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成爲劉隊長的中年男人,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道:“你放心,有什麽事情就直說,我看看倒是誰敢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傷成這樣!”
黃彪眼神陰冷的看着陳白,咬牙切齒道:“就是這小子,惡意傷人,我們地上這群兄弟,都是被他打的!”
本來地上一群正在哀嚎的混子們,聽到這裏,馬上來了力氣,瞬間是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哭訴道:“劉隊長,您可千萬要把那小子抓起來,他把兄弟們的腿腳都給打斷了,實在是太惡劣了!”
“對啊!我們雙腿,還有肋骨都被他打斷了,這根本就是蓄意傷人,劉隊長您可千萬要嚴懲惡徒!”
聽這這群人的話語,陳白差點被氣笑了。
這群狗東西,還真是會惡人先告狀啊!
不過,他憤怒之下,這次動手确實夠狠的。
“我明白了!各位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給法律一個交代!”
劉隊長深吸口氣,走到陳白面前,冷聲道:“他們是你打的?”
“沒錯!”
陳白沒有否認。
劉隊長眼神頓時變得危險起來,“真夠嚣張的!哼,小張,小呂馬上給我拿下!”
“是!”
兩個年輕人,帶着明晃晃的手铐,就要将陳白扣起來。
這一下,茶廠的薛長工和一衆工人,頓時急了。
“這位警察同志,您聽我說!我們這是屬于正當防衛!”
他指着地上黃彪等人,“這些人,屢次侵擾我們茶廠,影響生産安全,而且把我們員工張奎打成重傷,還欲傷人,我們陳老闆是迫不得已才出手防衛的!”
陳老闆?
劉隊長臉色微微一變,看着陳白的眼神多了一絲變化。
“你就是這茶廠的老闆?”
陳白點了點頭。
他眉頭皺起,“就算你是老闆,也不能無辜傷人!”
“而且,你這樣是正當防衛嗎?你都快把人打成植物人了!”
陳白笑了笑,指着散落了一地的管制刀具,還有鋼管棍棒,道:“劉隊長是吧,你看看這群人手裏拿的都是什麽東西?我不把他們打到沒有攻擊能力,難道任由他們把我大卸八塊嗎?”
“強詞奪理!”
劉隊長冷哼一聲,“什麽都不要說了!”
“你,還有你們幾個,都和我們去局裏走一趟吧!”
看到這裏,地上的黃彪等人,頓時露出一冷笑。
而茶廠的衆人,則是臉色大變:“我也去,我要去作證,是黃彪他們先挑釁在先!”
“我也去作證!黃彪他們打傷我們員工,難道就不能讓我們反擊嗎?我們正當防衛,難道還有錯嗎?”
“我們陳老闆爲了保護員工安危,和惡勢力鬥争,難道還有錯?”
“好了!”
劉隊長皺起眉頭,喝道:“是非公道,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請你們不要妨礙我們執法!”
薛長工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陳白制止。
“我和他們去一趟就好了!”
不就是比底牌嗎?
他陳白的底牌,随意拿出來一張,都能吓死他們!
最終。
陳白和雁洛棠兩人,還有茶廠的兩個員工,作爲目擊證人一起被帶走,配合調查。
而黃彪等人,則是因爲傷勢過重,都被送往醫院。
望着警車遠去。
茶廠的衆人都急了。
“薛廠長,陳老闆被帶走了,這可怎麽辦啊?”
“是啊!那姓劉的,明顯是偏向那黃彪一行人,陳老闆這次肯定是要吃虧的!”
“怎麽辦啊薛廠長,陳老闆可是因爲爲我們出頭,才被帶走的,我們可不能什麽都不做啊!”
薛長工擺了擺手,“不要亂,不要慌!既然陳老闆敢動手,肯定是做好準備的!”
“不過,我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袁晨,你們幾個,馬上去跑一趟醫院,一定要找到張奎的傷情報告!要是實在有需要,我們直接讓張奎出面作證!”
“好!”
一個平頭中年,沉聲應了一聲,小跑着離去。
而薛長工皺了皺眉,歎息一聲:“沒辦法了,也不知道我這張老臉還管不管用,我這就去求一下當初的老領導,希望他能說句話!”
對方有馬東元做後台,其實他并沒有太多把握。
再說了,他的老領導也已經退休的早了,在體制内早已沒有了影響,但是好歹還要試試一下,萬一找對了了呢!
與此同時。
清水縣第一人民醫院,一間加護病房内。
渾身纏滿了繃帶的黃彪,躺在病床上,眼神陰翳瘋狂,隻不過根本難以動彈,在床頭上,各種檢測生命體征的儀器,正顯示着他的各項數據。
一個身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圍着病床看了一會,然後對着身後的兩個護士吩咐兩句,然後走出病房。
病房外。
一個身着名貴西服的矮壯中年男人,此時正面色陰冷的站在門口,他臉面和黃彪有幾分相像,但是臉比對方寬大了不少,但是雙眼卻很小,此時閃動的陰冷目光,好似毒蛇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這人,正是天元置業集團的總經理,在整個清水縣都赫赫有名的黃三!
在清水縣裏,不少人稱其爲黃三爺,聽起來有些世家大族的那種意思,其實也隻能在清水縣這一畝三分地牛叉一下罷了。
不過,在這清水縣,他黃三因爲有馬東元撐腰,确實是呼風喚雨,這些年替馬東元做了不少事情,所以清水縣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秦主任,我弟弟怎麽樣了?”
黃三深吸口氣,皺眉對着醫生問道。
中年醫生歎了口氣,皺眉道:“黃總,我能問下,黃先生到底是被誰打成這樣的嗎?那人和黃先生有什麽恩怨?”
“這下手也太狠了!”
黃三神色一凜,“怎麽了?”
秦主任道:“不瞞黃總,您弟弟被人下狠手了!他胳膊和小腿的骨骼和筋脈,都受了很緻命性的損傷,所有的神經元都被毀掉了,根本不可能接起來!”
黃三臉色瞬間怒了。
“你說什麽?”
“黃總息怒!”秦主任道:“以我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您弟弟身上的傷勢,就算是國内最好醫院,恐怕也束手無策,如果送到國外的話,可能還要幾分治好的可能,但是也僅僅是可能!”
黃三臉色陰沉,肚子劇烈起伏,咬牙切齒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