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在衆人咽着口水的注視下,金黃色的烤全羊,終于熟了!
陳白先是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的将烤全羊分成七分。
最大的一分,自然是大貓的。
畢竟,獵物是人家抓的,它自然能吃大頭。
再說了,除了它,其他人也吃不了半扇山羊肉。
剩餘的六分山羊肉,陳白五人一人一分,最後一份留給大黃這個合格的舔狗。
“嗚,好吃!勁道十足,香嫩可口,簡直比咱們在縣城吃的羊肉好吃了太多!”
陳平抱着個大羊腿啃的滿嘴流油,支支吾吾的贊歎道。
雁洛棠也細嚼慢咽品嘗着肥嫩的野山羊肉,大眼睛滿是贊歎。
“肉質肥而不膩,香嫩可口,再加上這些香料,真的是太完美了!”
陳白也撕下金黃色冒煙的羊肉,吞入腹中,啧啧道:“可惜了,要是再有點啤酒就好了!”
僅僅十幾分鍾後。
一頭大山羊,就被解決掉。
不過,陳白幾人倒是吃的不多。
整隻烤全羊的大半都進了大貓和大黃肚子裏。
而這一頓烤全羊宴下來,大貓和衆人的關系似乎親近了許多。
就連大黃也敢靠近大貓身旁。
而大貓吃飽喝足後,居然沒有再回洞穴,就這麽卧在陳白給雁洛棠鋪的床鋪邊上。
看着身旁巨大的大貓身軀,雁洛棠臉色興奮,小心翼翼的在它身上摸了摸。
不過,這大貓似乎吃飽了,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尾巴不時間甩起來。
這副模樣,和家裏的懶貓簡直一抹一樣。
雁洛棠越看越是歡喜,最後居然越來越大膽,開始撸貓一樣撸着大貓的腦袋。
不過,讓衆人震驚的是,大貓是很享受雁洛棠的撫摸,眯着眼的臉上,露出一抹享受神色。
陳平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啧啧道:“陳白,我敢肯定,這隻大貓肯定是個公的!”
“滾---”
一夜無話。
一行人如同做夢一樣,居然和一隻大貓一起睡了一夜。
等到衆人醒來,天邊太陽已經升了起來。
昨天晚上陳白已經和陳國忠報過平安,所以村裏人并未組織人搜山之類的。
在小溪邊上簡單洗漱一下過後。
衆人随便吃了點野果,告别這隻大貓,下山去了。
“吼!”
一衆人剛走出山谷,就看到大貓走到石壁之上,低吼一聲,昂首挺胸看着他們,似乎在送行。
雁洛棠幾人還頗爲不舍,對着大貓揮手。
“我們就在大青山下,有時間去找我們玩啊!”
陳平揮了揮手,似乎像是在和老朋友告别。
幾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陳平。
兩個小時後。
陳白一行人,終于從大山歸來,回到草檐村小院。
這次進山,雖然也是遇到不少意外,但是收獲也同樣不小。
不僅采到了這麽多珍貴菌子,而還找了一處特級優質的水源。
接下來,水廠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陳白的小院内。
陳平屁股還沒坐穩,就被憤怒的陳國忠和李安紅兩人,連打帶罵的趕回了家門。
周二柱也告别陳白等人,趕緊回家報平安。
緊接着,又和陳平海老爺子講述了大青山裏遭遇,老爺子倒是也沒多說什麽,隻是叮囑陳白以後不要帶着寶貝孫媳婦進山冒險,讓雁洛棠俏臉通紅。
很快,小院恢複平靜。
休整過後,陳白換了一身衣服,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雁洛棠正在院子裏,圍着小木桌,手裏還拿這個剪刀,不知道在做什麽。
在她身旁,洛嘉豪和陳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了過來。
正圍着小木桌,嘴裏發出一連串的贊歎聲。
“棠棠姐,這就是插花藝術嗎?确實漂亮!幾朵不起眼的扶郎花,在你的修剪下,居然煥然一新,給人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太厲害了!”
“弟妹,你從山上采的那些花,就是爲了弄這插花藝術嗎?果然是厲害!”
陳平搓着手,一臉期待道:“能不能教教我?”
女孩子都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藝術什麽的,自己要是能學會,下次見到呂小雨,肯定能讓對方崇拜的五體投地!
雁洛棠笑着道:“當然可以了!”
不過,她還準備繼續說話時,卻見陳白過來,臉色浮現出一絲欣喜,對着陳白招手。
“陳白,你快過來,看看我的作品怎麽樣?”
插花嗎?
他記得自己好像還真了解過一些插花藝術的知識。
雁洛棠看着陳白,眼神裏有着一絲自信,插花技藝,她可是花費大功夫從一位花藝高手那裏學到的。
她相信陳白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連這個都會。
她已經做好被陳白驚歎誇張的準備了。
“陳白老師,請品鑒!”
雁洛棠雙眸明媚入星河,笑眯眯的移開身子。
桌子上的插花,也終于顯然全貌。
青白色的高腳瓷瓶,看來造型有種中流線美感,雖然不算貴重,但是造型和工藝都算上乘。
在青白瓷瓶内,流線型的青翠尤加利首尾呼應直插雲宵,顔色絢麗的橘紅色扶郎以梯次狀态懶散的點綴其間,看起來極具美感。
而陳白看到這插花全貌的一瞬間,有種驚豔的感覺。
“登天梯?”
他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登天梯’這種高難度的插花手法。
他這話一出,雁洛棠間愣住了。
“你居然懂插花?”
陳白輕輕一笑:“懂億點點!”
雁洛棠滿臉苦笑,她本以爲自己終于能在陳白面前拿出看家本領了。
卻沒想到,陳白連這個都會。
在她記憶裏,明明陳白根本不懂插花藝術的啊!
而且,連登天梯這種插花手法他都知曉,怎麽可能隻是懂一點點?
陳平和洛嘉豪兩人,更是滿臉好奇和佩服的看着陳白。
“陳白,什麽是登天梯啊!”陳平第一個眨着眼問。
陳白沉吟一下解釋道:“所謂登天梯,其實就是插花技藝中的一種手法,隻不過這種手法對插花技藝要求比較高,一般沒個幾年功底,是剪不出登天梯這種插花造型的。”
他指着桌子上的登天梯,道:“你們看,這些這些扶郎花的高低次序,是不是很像登高望遠的天梯,再配個這些常翠的尤加利,紅花綠葉點綴,更是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隻是,可惜,火候還不夠!”
最後一句,他沒有說,隻是眼神有些惋惜,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