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呂大頭吓得立刻驚聲尖叫,隻覺得身體猛的向着下方墜落,強烈的恐懼刺激下,他頭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他的覺得自己死定了的同時。
忽然,隻覺得手臂被一隻鐵鉗一般的手掌抓住。
他顫巍巍的張開雙眼,臉色慘白如紙,正看到陳白似笑非笑的笑臉。
“先讓你感受一下,你要是敢耍賴,這以後就是你的下場!”
呂大頭快被吓哭了:“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耍賴啊!”
“求求你,快把我拉上來吧!”
陳白嘿嘿一笑,随手一提,就像是提小雞仔一般,将其拉了上來。
呂大頭站在原地,劇烈喘息,腿肚子都在哆嗦,之前的酒意早就被吓得一絲不剩。
陳白站在身旁,忽然皺了皺鼻子。
怎麽有股尿騷味?
他轉頭看了呂大頭一眼。
呂大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陳白低頭看了一眼,短時滿臉鄙夷。
呂大頭的黑色西褲,上面已經明顯有了一片尿漬。
這狗日的,還真是膽小如鼠啊!
對于這種貨色,陳白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這種賭鬼加酒鬼的窩裏橫的家夥,隻能用惡人的手段制他,否則你就算是給他再多錢,說再多好話,他反而會越加蹬鼻子上臉,把你當成凱子宰。
如今,陳白這一連串的動作,直接在呂大頭心裏留下來抹不去的陰影,陳白說什麽,他都會乖乖聽話。
這大概就叫做另類的惡人還需惡人磨。
陳白嗤笑一聲,“收拾完吧!别忘了我的話就行!”
說完,留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呂大頭下樓去了。
樓梯口。
呂小雨和陳平兩人有些焦急的等在這裏,陳白兩人在樓頂的時候,兩人看不到具體動作。
“陳白,你沒事吧?”
呂小雨見陳白過來,連忙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陳白笑着道。
“那另一位呢?”
陳平指了指樓頂。
“哦,經過我的細心教育,呂叔叔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還在反思自己的過錯,等反思完了就下來了!”
“啊?”呂小雨和陳平兩人齊齊愣了。
還能這樣?
“走吧,先下去!”
三人回到院子裏,廚房裏忙碌半天的周娟走了出來。
“小雨,你---老呂呢?”
陳白笑了笑,正準備說話,卻見樓梯口呂大頭的掂着腳步走下來。
隻不是這時候的呂大頭失魂落魄,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周娟看到丈夫這樣,忍不住擔憂,連忙上前關切道:“老呂,怎麽了?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去先睡一下,飯菜馬上就好---”
呂大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老子能喝多?走走走,不要煩老子!”
陳白在一旁的看的直皺眉。
周娟這性子,也好的太過分了。
全是老一輩的糟粕思想害人啊,什麽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都是扯淡!
顯然,周娟就是被這種思想洗腦的老實婦女。
就算呂大頭對頭拳打腳踢,卻依舊隻能默默承受。
“唉!”
陳白頗有一股怒其不争的意思。
不過,這種思想不是一天兩天能改過來的,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不過聽到陳白的聲音,剛還是一副一臉不耐煩的呂大頭,馬上一個機靈,吓得瞬間擠滿笑容,對着周娟道:“沒事沒事!你不用忙了,趕緊去招呼小雨的這兩位朋友吧!”
說完,灰溜溜的跑進屋裏去換褲子。
留下一地一臉懵逼的周娟。
呂小雨則是眼神閃動,看了陳白一眼,再看着呂大頭逃似的背影,若有所思。
陳平站在陳白身後,壓低聲音道:“陳白,你給這家夥灌了什麽迷魂藥,這老小子怎麽變得這麽乖了?”
陳白撇撇嘴。
“堂哥,這可是你未來嶽父啊,你居然如此不敬,該當何罪?”
“别扯淡了!這老小子就是個混賬,連小雨都打,老子沒有動手削他就夠他的了!”
陳平不忿道。
他也知道,呂小雨對自己這個父親,沒有絲毫感情,所以說起話來沒有什麽顧忌。
陳白嘿嘿一笑,沒有理會陳平,而是看向呂小雨,将之前自己給呂大頭下套賭局和吓唬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呂小雨聽的目瞪口呆。
她之前隻看了陳白兩人喝酒賭牌,但是不知道兩人居然賭的這麽大!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呂大頭就然将她和母親當成籌碼輸了出去。
也幸虧這套是陳白設的,若是換成其他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僅呂家主宅要被人收走,她和母親兩人恐怕也會被那些高利貸賭場抓走,不用想她們的後果也會凄慘無比。
想到這裏,呂小雨後背一陣冰冷。
她目光複雜,看了陳白一眼,“陳白,謝謝!”
陳白搖了搖頭:“不用!不過,你們現在想要徹底擺脫他糾纏,還需要最後一步!待會你這樣---”
陳白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呂小雨聽完,重重點了點頭。
陳平在一旁聽的歎爲觀止。
自己這個堂弟,套路真是一套接着一套。
以自己的智力,以後還是乖乖跟他混吧!
要是啥時候這套路用在自己身上,他想想就是不寒而栗。
很快。
換了一身衣服的呂大頭,裝模作樣的提着一個小包,走到周娟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周娟開始還有些不情願,可是最後還是擋在陳白幾人身前,笑呵呵道:“小陳,你們都還沒吃午飯吧,我這弄好的菜,你們趕緊吃點!”
說着,不有分說的拉着陳白兩人進屋。
得到機會,呂大頭哪裏敢再停留,小跑着向着大門口走去。
“咳咳!”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忽然身後一聲咳嗽聲讓他身體瞬間僵直。
他強忍住内心的恐懼,連忙轉身,卻看到呂小雨面無表情的站在這裏。
“你欠錢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可是,你爲什麽要那我和媽做賭注?”
呂小雨表演的很到位,說話的時候,帶着壓抑不住的憤怒和悲涼。
“閨女,對不起!”
呂大頭羞愧道,“我這就出去湊錢,一定會給你們娘兩贖身!”
“不必了!”
呂小雨冷漠道,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遞給呂大頭:“這是我攢的八千塊錢,足夠你逃到東三省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