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三爺才是真正的老狐狸,我剛剛不該嘲諷你家三爺的。”
聞言,胖子拍拍吳邪和蟠子的肩膀,煞有其事的道歉道。
但是那個語氣
怎麽聽都是在諷刺吳三省。
“你大爺的,死胖子,你會說話嗎?”
蟠子當即就不爽了。
“别吵了,陳皮來了。”
小哥忽然出聲打斷了二人。
陳皮已經帶着他的人走向胡明他們了。
“胡明…..哼,吳三省果然是把你請來了。”
“至于你們..…吳三省是老糊塗了嗎?就憑你們這幾個貨色,還想去挖東夏皇帝的九龍擡屍棺?”
見了面,陳皮“看”半晌胡明,然後操着沙啞的聲音冷聲諷刺吳邪他們道。
胡明就一直很好奇。
陳皮丫兒的究竟瞎了沒瞎呀!
那道跨過眼眶,橫亘鼻梁的刀疤之下,照理來說他的眼睛是不存在幸存的可能的。
但是陳皮的舉動,卻往往給人以墨鏡之下的眼睛完好無損的感覺。
衆人臉色古怪,想笑不敢笑。
到底是誰入套了,這可真是一個相當有意思的問題。
“小二爺!”
見衆人不說話,陳皮背後的三個人這才上前來,沖着胡明恭聲道。
“呵!可以啊,手下人教育的不錯,我還以爲他們看我年輕會瞧不起我呢!”
胡明眉頭一揚,頗爲訝異的說道。
說真的呢,這幾個人看向他,他還真以爲要發生一些喜聞樂見的惡俗打臉場景呢。
畢竟,胡明這張臉正兒八經的粉嫩十八歲!
這個年紀,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沒有真本事還沖動,下墓的時候,這種人往往是最能惹事的。
“你?年輕?嗬嗬嗬.也不知道師.二月虹究竟是從哪兒找到你的,跟張家的人一個德行。”
“我們這些老家夥都知道,這麽多年了,你這張臉不但沒有變老,甚至還變年輕了,你比張家的人還邪門幾分。”
陳皮壓根就不清楚,胡明身邊一言不發的面癱小哥正是這一代的張家族長。
如今,他就是在張家族長面前大肆評價張家..啧!
小哥淡淡的看了一眼陳皮,什麽都沒說。
以小哥的性格,這種事情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
“越活越年輕怪我喽?”
胡明撇嘴無趣的說道。
他是沒什麽興趣和陳皮進行友好的交流的,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而且說到底,陳皮在意的不是胡明這個人,而是在意這張臉,這張與丫頭相似的一張臉
陳皮此人是個孤兒,憑借着心狠手辣敢拼命才在那個混亂的年代艱難的年代活了下來。
後來流浪到長沙城,被二月虹收爲徒弟。
陳皮天生骨子裏面就是冷漠的,人命,對他來說僅僅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數字而已。
早些年間,陳皮倒鬥的時候爲了避免消息洩露,生生将一個村子的男女老幼全部給屠了個幹幹淨淨。
陳皮的性格由此可見一般。
但是即使這樣的人,心中也有着柔軟的地方。
那就是一直很照顧他的丫頭,名爲師母,但是在陳皮的心中,丫頭占據着母親這個重要的角色。
對丫頭,陳皮有着深深的孺慕之情。
“這火車是不能繼續坐了,我安排了其他車子,想跟來的等一下跟我上車,不服氣的,哪兒來回哪兒去!”
“不過我事先告訴你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沒那麽簡單,吳三省當初找我,就是要我這個老家夥給你們提點着。”
眼看胡明沒有聊下去的意思,陳皮也不介意,目光看向吳邪等人,淡淡的說道。
說完,不等衆人回答,他便帶着手下夥計上車了。
說白了,比起吳邪這些人,陳皮更加相信他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夥計。
幾人對視一眼,跟着坐上車。
他們這些人來這裏,都是有必須前往雲頂天宮的理由的。
小哥是爲了青銅門,蟠子和吳邪是爲了吳三省。
至于胖子,是最簡單的,就是爲了摸幾件值錢的冥器。
而且在倒鬥這個行當中,倒沒倒過皇陵那可是有極大的區别的。
倒過皇陵,那就是倒鬥界的明星人物,走到哪兒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爺。
東夏再怎麽小,但是萬奴王的陵墓也是正兒八經的皇陵。
……
按照光頭原本定下的計劃,胡明等人到了敦化之後,是要通過汽車前往二道白河。
在那裏,有光頭安排好的當地向導以及裝備,然後從那裏出發至一個叫做栗子村的小村莊,在那裏,會有新的當地向導帶着胡明他們進山。
但是如今栗子村肯定是不能去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有雷子在那裏守株待兔。
和陳皮讨論了片刻後,衆人決定繞過栗子村,徑直向着長白山開。
根據已有的情報,他們知道,過了栗子村之後,裏面還有好幾個村子,不愁找不到向導。
五天後,衆人開着車來到道路的盡頭,前方已經沒有可供車子行駛的道路了。
這附近有一個小村子,叫做應山村,衆人需要在這裏修整上幾天,同時也需要在這裏找個熟悉路線的向導。
胡明他們要去的地方可是長白山脈深處,是無人區,是沒有路的。
甚至一部分山頭處于境外地區。
要是沒有熟悉那片山貌地形的向導帶路,想要找到藏在長白山脈深處的雲頂天宮那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