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績已經追擊程伯獻到了衛州境内。
衛州和鄭州隔着黃河。
程伯獻早早就抛棄船隻上岸逃竄。
可是丘神績窮追不舍。
他的兵馬和丘神績的兵馬已經爆發了數次戰鬥。
雖然也給予了丘神績的部分兵馬重創。
可程伯獻終究未能擊潰丘神績的主力。
而丘神績緊追不舍,使得程伯獻最近幾日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每日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躲藏。
一連幾天下來,别說程伯獻了,就是丘神績也快堅持不住了。
丘神績一連追擊程伯獻數日,好幾次都有機會将程伯獻一網打盡。
隻可惜數次都是功敗垂成。
明明程伯獻就要被拿下來,卻又被他溜走。
幾次之後,丘神績已經是心力交瘁。
又想到宋千流的交代,于是他便帶着剩下的兵馬前往鄭州試探。
結果他們的船剛剛靠近鄭州的河岸。
便有叛軍兵士攻擊他們。
雖然叛軍兵士的人數不多,可是他們已經發射了号箭。
不多時比啊能夠召來更多的叛軍。
丘神績見狀當即決定撤退。
不過他抱着賊不走空的心态,派人上岸将那些發号示警的叛軍兵士擊潰。
并活捉了幾個舌頭,方才開始返航。
丘神績帶着兵馬乘船離開沒多久,衆多叛軍便支援過來。
隻是如今那些發号示警的叛軍兵士已經沒剩幾個人了。
船艙之中。
丘神績打量着手下主到的舌頭。
随後他輕笑着對他們問道:“如今虎牢關駐守了多少兵馬?鄭州的運河沿岸又駐紮了多少兵馬?”
聽到丘神績的詢問,這些叛軍兵士之中,有一個舌頭還想要負隅頑抗。
所以這名負隅頑抗的舌頭便被砍去了腦袋。
屍身被丘神績下令抛入運河之中。
這招殺雞儆猴果然有用。
剩下的舌頭一股腦地将他知道到的情況告知丘神績。
“将軍,我老實交代,還望将軍留下小人一命!”
“小人還有父母需要供養,妻子需要.”
丘神績擡手打斷了舌頭的話。
“不必多言其他,直接說說叛軍内部的情況吧!”
舌頭點了點頭
“将軍,如何虎牢關有三萬大軍駐守。”
“大将軍呸呸,李孝逸又派出三萬兵士駐守鄭州境内的河岸渡口。”
“還有一兩萬人駐守在鄭州各城。”
“被李孝逸當成守衛城池的重要力量。”
“同時又能夠随即調集他們,快速支援虎牢關或運河沿岸。”
丘神績聞言當即輕笑着說道:“李孝逸果然是沙場宿将。”
“來人!”
船艙外的兵士們聞言湧入船艙。
丘神績擡手指向剛剛交代了情況的舌頭。
“舌頭沒用了,你們看着處理吧!”
随即這名向丘神績透露了叛軍兵士,便被斬去首級。
屍身被是毫不猶豫地跑入運河之中。
一日之後,丘神績帶着他打探到的消息和河東軍的将領們來到神都。
不過女帝并沒有第一時間召見他。
于是他便趁着空閑找到宋千流率先透露了情況。
“宋侯爺,此番自己程伯獻,隻恨那小子跑的夠快,運氣夠好,幾次都讓我功敗垂成。”
丘神績先是說了說有關程伯獻的消息。
宋千流得知丘神績追着程伯獻在衛州糾纏了許久。
心中不免有些感歎。
程伯獻的跑路倒是厲害。
接着,丘神績有出言講述了他從舌頭口中審問出來的消息。
“宋侯爺,如今虎牢關的叛軍駐紮又三萬人,鄭州境内的運河沿岸駐紮有三萬人。”
“鄭州的各縣城中還零散駐紮了一兩萬人。”
“眼下,若要擊破李孝逸,最好是從鄭州發面入手。”
“虎牢關易守難攻,你我都清楚它的厲害。”
宋千流等到丘神績說完,便将自己的計劃告知給了丘神績。
許府。
河東軍的兩名将領被請到了許敬宗的面前。
兩名将領在看到許敬宗後,當即拱手行禮道:“末将拜見閣老。”
許敬宗見狀輕笑着拱手說道:“不必多禮。”
“此番喚你們前來,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們。”
“我府上的幾個子侄,想要趁機理想軍功。”
“不知能否能讓他跟着你們建功立業?”
兩位将領聞言當即大笑說道:“閣老,你太客氣了。”
“這種小事,閣老放心即可。”
言畢,兩位将領從身上摸出一道手令。
“持此令牌,可随意出入我軍大營。”
“屆時閣老的子侄持手令入營找我們便可。”
許敬宗輕笑着将手令手下。
随後輕輕拍手,管事當即端出了兩盤的金子。
看到金子河東軍的将領心中已經了然。
許敬宗這是想要拉攏自己。
于是兩爲将領直接起身拱手。
“我等願爲閣老驅馳,還望閣老日後多多提攜!”
許敬宗将兩人爽快地投效了自己。
他心中頓時舒爽了不少。
你宋千流再智勇無雙,也不能控制友軍吧!
眼下自己隻需進一步拉攏更多的河東軍将領,孤立了丘神績。
沒有丘神績的率軍配合,宋千流想要攻克鄭州,無疑是癡人說夢。
不過眼下,許敬宗還沒有急着向收攏的河東軍将領表明他的目的。
兩位将領也隻是認爲李孝逸想要拉攏自己,并沒有想太多。
畢竟眼下明眼人都看出來百官之首将會在許敬宗和宋璟之間産生。
姚崇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了。
女帝直接封賞了姚崇的兒子姚異。
卻沒有封賞姚崇,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他能夠再度出仕做官便已經謝天謝地了。
随後兩位河東軍将領帶着金子回到驿站之中。
接着兩人便得知女帝召見丘神績的命令。
一時間兩人心中頗爲羨慕。
其中一位将領帶着幾分嫉妒地說道:“若是陛下能夠召見我,那該多好。”
“說不定我就要一飛沖天!”
剩下一人見狀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你呀,快别做夢了。”
“丘将軍可是左金吾衛将軍,正經的陛下心腹。”
“陛下召見他那不是很正常嗎?”
“反過來,若是陛下忽然召見我等。”
“那我怕是要提前準備好鸩酒和鶴頂紅了。”
“隻怕那多半是要讓我們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