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招待所内。
處理完中年人的屍體,陳白取出一個微型監視器,這是他從中年人身上搜到的。
對準鏡頭,陳白咧嘴一笑。
“準備好了嗎,遊戲正式開始!”
說完,他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微型監視器直接碎成粉末。
小院内,負責監聽一個年輕人,看着一片雪花的屏幕和耳麥裏傳來的盲音,轉身對着俊朗青年報告道。
“夏少,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放置的監視器,現在是否轉移?”
“不用!”
俊朗青年淡淡道:“把雁家父子,按照計劃,丢出來一個當誘餌!執行斬首行動吧!”
“是!”
俊朗青年做完這些,拿出另一部手機,然後輸入一連串的指令,緊跟手機顯示開機頁面。
進入系統後,沒有任何多餘功能,隻有通話和信息以及網絡等少數幾樣功能。
他找到通訊錄一個号碼,撥通之後,很快裏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分不清男女。
俊朗青年頓時臉色有些激動。
這可是夏家大名鼎鼎暗衛!
據說每一個暗衛都是精英中精英,格鬥槍械,暗殺伏擊無一不精。
可以說是整個夏家最精銳力量之一!
現在,他可以調動一支暗衛小隊。
據他權限所知,每一個暗衛小隊隻有八人,但是配合起來的戰鬥力,卻足以媲美幾十人的傭兵小隊。
具體暗衛到底有多強,他不知道。
因爲就算是他,都沒有見到過暗衛。
很快,他就直接挂斷了電話,臉上卻多了一絲笑意。
最多三個小時,暗衛就會出現在清水縣。
至于他們怎麽來,從哪裏來,這些就連他這個夏破軍的影子都不知道。
不過,他沒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所謂的暗衛身上。
按照陳白的追蹤能力,顯然他很難躲藏的了三個小時。
所以,他還是打算主動出擊。
“誘餌已經投放到位!等待獵物到來!”
出了招待所。
陳白沒有停頓,而是開着那輛豐田車,一路向着城郊方向而去。
他腦海裏,自然的浮現出,對方撤離的各種路線。
而且,按照那個夏破軍影子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
他一定還在清水縣某個角落,正編織着一個大網,等着自己跳進去。
陳白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他将車子停在路邊監控器死角,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飛快敲擊着鍵盤。
很快,他就黑進了清水縣的道路監控系統。
找到招待所門口探頭,陳白快速播放,很快他就鎖定了兩輛黑色奔馳和兩輛别克商務。
查了一下車牌号,果然都是套牌車。
視頻監控記錄中,四輛車出了招待所,一路沿着興華大道,向着市郊南邊開去。
隻不過,在快要出城的時候,沿途的攝像頭全部壞掉了。
等到再看到這四輛車身影的時候,它們已經分開。
兩輛黑色奔馳,徑直開入城邊上村子裏,很快消失不見。
而另外兩輛别克商務車,則是繼續沿着國道行駛,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距離清水縣最近的鎮上。
“三橋鎮!”
陳白挑了挑眉。
雁振洪和雁千山兩人,應該就在這裏。
而那個夏破軍的影子,應該就在那個城南村子裏了!
陳白看到這裏,沒有再猶豫,開車一路向着的三橋鎮駛去!
雖然雁振洪和雁千山兩人,确實很混蛋,但是自己還不能不救,真是夠扯的!
恐怕雁家父子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好好合作對象,怎麽就變成了綁票呢?
二十分鍾後。
黑色豐田車停在三橋鎮上。
陳白沒有立即下車。
而是從系統空間,将超級探測器拿出來。
嗡!
銀色的飛碟形狀探測器,猶如幽靈一般升空而起,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與此同時。
陳白在車裏面,看着筆記本電腦上傳回來的畫面信息。
他已經上傳了雁振洪和雁千山的體貌特征,隻要探測器發現和對方數據匹配的人相後,陳白這邊就能收到反饋。
最牛逼的是,就算你帶着面具,或者是套着頭套,探測儀器上的攝像頭和智能系統,都可以根據對方骨骼體态判斷對方身份。
這一點,根本就是科幻電影裏才有的技術。
而且,如果陳白有時間和精力,可以開啓超級探測儀器上的透視功能,挨個去探測分析,讓那夏破軍的影子根本無處遁形。
但是這個工程量有點大,實在是不适合如今這個情況。
約莫過了五分鍾,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一個鎖定目标。
這是一處廢棄的民樓。
高五層,通體是那種闆房結構,看起來已經多年不住人了。
雁振洪嘴裏塞了一個布條,頭發淩亂的跪坐在昏暗陰沉的房間内。
他被帶着黑色的眼罩,但是依舊可以看出,神色裏的驚恐。
此時的雁振洪哪裏還有一絲魔都雁家家主的樣子,身上套着一身破舊的夾克,腳上穿着的是一雙廉價的運動鞋,褲子都被刮出了破洞。
房間裏陰暗潮濕,散發着一股黴味兒。
雁振洪使勁挪動着身體,但是身上捆着繩索實在是太過結實,讓他喪失了行動能力。
嗚嗚!
雁振洪拼命嘶吼着,試圖引起外面的注意求救。
可惜,這裏早就被廢棄了,哪有人會注意到他的求救聲?
陰影裏,靜悄悄的一片,看不到一個人影。
但是在超級探測儀器鏡頭下,卻有足足十幾道身體,正埋伏在這處廢棄民房的周圍。
甚至,連對面的樓頂,還有狙擊手!
陳白看到這裏,笑了起來。
“還真看的起我啊!弄出這麽大的歡迎陣仗!”
他冷冷一笑,身形一動,已經消失在汽車内。
距離民樓近百米外,是三橋鎮上最高的通訊大廈。
總共有八層高。
樓頂的邊緣,一個全身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趴在那裏,手裏握着一把大口徑的狙擊步槍。
這玩意要是打在人身上,一槍就是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便是陳白身體再強也無濟于事。
他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靜靜趴在這裏,等着獵物的到來。
在夜視瞄準器下,房間内的雁振洪清晰無比。
“嘩!”
忽然間,他覺得身後一陣微風拂過,轉頭時正看到一個年輕人燦爛的笑臉。
“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