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陳白取了足足四次。
這些魚子醬,看起來最少也有十斤了!
就算是清洗處理後,少說也能留下八斤魚子醬。
做完這一切,衆人還以爲陳白直接要離去的時候。
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透明絲線,三下五除二的就給這條鲟鳇魚做了縫合手術。
這一番操作,看的衆人目瞪口呆。
這也行?
特别是吳老頭,他臉色恍惚半天,才看向陳白:“這條鳇魚,還能活?”
陳白點頭:“當然了!”
“這這剛剛其實就是相當于給它做了一個,比微創手術稍微大些手術,經過我的縫合,還有鳇魚自有的強大恢複能力,應該很快就能複原。”
他說到這裏,嘿嘿一笑:“我們不能吃了您老的魚子醬,還吃魚肉啊!這麽珍貴的大鳇魚,咱們還是留着可持續發展的比較好!”
衆人眼神古怪的看着陳白。
你這可持續發展,用的還真是鬼才。
“你這小子!”
吳老頭苦笑一聲,正準備說話,卻見剛剛還像是死了一樣,躺在的砧闆上一動不動的鲟鳇魚,此時卻忽然有了力氣,尾巴開始擺動起來。
陳白将它抱起,扔到院子裏的大水缸裏,吩咐道:“讓它在這水缸裏養個三五天之後,應該就沒事了,到時候直接放回到水塘就行了!”
吳老頭點了頭:“好!”
他笑眯眯的看着陳白:“我看你剛剛拿刀的姿勢,還有用刀的手法,好像都不一般啊?你小子,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他本來以爲,陳白就是個業餘選手,沒想到對方用到的手法和熟練程度,甚至不比自己差多少。
陳白幹笑一聲:“吳老誤會了,我這就是班門弄斧,您可千萬别介意!”
“好小子!”
吳老頭笑道:“真是夠謙虛的!不過,你也不必這樣,我就直說了吧!”
“老頭子我所有的手藝,都在中餐上,至于這魚子醬,我還真沒有做過!”
“所以,這些魚子醬,可就交給你了!老頭子我,也很期待你的手藝啊!”
陳白知道對方沒有說謊,隻是輕笑一聲,便道:“吳老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很快。
陳白就開始動手處理魚子醬。
首先,他先是将這些魚子醬分類篩選,将那些畸形劣質的部分祛除。
然後,便是簡單用溫水浸泡。
在浸泡的同時,他制作了一些料酒倒入其中。
緊接着,他開始調制所需的醬料。
吳老頭的後廚内,各種材料都很齊全,所有需要的材料都能找到。
不過,品質嘛,和陳白在大青山采摘那些,當然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棠棠,麻煩你去車裏,把我那個小木箱拿來!”
“沒問題!”
正在院子裏,偷偷看着陳白忙碌的雁洛棠聞言,飛快的将牧馬人車裏的小木箱,拿了過來。
“這是什麽?”
正在忙活的吳老頭,看到這裏,好奇的問道。
“寶貝!”
陳白嘿嘿一笑,将木箱打開。
這木箱内,上面放了許多瓶瓶罐罐,下放放了許多風幹了的藥材。
吳老頭鼻子動了,下意識向着木盒裏望了過來。
下一秒,他的臉色陡然大變,雙目瞪圓,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我的天,這些寶貝,你小子是從哪裏弄來的?”
“極品迷疊香,野生竹荪,野生藏紅花,極品川貝,還有這麽大的老參---”
“這塊黑的是---野生黑松露,我的天,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吳老頭滿臉恍惚,喃喃道:“老頭子我收集了這麽多年,珍藏的的寶貝,和你這小木盒相比,根本沒有臉拿出來!”
“有了這些寶貝,今晚的飯菜,那味道絕對能更上一層樓!”
吳老頭像是的看到了絕世珍寶一樣,看着木盒裏的各種材料,雙眼都在發光。
“小子,快把這些材料借我用一下!”
說完,根本不能陳白說話,直接将木盒抱走。
陳白無奈:“吳老,我又沒有說不讓你用,您好歹先讓我那些材料和香料吧?”
吳老頭幹笑一聲,老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道:“老頭子我做了一輩子飯,看到這些珍貴材料,見獵心喜,實在是忍不住!”
“小子,你這些材料,能賣給我一半---不,三分之一也可以!”
陳白笑了笑:“吳老客氣了!您今天請我們吃鳇魚魚子醬,我們還沒等感謝呢,你這談買的話,那就太客氣了!您要是真想要的話,我這小木箱裏的寶貝就都送給您了!”
吳老頭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麽?送給我?”
陳白點了點頭:“對!”
“反正我家裏這些材料存的還多的是!”
吳老頭咂咂嘴,半晌沒有說話出話。
陳白喊了對方一句,隻見對方擡頭,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你小子是住在寶山裏嗎?這些寶貝,你能弄到這麽多?”
陳白笑了笑:“這些材料,放在外面确實很少見,但是在大青山裏,還是可以找到一些的,的吳老要是想要的話,我到時候可以再送您一些!”
“大青山!”
吳老頭眼神閃動,道:“看來,老頭子我有時間要去看看了!”
“那我們大青山村民,可是舉雙手歡迎吳老到來了!”
陳白笑眯眯道。
吳老頭深深看了陳白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他到現在才知道,陳白居然是大青山的一個小農民。
可這小子,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不像是一個山村裏出來的小農民。
更何況,他總覺得陳白身旁那位雁性的姑娘,有些眼熟。
可是他卻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對方。
夜幕四合。
橘黃色的燈光下,紅木方桌上,菜香四溢,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讓人隻是看了一眼就食指大動。
其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那如同黑色珍珠一般的魚子醬,還有肉質白嫩松軟,湯汁濃郁清香的松鼠桂魚。
“快快開飯了!我快饞的受不了了!”
宋郡第一個抱着碗,徑直向着餐桌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