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地道的娘們兒!”這麽拉風的事也不叫上他一起,
罵完又朝着她吹了聲口哨,“哎!你這可比那大鳥威風多了,真給咱長臉!”
青蕪豎起兩隻手指對鬼冢比了個手勢作爲回應,
又見祭天一直打量着自己不說話,時間久了,就算祭天長得再好看,她也看膩了,耐心逐漸消耗得差不多,幹脆沒個正形地蹲下來,俯視祭天,說,
“喂!你要打就打,一直盯着我幹什麽?”
向來不苟言笑得大祭司卻突然笑了,隻是他明明看着的是青蕪,卻不像是對着她笑,
這讓青蕪覺得不太雙利,皺了皺眉,還不待她說什麽,
祭天的笑容如昙花一現,消失了,聲音也冷了下來,
“請問閣下,是域外哪一族的禁魔?”
神隐淩駕于十二族,對其它域外種族也算了解,除了各族禁忌不願對外透露的禁魔,他自然想不透還有誰能堂而皇之地在神隐大鬧一場,又讓他判斷不出來曆,
青蕪擡眸,擡起雙腿慵懶交疊,桀骜地瞥他一眼,“祭天你好無聊,我是誰關你屁事!你給本帝君記住了,神隐将滅,而我就是滅掉神隐的人。”
祭天手中的權杖猛地發出一聲響,震得原本久退避三舍得靈蛇瞬間消失無蹤,
“閣下好大的口氣!就是不知我神隐與你有何仇怨?”
青蕪勾了勾唇,“仇怨?幾次三番想要性命害我親人算不算?你們作孽太多記不得了也正常,永痕帝國幾億人的覆滅記不記得?
時間太久記不得了是不是,說個近一點的,帕托族的病毒一夕之間要了域内兩億凡人性命令天道震驚又記不記得!”
祭天冷哼一聲,“區區蝼蟻,誰會在乎,閣下難道會在乎走路踩着螞蟻不成!”
蝼蟻?青蕪此刻算是明白了神隐仙道的精華,
也是,神隐原本就想讓整個域内上百億人口全部去死,她犯不着去和一群畜生講道理,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當然是本帝君看你們不順眼!”
青蕪話落,祭天千年不變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絲裂痕,“狂妄婦人!小小禁魔也敢在我神隐猖狂!”
随着祭天一聲怒喝,下一秒,祭天的法杖瞬間暴漲數十倍,随即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直接朝着青蕪襲來,
青蕪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和笑意,“哦,原來是器靈,難怪大祭司這麽威風的肥差被你撈去了。”
祭天臉黑了,沒有作答,但攻擊更加猛烈了,隻見法杖瞬間無限複刻成了千百支,如利劍一樣七百二十度毫無死角沖過來,
每一支都足以要了一個鏡玄的命,
青蕪凝眸,“哦,原來這就是宙玄鏡,果然有看頭。”
見青蕪沒什麽反應,鬼冢一邊扣住洞壁凹陷穩住身形,一邊喊道,“小祖宗,趕緊出手啊,都要變成篩子了還等什麽!”
青蕪輕輕打了個呵欠,突然有了睡意,“不過,還是差了點火候。”
這一幕看得鬼冢更加着急,大聲道,“青蕪,這可是真神仙,别裝過頭了,再不出手,我們革命友誼隻能走到今天了!”
裝你大爺!
青蕪覺得鬼冢什麽都好,就是沒見過大世面,神仙打架,講究的就是排面,
心下決定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讓阿蕩好好給鬼冢開眼,
至于爲什麽不是她親自教,當然是她懶,教導阿蕩已經用完了她所有帶徒弟的耐心,
“行了,我聽到了。”
就在攻擊距離她一毫米距離時,突然停止了,一道紫金色的閃電突然從洞窟深處沖了出來,發出震碎耳膜的噼啪聲響,所到之處,隻留下一片焦黑,
“這,這是那團吃人的閃電!”鬼冢搓了搓眼睛,沒看錯,這種邪氣的玩意兒他絕對不會看錯,
青蕪原本站起的身子又軟軟地靠在刀柄上,
隻見紫金色的球狀閃電吞噬掉所有法杖之後,又突然沖着祭天而去,
鬼冢一點不懷疑,這東西要是是有嘴,一定會留下一地口水,
他下意識地往地上看去,發現閃電所到之處,當真有一些可疑的水漬,不過因爲高溫瞬間又蒸發掉了,
鬼冢又看一眼甩着舌頭沖向祭天的球狀閃電,問,“青蕪,你到底搞了個什麽玩意兒出來?”
青蕪撩起一絲亂發,說,“我不知道,看見艾比那小瘋子捏在手上怪吓唬人的,就仿造着做了一個。挺惡心的對不對,本來都扔了,不知道怎麽就跑回來了。”
鬼冢抽了抽嘴角,“你扔哪裏了?”
青蕪說,“不記得了,好像是聖女殿方向,怎麽了?”
“那就說得通了。”
鬼冢點了點頭,指着和大祭司戰鬥的球狀閃電,“看見沒有,那裏有一件可疑的女人衣裳。”
青蕪順着鬼冢指額方向看去,的确有一件女人的衣服,“看着怎麽還有點眼熟,像是小荷花的聖女裝...哎呀!慘了。”
慘了,是挺慘,慘的是大祭司,
祭天一世英名在今日徹底毀于一旦,他向來不苟言笑的臉在擊碎紫金球狀閃電的那一刻,瞬間綠了,綠得發慌,
祭天怎麽也想不明白,這看起來兇猛的閃電核心會是一堆帶着女人香氣的内衣,
更沒想明白爲什麽聖女會不着片縷,八爪魚一樣趴在他身上,
因爲太生氣,祭天此刻反而不知做何表情,他十分嫌惡地甩開搭在自己臉上的一塊可疑的三角布料,
骨節咯咯作響地準備擰起聖女荷花甩出去,卻發現連衣領都沒有根本無法下手,偏偏聖女還睡得死沉,
祭天從未像今天這樣生氣過,寒氣嗖嗖地往外冒,
終于,最後的教養和隐忍在青蕪捂住臉露出一雙明眸圍着他轉了好幾個圈後,爆發了,
“滾開!”
聖女被來自頭頂一聲炸雷一樣的怒吼從香甜的睡夢中驚醒,一臉發懵地坐起身,下意識地低頭看一眼,看見臉色已經黑得快與地面融爲一體的大祭司祭天,突然腳軟了,想爬也爬不起來,
“大,大大大大祭司,我的天媽呀,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