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胡明和吳三省趕走了毛手毛腳的幾人。
二人趴在上面,花了不短的時間這才小心的完好的把玉嵌套給取了下來。
還真别說,這玩意兒挺沉的,二人對視一眼,果斷将這東西塞到了大侄子背包裏。
“大侄子,小心點,這東西金貴着呢,萬一磕着碰着就損失大了!”
二人老氣橫秋的拍打着吳邪的肩膀,慎重的囑咐着。
嗯,沒毛病!
二人都比吳邪年紀大了一輪,是他的長輩!
還真别說,難怪影視劇、小說裏面總有一些老不死的喜歡用輩分壓人。
此時,胡明已經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備份壓人的快感。
看着吳邪憋屈的沒法反駁。
胡明心中一陣暗爽。
玉嵌套之下,是一層彩繪漆木棺,上面刻畫着入殓時的情景。
就在幾人想要上手扒開的時候,忽然,胡明耳廓微微一顫。
他聽見了。
一聲綿長而又輕微的呼吸聲從棺中傳來。
着聲音雖然微弱,但是現在丫的就隔了一層木闆啊!
衆人又都圍在了跟前,自然是聽清了。
“.”
“什麽鬼?三叔,不會是我精神太緊張聽錯了吧?”,吳邪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直撮牙花子。
粽子不可怕。
有胡明在,甚至連血屍都不怕。
就連之前的陰兵那麽詭異的東西,吳邪都能勉強接受。
但是…
這棺椁,按照戰國時代貴族的墓葬規格來判斷的話。
應該是二層椁、三層棺。
這層層密封下來,别說蒼蠅了,怕是連新鮮空氣都沒法正常流通,就算是活物,也早該憋死了。
可是,他剛剛聽見了什麽?呼吸聲?裏面這鬼東西還活着!?
事實上,吳邪猜對了。
胖子和蟠子不信這個歇,隻當是幾人剛剛集體幻聽了。
當即,二人便趴下身體,耳朵貼在棺蓋上細細傾聽。
數分鍾後,二人臉色難看的擡起頭來。
兩雙眸子中滿是驚駭。
那不是錯覺,棺椁裏面躺着的,還真就是有呼吸的活物!
不過已經到了這裏,總是不能把棺材重新蓋回去打道回府的。
胡明默默的走上前來,手深入到彩繪漆木棺與青銅椁之間的間縫中,摸索到了機關所在。
輕輕一拉,機關運作的聲音傳來。
隻見彩繪漆木棺頓時升起來,如同蓮花一般,從中間裂開成兩半。
然後左右兩側半邊棺蓋翻了過來,順着縫隙滑落了下去。
這是制作極爲精巧的機擴裝置。
戰國時代,墨家把這一行發展到了巅峰,胡明正好擅長此道,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之處。
裏面,是一個穿着漆黑“铠甲”的男性。
在棺木打開的第一時間,他便直直的坐了起來。
好在,幾人沒一個是慫貨,敏銳的發現了背後的支撐杆。
铠甲,是玉俑。
是隕玉所編織成的,顔色,本該是青銅色的,而非是漆黑色。
這足以說明,這具玉俑,早已失去了原本應有的功效。
躺在裏面靜等蛻變的人,終究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眼睛緊閉,面容扭曲,極度痛苦。
而在彩繪漆木棺裏面,還能看見厚厚一層的如同鱗片一般的角質物。
那是人皮。
蛻下的人皮。
這層玉俑,其實也是最後一層的“棺材”。
學名叫做金縷玉甲。
仔細看去,果然,那屍體的胸膛位置在不停的起伏,隻不過呼吸節奏慢到了極點,不容易發現。
見此,衆人不由的直撮牙花子。
想想看,從戰國時代跨越兩千多年的曆史活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存在,想想就驚悚。
“啧!”
胡明回頭瞥了一眼小哥,似笑非笑。
小哥早已死死握住了黑金寶刀,緩步逼近。
胡明是不知道張家和那三人之間有什麽關系,但是隻要知道,小哥誓要殺了鐵面生就是了。
“請!”
在衆人懵逼的目光中,胡明側身讓開路,目送小哥舉起刀.……
下一刻,在衆人懵逼的眼睛中。
小哥已經順着玉俑的縫隙,生生一刀捅進了那具“活死人”的腦袋上面。
用力之大,竟然足足将大半刀身都捅了進去。
如果不是外層是青銅椁,恐怕這一刀早就貫穿了整座棺椁。
這一刀,極狠的同時,也極快。
快到幾乎沒有任何掙紮,那具還在呼吸的活屍就徹底嗝屁了。
快到了連吳三省都沒反應過來。
這個老狐狸,這個時候是真的懵了,不是假裝的。
“你踏馬究竟是什麽人?和這魯殇王又是什麽深仇大恨?”
“我們好不容易見到正主,這麽稀罕的一個的活死人,你二話不說就把他捅死了!?”
胖子張了張嘴,神情有些崩潰的喊道。
眼看小哥做完這一切之後,拔刀甩幹淨血迹,一言不發的坐回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胡明不得不開口了:“原因?小胖子,你想要那件玉俑嗎?這就是原因。”
“之前的血屍見到了吧?就是被人從玉俑裏面扒出來,才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伱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個紫玉匣子裏面。”
這時,小哥忽然指着棺木中活死人旁邊的一個紫玉匣子,淡漠的說道。
小哥的情緒已經舒緩了很多了.…
當然,小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一副表情,沒人看得出區别。
但是肯開口,就是代表着小哥已經緩過勁來了。
“紫玉匣子?”
胡明似笑非笑的看向小哥。
别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不,吳三省應該也看出來了。
棺椁上,有着新被開啓的痕迹,雖然很細微,但是在這老狐狸眼中是跑不了的。
小哥明明早就先一步打開了這裏,從中拿走了鬼玺。
而紫玉匣子裏面的那卷帛書,胡明敢發誓,那玩意兒絕對是小哥帶進來的,是以前從宋代古墓裏面倒出來的。
紫玉匣子,原本是裝鬼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