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雖說每注意旁邊擂台的情況,但是他也知道張九龍肯定要比趙二虎強,這麽短的時間就被劉萬春拿下了,那足以說明劉萬春跟張九龍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選手。
“李木對劉萬春!規則與之前相同!”
至于張九龍和趙二虎,倒是也沒被直接請出去而是被留在旁邊觀戰了,這倒是讓他們倆松了口氣,心說這一戰好像還真就不影響自己最終到底能不能中。
“小郎君,沒想到你倒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這一戰,可要對我這把老骨頭留留手啊!”
劉萬春并沒有着急進攻,而是适當的拉開了跟王震之間的距離,之後笑着說出了這麽一句。
“老哥,這些對我可沒用,有什麽能耐,還是盡早使出來吧!”
這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下半句就是你再不把能耐使出來,那可能就沒什麽機會了。
劉萬春年紀比王震大了顯然不止十歲,于情于理王震這麽說都是有點狂妄的。
于是劉萬春收起了他的笑意,用一種步法緩緩的向王震靠攏,顯然是不想留情了。
“侍郎,你到兵部之前見過的世面不少,這兩人是個什麽來路,你可看得清楚?”
高台上的将領這個時候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态了,而是開始用專業的眼光來評判這倆人的表現了。
他知道孫淼在到長安城之前經曆是十分豐富的,打過仗,也查過案,三教九流的,長安城裏很少有比他接觸的多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這劉萬春,我倒是有些眉目,但李木這個人,乃是鹹甯人,我倒是沒看出是個什麽來曆。”
孫淼搖着頭,好像是自說自話似的,将領點點頭,也就沒再細問。
擂台上,劉萬春的腿正旋風一樣踢向王震,這一次王震并沒有躲閃,而是用自己的雙臂一一格擋住了。
這場面說起來簡單,但周遭圍觀的将士們已經鴉雀無聲了,因爲二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換做一般人,被劉萬春一腳踢上,當時就得飛出去,而且這一腳連着一腳,壓根就沒有讓你喘息的機會。
但就是這樣的攻擊,王震臉上的表情卻都沒什麽變化,反觀劉萬春,這一套操作下來卻已經見汗了。
王震沒有趁着對方見了汗的功夫去做什麽舉動,而是等着劉萬春喘了好幾口氣,調整好了步法,目光才稍微有點犀利了起來。
王震是有計劃的,他也知道今天武舉的事站在高台上面那個挺着大肚子的大塊頭就能說了算。
既然這厮把比武這個之前未曾出現過的形式都已經拿上來了,那也就說明他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王震也知道自己在幾個射箭的環節表現的屬實是有那麽一點點拉跨,這回既然有了這麽一個機會,那肯定得拿出點真東西,把那上面的情況稍微彌補彌補不是?
現在他也算是給了劉萬春一個機會,好讓他意識到跟自己的差距,之後用他最強悍的攻擊來進攻自己。
隻有這樣,王震知道自己也才能把最爲強悍的自己發揮出來一點點。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并沒有按照王震預想的情況去發展。
隻見劉萬春擦了擦汗,之後竟然直接放下了自己之前已經拉開了的架勢,沖着王震拱了拱手,說道:“小郎君這身手,我是比不上的,這一場就不用比了,我認輸!”
說完了之後自己直接就退出了擂台那個圈了。
他這麽一整,整的王震好像是粑粑都快要拉出來了的時候忽然之間聽見個事得趕緊再憋回去,而且還是必須得憋回去的那種。
雖然表情上像是吃了個蒼蠅,但是王震卻還是的還給他了一個禮,心說這回算是廢了,自己比武上還沒等表現出什麽利落的身手呢,遊戲就結束了。
再一次擡起頭來,王震發現趙萬春這老家夥正在沖着自己擠眼睛呢,看那個架勢好像是看穿了自己本來的目的,正在跟自己示威呢。
王震沖着他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幸虧認輸了,不認輸的話,就憑着王震這個身後,胡子還不得給他幹掉一半以上?
“好!接下來是這次武舉的最後一項:言談!由你們剛才比武的順序,張九龍、趙二虎、劉萬春、李木!逐個跟侍郎交談!”
“直接跟侍郎交談?”
雖然名義上并不侍郎是武舉的主考官,跟他們交談是沒什麽問題的,但是一般的情況下這兵部侍郎可是不會搭理像他們這樣的小卡樂咪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兵部侍郎可能是對于他們四個中的某個人有了些許的興趣,這才有了如此舉動。
最先被淘汰的張九龍龍行虎步的進入了兵部侍郎所在的大帳,另外三人在一處空地上候着。
“公子,我剛才對你認輸,可不是故意要拆你的台啊,我雖然的确是看出來了你的目的,但卻不能陪着你演這出戲了,要不然這出戲是演完了,但是我這把老骨頭也就夠嗆了啊”
劉萬春的這個理由讓王震沒了反駁的理由,因爲這就好像是在跟他說,我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你,我還跟你嘚瑟什麽啊?。
這對于王震來說顯然是一句恭維的好話,伸手還不打笑人臉呢,人家現在是在跟他認慫,他總不能說,你跟我認慫是不對的,你得讓我把你徹底打趴下才叫認慫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王震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那麽說了的話,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笑話了。
“兄台說笑了,何來的故意拆台之說?”
王震在不知道劉萬春的根底的情況下,并不願意跟他多交流,他總覺得這劉萬春數次的跟他套近乎,這玩意其中好像是有什麽内情。
他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在這長安城裏他的身份被人給認出來,一旦事情走到了那一步,那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都是白搭的。
終于,在這略顯尴尬的氣氛中,劉萬春被孫淼找了進去,王震的耳根子清淨了,但是同時也有點小小的忐忑,畢竟自己得怎麽說才能讓自己在這一次武舉中利益最大化,這才是這次武舉裏最難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