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膽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各位大哥,誤會,都是誤會啊!”
“這個人,我不認識,這些和我無關!再見---”
一瞬間,他有種把光頭青年大卸八塊的沖動,這不是坑老子的嗎?開這種超級豪車的大佬,你們都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餘大膽在清水縣雖然有些能耐,但是在這種超級大人物面前,連個狗屁都不算!
“慢着!”
雁振洪走了過來,淡淡看着他,道:“既然來了,那就把這件事解決了吧!我們還趕着時間去的大青山---”
餘大膽挑了挑眉,疑惑的看着雁振洪:“這位老闆,你們也要去大青山?”
“怎麽,你也知道大青山?”
餘大膽連忙道:“鄙人餘大膽,是萍水四海商貿公司的經理,老家就是大青山腳下村子裏的,自然是對大青山周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不過,這位老闆,你們要是現在去大青山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等等再說!”
“爲什麽?”
餘大膽道:“因爲我今天上午,才剛帶幾個老闆去大青山走了一趟,他們好像要去什麽草檐村,可是現在大青山裏路好像重修了,老路不同,新路沒修好,再加上,現在大青山周圍的霧氣一直沒有散開,現在進去的話,很容易迷路的!”
聞言,雁振洪臉色變了變。
“你是說,有人要去草雁村?”
“對!好像是什麽教授,還有幾個外國人,要去大青山找人---”
雁振洪臉色接連變化,沉聲道:“他們找誰,是不是找一個叫做陳白的人?”
“額,這個我真不清楚!作爲向導,我隻負責帶路,具體的事情我沒有權利過問!”
雁振洪臉色變幻,正欲在說話。
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對大青山的路很熟?”
“對!”
餘大膽道:“這位老闆,你們也是要進山的嗎?”
雁千山拄着龍頭拐杖,仔細打量了餘大膽一眼,道:“雇你做向導的那些人,是什麽人?”
餘大膽老實回道:“是一個老教授,還有一個混血青年,還有幾個老外壯漢---”
聞言。
雁振洪和雁千山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掀起滔天波浪。
半晌,雁千山才眯眼道:“果然,那個什麽陳晃,和那小子有脫不開的幹系!怪不得,方老匹夫,在發布會上,還要帶着那小子!”
雁振洪也點頭道,“是啊!就是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在隐藏着什麽,不過等我們這次去了之後,一切疑問都可以解開了!”
雁千山點了點頭,淡淡道:“不管他隐藏什麽,這次都要讓他徹底死心!”
“蝼蟻終究是蝼蟻,就算是再怎麽借勢,也不過是外力而已!”
餘大膽躬身等待着。
車輪下,光頭青年臉色蒼白,焦急的看着餘大膽。
“大哥,救救我啊!我快不行了!”
餘大膽咬了咬牙,看着雁振洪道:“這位老闆,還請高擡貴手,我這老弟不知道天高地厚,惹到了老闆頭上,我代他向兩位賠罪了!還請兩位老闆高擡貴手,放他一馬!”
雁振洪沒有說話。
有雁千山在,這裏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雁千山淡淡看了他一眼,直到餘大膽等了十幾秒後,才淡淡開口:“帶我們去草檐村!”
“這光頭的事情,就算揭過了!”
餘大膽想起之前遇到陳白和小灰時候的恐懼,連忙道:“兩位老闆,現在去大青山,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勸你們還是等到霧氣散了再去---”
“你不願意?”
雁千山眉頭高高皺起。
在雁千山的注視下,餘大膽額頭上溢出細密的汗珠,最終看了看光頭青年一眼,咬牙道:“我願意!”
“很好!”
雁千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手,然後勞斯萊斯後退。
光頭青年通哥慘叫聲中,被幾個小弟擡上車,向着醫院疾馳而去。
“走吧!”
做完這些,雁千山鑽進勞斯萊斯車裏。
餘大膽在兩個黑衣保镖的陪同下,坐上了前面的奔馳車上。
與此同時。
清水縣郊外的私人廚房。
古香古色的涼亭内,幾個老者正坐在這裏。
因爲天氣的緣故,遠處的池塘上,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起來别有一番意境。
吳山通和邱勇以及邢國鋒四人,正滿臉感慨的坐在這裏。
“老子真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化身食神躲到了這裏!”邱勇第一個忍不住開口“是啊!”吳山通也苦笑道:“最扯的是,這老東西居然敢頂着老子的名頭招搖撞騙!真是太過分了!”
“哈哈!”邢國鋒笑着道:“老許當初在炊事班呆了這麽長時間,如今也算是重操舊業了!就是太不是東西了,他躲在老班長家旁這麽久,居然不給我們說,真是欠收拾!”
“對!”
邱老頭罵罵咧咧道:“該死的,老許這就是欠揍,待會老子操練他一番,他就老實了!”
很快,之前的大廚吳老頭,就端着一壺溫好的黃酒,小跑着走過來。
“來來來,哥幾個,這可是我珍藏了十幾年的上好黃酒,今天咱們相見,真是高興,一定要喝了它!”
四人冷笑的看着他。
許老頭滿臉心虛,幹笑道:“幾人哥哥都幹嘛這麽看着我?難道我臉上還有花不成?”
“你臉上沒有花,倒是有字?”邱老頭哼了一聲。
“什麽字?”
“欠揍!”
許老頭苦笑一聲,自顧着喝了幾杯,道:“這幾杯酒,就當我給哥哥們賠罪了!不過,你們也知道,我當年家裏就剩我一個光棍,也沒有什麽親人朋友,我本來是打算跟着老班長回大青山的,可是卻被他踹了出來!”
“沒辦法,就隻能在着清水縣,開了個小酒館,就這麽經營下來!”
他歎息一聲,道:“說實話,這麽多年,老班長從來沒有出過大青山半步,我也沒能見過他一面!倒是陳白那小子,來過我這裏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