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陵門早已坍塌,打滿r頭釘的巨大門闆倒落在地。
正門進去,是陵宮的門殿。
葬書皇陵片中有記載:四道龍樓盤寶殿,九尾仙車入黃泉。
說的就是四道龍樓裏面的第一殿,也正是胡明等人所在的門門殿。
門殿大概有兩個籃球場大,兩邊是迎駕的銅馬車。
更後面的牆上,是兩座黑色的雕像,面目猙獰,看起來似乎是東廈文明所崇拜的薩滿的圖騰。
因爲時間太過久遠的關系,殿中早已破敗一片。
“明叔,你說,那什麽玄武拒屍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雖然不通風水術,但是也知道那是天地下難得一見的地方,而這裏,根本不可能有玄武拒屍的風水之勢。”
到了這裏,吳邪終究忍不住了,問出了口。
至今爲止,吳邪還未被吳三省消磨殆盡耐心,他依然在擔憂着吳三省的安危。
想了半天,始終想不通其中的關竅,整個人都不好了。
“嗨,天真,要我說,你三叔那老狐狸就是在故弄玄虛!”
“你自己不也是說了嗎,這裏不存在玄武拒屍的地勢,八成,就是你三叔在逗你玩兒呢!”
“指不定他現在跑到那個會所捏腳去了要我說,咱們也别管他了,摸點好寶貝他不香嗎?”
一旁,胖子忍不住開口道。
他可沒有那個興緻去尋找吳三省,或者擔憂吳三省的安危。
盡管武吳三省是這次夾喇嘛的發起人,說好的報酬還有一部分在他手裏。
但是在胖子看來,隻要倒了這座皇陵,他胖爺還會在乎那點報酬嗎?
“鬧呢!死胖子,會不會說啊!”
吳邪還沒說什麽,蟠子臉就綠了,開口怒怼。
蟠子這樣的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見到了太多的生死離别,血雨腥風,一顆心中早就空蕩蕩的,無所憑依。
這些年來,他早已把吳三省當成了心中的支柱,這也是他爲什麽對吳三省忠心耿耿的原因。
也因此,他最見不得别人說吳三省的壞話。
“行了行了,别吵,吵得腦殼痛這點事兒,至于嗎?”
“吳邪,你要搞清楚,你三叔是說,這句話隻有你們叔侄才會懂,别人聽了是絕對不會懂的,那麽肯定就不會是風水位。”
“那麽你仔細想想,你和你三叔有什麽共同點,我們,與你們又有什麽區别?”
胡明無奈的看了一眼吳邪,這倒黴孩子算是魔怔了。
也不想想,吳三省是什麽人?
武力方面就算了,但是論玩兒陰的,胡明還真不知道九門二代中除了吳二柏,誰能玩兒的過這個老狐狸。
他的安全問題隻要不是他活夠了,誰能害的了他?
“共同點不同點..是什麽?”
想了半天,吳邪依然沒抓住重點,茫然的問道。
“…杭城,你們都是杭城人,你們都會說杭城方言”
無奈,胡明提醒道。
這根本就是吳三省玩兒了個文字發音遊戲而已。
而且方言這種東西,不懂的人,怎麽琢磨都捉摸不透的。
“方言?原來如此,玄武拒屍?狗屁的玄武拒屍!?”
“那句話分明是杭城方言發音,意思是——沿河渠水至底!”
“真是的,三叔也是夠無聊的,什麽狗屁暗号,就一無聊的文字發音小把戲!”
吳邪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罵着老狐狸。
“河渠?可是這兒哪兒有什麽河渠啊?皇陵中會有河嗎?”
蟠子環顧四周,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裏是皇陵,在最深處的核心地帶,河渠就在那裏。”
胡明搖搖頭道。
說真的,這次雲頂天宮一夥人,恐怕也就是蟠子是最爲純粹的擔憂吳三省了。
陳皮、胖子,甚至是胡明,他們根本不在乎吳三省怎麽樣了,來這裏都有着各自的目的。
就連吳邪,的确是在擔憂吳三省的安危。
但是同樣的,他如此追尋吳三省的腳步,未嘗沒有逼着吳三省向他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的意思。
換言之,唯有蟠子,冒着生命危險隻是爲了确認吳三省的安危。
說實話,這樣忠心耿耿的手下,即使是胡明看了都有些泛酸。
……
……
“我說哥兒幾個,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你們快來看,這裏有屍體。”
“還是新鮮熱乎的,死了沒多久,我看八成就是阿甯那娘們的人!”
這時,胖子的聲音傳來。
胡明幾人聞言看過去,嘿,死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到大殿深處去了。
走近一看,地上密密麻麻的灑落着還有着些許餘溫的黃銅彈殼。
在探照燈的照耀之下,跟吊死鬼似的,大殿穹頂橫梁上足足懸挂了七八具屍體!
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登山裝,身上都挂着突擊步槍。
“我說,哥兒幾個,咱們這下墓,手裏沒點家夥事兒總是有點心裏不安全吧?”
“你看那些屍體身上,突擊步槍它又長又粗,香不香?不如我們”
就在幾人還在思索着這些屍體的情況的時候,胖子忽然捏着下巴賊兮兮的說道。
看他的目光,早就死死釘在了屍體上的突擊步槍上面了!
“别,死胖子,這裏情況不明,這些人死相古怪,還是…”
吳邪眉心一跳,感覺胃隐隐有些作痛,連忙拉住胖子。
可是…
“沒事兒,胖子想要的話就去取吧,留在這裏也實屬浪費。”
“至于危相信我,這座大殿裏面的情況我已經一清二楚!”
“放心吧胖子,我在下面掩護着你。”
胡明指着自己的耳朵打斷了吳邪的話,袖口一抖動,兩把嶄新的M1911A1出現在胡明手中。
暗中隐藏的東西,胡明在踏進這座大殿的第一時間就早已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