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盛大的舞台,迎接這三萬名官兵回歸的,是一萬名訓練有素的軍人。
有些已經哭成了淚人的“巅峰時刻”号的官兵們,并沒有注意到迎接他們的軍人眼中的冷漠,都被他們那熱情的外表給蒙騙了。
帶領那一萬人過來迎接的領頭人,一名年輕的少校,拿着一個平闆電腦,确定了“巅峰時刻”号殲星艦上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之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接下來,聯邦太空軍總司令親自坐着磁懸浮轎車趕來,在磁懸浮轎車的身後,是将近十萬人,全副武裝的憲兵隊。
随着這十萬憲兵隊的到來,全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周圍熱烈狂歡的人海也停止了動作,紛紛将手中的鮮花之類的物品扔在地上,從背包,或者從同伴的身邊接過武器,對準了那三萬名從“巅峰時刻”号的官兵。
掌聲,鮮花,狂歡都已消失,有的隻是冷漠和一片死寂。
“我在這裏代表人類聯邦帝國最高議會的決定,你們所有人被開除軍籍,不再隸屬于聯邦太空軍,整個人類大陸都會記住你們恥辱的決定,
你們跟戰死沙場的英雄比起來,你們就是懦夫,是狗熊!在大毀滅後,你們的家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就算還活着,你們也會爲他們帶來一生無法洗去的恥辱!
接下來,你們的罪行會被移交到聯邦最高法院進行審判!希望你們能夠認清自己的罪行,不再抵抗,用餘生去贖罪!”
随着太空軍總司令話音的落下,那名少将也是揮了揮手,讓大批憲兵隊将他們全部包圍,冷漠的看着“巅峰時刻”号的艦長和所有人,開口說道:
“所有人立刻交出武器,否則就地擊斃,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因違反戰争條例被逮捕!”
“巅峰時刻”号的官兵們此時也是臉色死寂,看着周圍黑洞洞的槍口,并沒有做出太多的抵抗,任由憲兵隊給他們戴上手铐,押上囚車帶走。
他們絕望,疑惑,和驚慌。
自己離開的這一百八十年裏,這片土地到底發生了什麽?
“巅峰時刻”号的所有官兵都被押往人類聯邦最高法院進行審判,艦長和一衆高級官兵被判處死刑,有兩萬五千人被判終身監禁,還有五千人被判長達三百年的有期徒刑。
那些爲人類保存了最後火種的高級官兵,以及艦長們都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沒有死在宇宙戰争中,到頭來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一些熱愛這片土地的官兵們,被戴上了手鏈腳鏈,被丢在最陰暗的牢房中,終其一生都不能見到光明,終其一生都不能再踏出牢房半步。
那些渴望見到自己親人的官兵們,得知“亂星”已經降臨人類大陸。
如今的聯邦政府隻是高等文明手中的傀儡。
如今,隻有除了人類大陸之外的星河殖民地,還在延續着人類文明最後的火種。
并且,他們的親人已經在“亂星”降臨的大毀滅中死去。
有的人崩潰大哭,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的人目光絕望,信仰已然崩塌,在旁人看管不及時的時候,趁機結束自己的生命。
.....
過場動畫已然開始專場,這是一個長達二十秒的黑屏時間,在左下角可以看見時間一年又一年的流逝。
“黑,真TM的黑啊!”盧開開此時也是心頭堵得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破口大罵。
不隻是盧開開,此時所有的觀衆,以及參加兩萬人組隊的玩家們,都是破口大罵。
整個聯邦太空軍,都被瞬間全殲了,難道爲人類保留下最後的火種也有錯嗎?
而且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選擇叛逃,而是在經過一番浴血奮戰,在局勢穩定下來之後選擇了叛逃。
于公,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完全無法逆轉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逃亡,爲人類大陸保存了最後的火種。
于私,艦長爲了全艦三萬人的生命考慮,做的也隻不過是一個情理之中再正确不過的決定。
按道理來說,于公于私都不應該對他們進行審判和裁決。
長達二十秒的時間流逝過場動畫在玩家的破口大罵中度過。
此時已然是二十年後。
人類聯邦前太空軍殘舊的總部中。
一名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站在站在兩萬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面前。
于此同時,還有一名看起來嬌滴滴很可愛的妹子,跟另外一名男生走了過來,那名妹子雖然看起來很養眼,但是眉宇間英氣十足。
在走來的那妹子和男生的身後,還有三名大漢,共同押解着一名穿着正裝的妹子。
那穿正裝的妹子容顔可以說是驚爲天人,像是落入凡塵的天使一樣,就連最美豔的花兒在她的面前,都會失去顔色。
“早上好啊,陳心議長,歡迎光臨太空軍總司令部,哦不,是舊時代的太空軍總司令部。”
“前聯邦的最高層,包括前太空軍總司令,已經在兩百年前爲人類存亡的戰鬥中犧牲,這座在兩百年前實行了陸沉計劃的建築,怕是早就已經被你們遺忘了吧。”
那名面色嚴肅的中年人開口對那穿正裝的妹子開口說道。
“瘋子!王德,你就是一個瘋子!你這項計劃實施起來,至少會造成三千萬人的死亡!爲了保護人類莫須有的所謂火種計劃,這值得嗎?!”
那名漂亮的,名叫陳心的妹子對那名中年男人破口大罵。
“火種計劃從實施的開始,就再也回不去了,爲了保護人類最後的火種,最後的希望,犧牲再多也是值得的。”
“‘亂星’降臨已經兩百年,就那麽立在人類大陸中央,而他們卻什麽都沒有做!他們不貪圖我們的資源,
也不貪我們人口,更不需要我們的科技,還把大毀滅後一片死寂的環境恢複得生機盎然!
他們圖什麽?我們甚至連高等文明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都沒有!我們人類就像是被圈養的寵物!”
王德幾乎是咆哮着開口吼着,似乎是将壓抑在心底長時間的憤怒釋放了不少,語氣也平緩了不少:
“當然了,貴爲議長的陳心女士,你不需要考慮這些,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将你那潔白的手掌放在這個掃描儀上就可以了。”
王德作爲聯邦帝國的前高層人員,他逃過了被大清洗的命運,孤身一人在這地下上萬米的深處呆了将近二百年的時間。
雖然他呆了将近二百年的時間,但是與外界的聯絡并沒有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