不是那種撬兄弟牆角的人。”
“而且就小哥那一副xing冷淡的樣子,八成這輩子注定了打光棍的。”
“其次..天真,你這說我,胖爺我認了,畢竟胖爺我長得确實有些滄桑了”
“但是,你明叔哪兒你可不好糊弄啊”
胖子同樣拍了拍吳邪的肩膀,把酒壺遞給他,嘴裏的香煙也塞到了吳邪嘴裏,指着胡明幸災樂禍的說道。
然後自個兒便閃身找地兒去放水了。
水聲源源不絕,也不知道他究竟憋了多久了。
“……叔,我說剛剛隻是一個誤會,你信嗎?”
吳邪轉動僵硬的脖子。
他才反應了過來,剛剛似乎一不小心就把胡明給罵了進去?
篝火邊,胡明低着頭,将面孔藏在火光下的陰影處,一言不發。
“……”
吳邪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這樣.有些吓人啊。
“嚯,天真,你這什麽新妝容啊?挺新潮啊?”
放完水回來的胖子看到吳邪,下意識向後一個大跳,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調侃道。
比起幾分鍾前,吳邪多了兩隻熊貓眼
“瑪德,小兔崽子就是欠揍!”
“我特麽一個十八歲的青蔥少年,喜歡二十出頭的女生有什麽不對嗎?”
“天天用這個人身攻擊我.真當我沒脾氣的啊?”
胡明輕哼一聲,無視了欲哭無淚的吳邪,拍了拍手,解氣的輕哼道。
華夏古話說得好啊,棍棒下出..咳咳,是玉不琢,不成器,小樹不修不直溜。
既然身爲吳邪的長輩,胡明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擔負起教育晚輩的職責來。
下一代的教育不容疏忽!
最少,要教會吳邪什麽是尊重長輩!
“話說,那丫頭還沒從小哥兒那個冰疙瘩哪兒碰一鼻子灰回來?勇氣可嘉啊!”
胖子肆無忌憚的放聲嘲笑着吳邪,而後好奇的看向小哥他們那邊。
話雖如此,胖子卻沒有過去的意思,幾人幹脆躺在湖灘上,看着天空中的繁星明月。
空氣一下安靜了下來,遠遠的,傳來了雲彩空靈的聲音。
那是雲彩在唱歌,聽調子是瑤族的歌曲,唱得很輕,距離又有些遠,歌詞聽不太清,但是整體聽來有種淡淡的哀傷之感。
“雲彩這姑娘挺好的,小胖子你有福了,凱旋那,我已經通知過他了,他讓你自己決定就行。”
胡明閉着眼睛忽然輕聲道。
“是挺好的。”
“胖爺我這一輩子走南闖北,壞事做了一籮筐,好事沒做幾件.臨老了老了還能在這種偏僻地方遇見這麽好的姑娘..”
“胖爺我這輩子大約就折在這兒了吧?說真的,這次事兒了了之後,胖爺我是真的不準備走了。”
胖子得瑟的輕哼一聲,悠然自得架起二郎腿。
“你還知道你老了啊?一天天的不幹人事兒,淨惦記人家小姑娘了。”
“那又怎麽樣,你叔丫能好到哪裏去..”
月色下,幾人聽着雲彩的歌聲優哉遊哉的吹牛打屁。
嘩啦啦.
吧嗒吧嗒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雲彩的歌聲停了下來,岸邊的方向也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聽聲音,好像是某種生物正在淺灘上行走一樣..
幾人一驚,站起身來,緊握各自順手的武器,警惕的看向湖面的方向。
阿貴帶來的幾條獵狗也全部站了起來,朝着湖面龇牙咧嘴,呼吸沉重。
這些獵狗訓練有素,倒是沒有大驚小怪的吠叫。
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幾人對視一眼,相互打着手勢,踱向岸邊。
篝火光亮的盡頭,小哥和雲彩早就站了起來。
不多時,幾人已經緩緩來到了小哥和雲彩身邊。
小哥一如既往的面色沉靜,刀鋒指向湖面。
雲彩說到底也不是單純的傻白甜,這種時候,沒有無謂的驚叫。
“什麽情況?”
來到這裏,胖子低聲問道。
“那裏..有人形生物從湖中爬了出來,但是我可以确定,那絕對不是人類!”
小哥指向被黑暗籠罩的湖面,低聲道。
定睛看去,在小哥指向的方向,有足足三道模糊的影子在那裏和衆人對峙。
夜色實在是太黑了,遠遠的根本看不清那東西的真正樣貌。
但是從模糊的影子來看,那東西絕對不是人類。
人類不可能擁有着下垂至膝蓋彎的手臂!
“猴子?還是猿類?”
吳邪試探性的做着猜測。
“都不是,是更危險的東西。”
胡明眯着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耳廓微微顫抖,全力解析風聲所帶回的信息,笃定的說道。
似乎是爲了迎合胡明的話語一樣,忽然,天空不知從哪兒飄來。抹陰雲遮住了皎潔月光,前方的視野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除了湖水拍打岸邊的聲音之外,衆人依稀間隐隐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嗚汪汪汪!!!”
同一時間,獵狗們似乎也忍耐到了極限,對湖中的東西極爲忌憚,沖着黑暗瘋狂吠叫。
砰!!!
胡明捕捉到了一些聲音,顧不上許多,直接從阿貴手中奪過獵槍,閉着眼睛,耳朵微動,瞄準黑暗中的某個方向,果斷的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