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白卻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一旁,洛嘉豪滿臉震驚,随即就是苦笑。
他雖然知道陳白很厲害,可是一年創造出超過雁家總資産的财富,這也太誇張了吧?
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天才,恐怕也難以做到吧?
他相信,以陳白才能,超過雁家和洛家也隻是時間問題,可是财富的積累,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短短一年的時間内創造出百億級别的财富,這已經不是天才了,這是瘋子!
蘇荷還有呂小雨兩個人,已經驚呆了。
而宋郡眨着眼睛,喃喃道:“完了完了!陳白腦袋受刺激了,瘋了,這絕對是瘋了!”
這下,就算是陳平海也皺緊了眉頭。
他沉聲看向陳白。
“小白,這話可不能亂說!你不用理會雁家那邊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
陳白卻笑着道。
“老爺子,您就放心好了!我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雁振洪臉色從震驚,到最後狂喜,再到最後看陳白的眼神,仿佛看着白癡。
“哈哈!我答應你!”
陳白卻擺擺手:“雁總先别急着答應,我還有其他要求!”
“你說!”
“我之前的話,待到實現那一刻!我希望雁總,還有雁老爺子,親自來大青山來,向我,以及我的家人道歉!!”
陳白眼神直直看着雁洛棠。
雁家,必須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雁振洪眉頭挑了挑。
“你這個要求,我提老爺子答應了!”
反正陳白也不可能完成!
陳白卻笑着提醒:“雁總,我還是勸你能打個電話,征求一下雁老爺子的意見。”
“不用!”
雁振洪拍闆道:“我是雁家家主,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做主!”
“但是,空口無憑!這份賭約,我們必須要立個字據!”
陳白道:“這是自然!”
幾分鍾後。
一份簡單的對賭協議簽訂完畢,陳白和雁振洪兩人在衆人的見證下,簽下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雁振洪一掃之前的陰霾,臉上全是燦爛的笑容。
他認爲陳白這是在變相的服軟。
這份所謂的對賭協議,根本就是對方找的台階下。
“陳白,你讓我怎麽說你!這可是百億啊,不是百萬,也不是千萬!”陳平垂頭頓足歎息道。
蘇荷和呂小雨也是連連歎息。
她們現在有些同情陳白和雁洛棠了。
最後,陳白還是沒有能抗住雁家施壓。
陳平海臉色陰沉,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他看着笑容燦爛的雁振洪,冷哼一聲。
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隻有豁出這張老臉出手了。
雁家不是号稱百年豪門嗎?
不知道,這百年豪門,根基到底能有多深?
按照他的想法,若是自己能将雁家的資産,銳減十倍或則百倍,以自己孫子的能耐,一年之内,超過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整個華國,能讓雁家這樣的豪門,短時間資産銳減破産的勢力不多。
但是陳平海絕對有信心做到!
收好合約,雁振洪看了雁洛棠一眼,忽然道:“棠棠,陳白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最後還是做出了正确的選擇!”
“我會在萍水待上一周,你有一周的考慮時間,是主動跟我一起回去,還是等到陳白趕你回去!”
雁洛棠冷冷一笑,毫不客氣道:“我說過了,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還有,我相信陳白!以前是,現在也是,未來也是!”
“最後,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雁洛棠偷偷趴在雁振洪耳旁小聲說了一句話。
雁振洪頓時如遭雷擊,雙目失神。
就算是剛剛路通被陳白打成重傷,他也沒有如此失态。
“你---你---孽障,你是準備氣死我嗎?”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雁振洪氣的臉色漲紅,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咆哮!
雁洛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隻是轉身回到陳白身後。
陳白沒有刻意偷聽。
否則,這麽遠的距離,他要是想聽,自然是能聽到的。
他也很好奇,雁洛棠到對雁振洪說了什麽,居然讓他這麽失态。
門外。
雁振洪臉色鐵青陰沉,不過眼眸深處卻有着一絲恍惚。
路通抱着胳膊,一瘸一拐的和兩個黑衣保镖跟在他身後。
“雁總,小姐到底和您說了什麽?”
雁振洪呼吸一呆滞,最終搖了搖頭,沒有多少什麽。
不過,四人還未走遠。
忽然間,前方黑夜的陰影裏,一個身影緩緩凝實。
瞬間。
路通和兩個保镖,如臨大敵。
他們就算受傷了,可是也聽力還有感知都是正常的,可是居然沒有發現,他們前方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若是想要對雁振洪不利。
那豈不是代表,他們還未發現對方,他就已經解決了對方?
雁振洪也是瞳孔緊縮,身體僵硬,呼吸都急促起來。
清冷的月光下。
狹長的胡同裏,陰影深處,那道身體緩緩走出,身上的輪廓也逐漸清晰。
這人。
穿着一身簡單的粗布長褂,踩着一雙老布鞋,頭發半白,而且看起來身子還有些佝偻。
陳平海!
看清來人的瞬間,雁振洪四人瞬間震驚了。
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陳平海離去啊。
他到底是怎麽跑到他們幾人前面去的?
這--這真是活見鬼了!
雁振洪壓下心中的慌亂,深吸口氣,安慰自己,或許這裏還有自己不知道的近路,陳平海是抄近路來找自己的。
隻不過,他到底來幹什麽?
陳平海昏暗的眸子,緩緩擡起,看了雁振洪一眼。
“棠丫頭,剛剛和你說了什麽?”
剛剛雁洛棠說的聲音太小了。
就算是他都沒有聽到。
雁振洪不知爲何,聽到這裏,心裏忽然松了口氣。
原來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陳老先生,你攔住我們,就是爲了問這個嗎?”
陳平海盯着雁振洪看了半晌,忽然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笑什麽?”
雁振洪問道。
陳平海背負雙手,微微搖頭。
“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笑你坐井觀天,更笑你一葉障目而不自知!”
雁振洪心裏怒意翻湧。
“你到底什麽意思?專程跑過來,就是爲了說這些?”
“那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小心凍壞了老胳膊腿!”
陳平海也不生氣,隻是搖頭輕笑:“雁家,也不怪會淪落到這步田地!有你這樣的家主,何愁不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