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地人,那山裏,你們當地有沒有什麽說法?能有什麽東西?”
隔着窗外的黑幕,吳邪似乎看到了巍峨的羊角山,又問向阿貴。
本能的,吳邪覺得,羊角山很關鍵,那裏一定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在胡明不想将一切全部透露出來的情況下,似乎前往那裏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我還真不知道那地方會有什麽,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據一些老人說,那山溝裏原先有個老寨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
“後來皇帝打仗,起了山火,被燒了大半,燒死好多人,就荒廢了,也許他們在研究那東西。”
“怎麽,你們對那地方感興趣?”
阿貴想了想,随口解釋道。
吳邪也說了,牆壁上照片中的女人是他的長輩,在阿貴看來,這些人大約是來探尋長輩的足迹的吧。
也多虧了這一層掩護,阿貴倒沒懷疑胡明等人的目的。
“嗯,相當感興趣!”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用力點頭。
“你去過那地方沒有?”
小哥也将注意力轉了回來,看着雲彩不加掩飾的打量目光,眉頭微皺,輕聲問道。
“我沒去過,聽我爺爺說,當年的山火十分厲害,地面上的東西都被燒掉了,好多年的事情了。”
“不過,你們想知道考古隊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們問問當年的那個向導,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至于山别去了,那裏不太平。”
阿貴好心的勸誡道。
考古隊當年前往的地方極爲深入羊角山。
除了當年的向導之外,那是村子裏最優秀的獵人都未曾涉足的地方,他還真有些擔憂這些年輕人的安全問題。
對此,胡明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那裏,一定是要去的。
一番閑談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阿貴便和四人道了句晚安,帶着兩個女兒離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臨走之前,雲彩的目光一直盯着小哥的身上。
這一點,讓胖子多少有些難受。
胡明揶揄的看着胖子的表情變化,也不解釋。
不過這終究隻是小事而已,胖子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隻是短暫的傷心之後便又打起了精神。
胖子仰天高呼,發誓要将雲彩娶到手。
“聽阿貴說的,那對考古隊神出鬼沒,白天不見蹤影,臨走還帶走了那麽多東西。”
“顯然,羊角山一帶有一座大墓啊!怎麽樣,三位,咱們是不是應該順應天理,順手把這座墓給倒了?”
發洩完情緒後,胖子眼睛在發光,沖着三人低聲道。
“…西王母國還不夠你發的啊?”
“回來的時候我可留意了,地下空腔裏面的青銅器可是少了許多,不用想,肯定是你丫給順走了!”
“任何青銅器都價值不菲,更何況那是五千年前的東西,出土自神秘的西王母國,夠你賺上十輩子揮霍的資産了,還不滿足?”
胡明輕笑了一聲,爲自己倒上桂皮老姜茶。
這東西倒是别有一番風味,胡明蠻喜歡這個口味的。
“嗨,我們又不是那些迂腐的考古人員,我們下鬥是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冥器麽?”
“這人啊,是永遠不會嫌棄自己錢多的,話.胡明,你丫這麽說,你和小哥回來的時候,鐵定也私藏了不少好東西吧?”
胖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他們是誰?職業盜墓賊啊!這世上哪有盜墓賊空手而歸的道理?
“嗯,都拜托南風幫我出手了..不得不說,古老的青銅器就是賺錢,賺了好大一筆!”
胡明坦然的點點頭,這本來就沒什麽好隐瞞的。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看在胡明的面子上,胖子丫的臨走前順青銅器的時候,早就被陰兵們給砍了。
那玩意兒,可是西王母的私有财産。
也就是打不過胡明,不然,西王母非得把胡明都留在那裏不可。
那老女人可不是個大方的人,眼睜睜的看着外人從她家裏順走寶貝無動于衷可不是她的風格。
“明叔,你和悶油瓶剛剛看什麽呢,聽阿貴說,那邊的閣樓一直沒人住,有什麽好看的?”
閑聊了片刻,吳邪忽然好奇的問道。
剛剛胡明和小哥的動作可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
“我們在看什麽?”
“我們再看.鬼!”
聞言,胡明嘴角翹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恰巧的時,院子中吹來一陣清涼夜風,一片烏雲遮住了月色。
氣氛簡直渲染到了極緻。
或許是心理作用,吳邪腦袋下意識的一縮,幹笑了兩聲。
“鬼?别鬧了,明叔,這裏又不是墓裏面,哪來的.卧槽你大爺的,還真特麽有鬼?”
忽然,吳邪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那邊的閣樓。
借着昏黃暗淡的燈光,吳邪分明看見了那邊閣樓的窗戶後方忽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裏沒有開燈,看的不是很清楚,吳邪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
多虧了兩地相隔不遠,吳邪大約看了個輪廓。
那影子的肩膀完全是塌陷的,就像是楚哥給他的照片中那屏風後的影子一樣。
詭異而又陰冷。
夏天的山風吹過挂在房前的燈,燈泡和四周大量的蟲子一起晃動,光影斑駁。
風過之後,那東西的影子依然安安靜靜的處在那裏。
吳邪越看背後越發涼。
“真就是夜路走得多了,遲早會遇見鬼的麽。”
吳邪低聲呢喃。
再看過去,那影子倏忽消失不見了,窗子後方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恍惚的燈光之下,吳邪幾乎懷疑自己剛剛酒後出現了幻覺。
胖子的注意力一直在雲彩離去的方向,倒是沒看到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