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聽到這聲音,頓時驚了。
這貨還沒走呢?
他剛剛轉過身,就看到夏子鳴的笑臉。
“夏少,我們好像還沒有這麽熟吧?”
陳白對此人沒有太多觀感,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些!
自己要是真的纨绔,何必什麽事情都湊上來呢!
除非是那兩位都是瞎子,否則多多少少都能看出這家夥的不對勁。
夏子鳴笑眯眯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再說了,我這次專程回來,可是爲陳兄弟報信的!”
“哦?”
陳白笑了起來,“夏少給我報什麽信呢?”
“夏破軍要殺你,你回去的時候,可一定要小心!”
陳白滿臉無語。
“那就多謝夏少提醒了!再說了,難道夏少你不想殺我嗎?”
夏子鳴居然直接承認:“想!”
這讓陳白都愣了一下。
不過緊跟着對方就說道:“不過,我這人最大好處就是有自知之明!我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是陳兄弟你的對手!所以,我并不打算和你爲敵!”
陳白盯着對方看了幾秒鍾,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夏子鳴聳了聳肩,笑着道:“陳兄弟信不信我都可以!我的話,已經帶到了!告辭!”
說完,他徑直轉身離去。
看起來潇灑的很。
一旁,陳平都看傻了。
“這家夥什麽意思?他不應該是我們的敵人嗎?”
陳白笑了笑:“誰知道呢!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行了!”
陳平點頭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陳白兩人坐進汽車後座。
司機一語不發,徑直發動汽車,向着外面駛去。
陳白坐在後座閉目養神,陳平也是靠在靠椅上休息起來。
與此同時。
長城俱樂部内,裝飾奢華的辦公室内。
宋影和洛伊人,以及宋甯三人正讨論着什麽。
忽然間,房門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宋影擡了擡眉頭。
“進來!”
一個中年男人,快步闖了進來。
此人正是俱樂部内,安保工作的負責人。
“小姐,出事了!”
“怎麽回事,說清楚!”
宋影三人聽到這裏,臉色都是一變。
“是這樣!”
中年人沉聲道:“我剛剛向負責送陳先生兩位離去的小林,例行詢問,對方回答的都沒有問題!但是,我剛挂斷了通訊,就發現對方私自更改了行進路線---我懷疑,他已經被人收買了!”
宋影聽到這裏,臉色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這護送陳白的人,可是她親自安排的親信,怎麽可能說叛變就叛變了?
宋影深吸口氣,壓下内心的驚疑,沉聲道:“馬上聯系陳白,給他提醒!”
“還有周隊長你,馬上帶領安保隊的精銳,前去支援陳白!”
“是!”
中年人沉聲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而這時候,宋影也沒有問對方是怎麽有權限更改行進路線,這種廢話,而是第一時間安排補救措施。
顯然,她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
能有能力滲透進入長城俱樂部安保部的勢力,整個京城也隻有夏家了!
宋影知道夏家會動手,卻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麽快!
洛伊人和宋甯兩人,此時也都皺起眉頭。
“這件事,需不需要通知爺爺他們?”
“不用!”
宋影皺眉道:“這才剛開始而已,若是這點小事就驚動爺爺他們,那接下來就不用的和夏破軍他們鬥了!”
“那我現在就給陳白發信息!”
宋甯連忙道。
“你就不要添亂了,我來聯系他!”
說完,她直接撥通陳白的電話。
過了一會,對面才傳來陳白的聲音。
“陳白,你不用說話,聽我說!”
“現在送你們回去的司機,應該已經被夏家收買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了,你們檢查住!”
另一邊,坐在後座的陳白,簡直無力吐槽。
宋影看起來挺靠譜的啊,沒想到居然這麽坑!
自己親自安排的護送人員,居然是個狼!
陳白滿臉無奈,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餘光掃了前方一眼,無奈道:“宋小姐,你這個電話,還不如不打!”
宋影愣了一下,還未來及多說什麽,陳白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她打草驚蛇了?
不過不這樣的話,陳白他們或許更危險。
皺眉想了許久,宋影換上一身便裝,沉着臉出門。
“大姐,你幹什麽去?我也要去!”
宋甯還想跟着過去。
卻被搜宋影直接攔下,她看着洛伊人道:“甯甯就交給你了!”
洛伊人點頭,“我明白!一切小心!”
宋影點點頭,出門的時候,兩個短發中年,不知從哪裏出現,直接跟着她出去。
與此同時。
黑色的奔馳車後座内。
陳白緩緩收起電話,笑眯眯的看着駕駛座的短發青年。
“不用緊張!你開好車就行!”
短發司機愣了一下,看了陳白一眼,幹笑道:“陳先生您誤會了!我沒有緊張!”
“不緊張就好!”
“能告訴我目的地是哪裏嗎?我也好做些準備!”
“啊?”短發司機笑容更加尴尬,“陳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我這是按照小姐的意思,送陳先生兩位回家啊!”
陳白眉頭一挑:“不用看我!好好開車!這鬧市區,你們應該不敢動手,我猜至少也要拐到一個僻靜的小街道---比如,這裏就很不錯!”
陳白笑眯眯的打量着窗外的街道,兩邊都是的破舊的廠房,因爲飄着白雪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很少,連路燈都是壞的。
不過,一路之隔就是高大的辦公樓,此時依舊燈火通明,燈光隐隐可以照進這小街道内,不過因爲有兩旁高大法桐樹的阻擋,基本看不到什麽光亮了。
吱嘎!
陳白的話還未落下,短發青年一腳刹車猛然停車。
“到家了嗎?”
後座,陳平滿臉迷糊的張開雙眼,嘟囔道。
不過,他剛看清眼前的場景,就吓得猛然一個激靈。
“槍!”
“去死吧!”
短發青年臉色一瞬間變得猙獰無比,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黑色手槍,對準陳白和陳平就要瘋狂扣動扳機。
嗤!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短發青年隻覺得一股刺骨疼痛傳來,下意識低頭看去,隻見一個握着手槍右手,正落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腳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