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穩定下來,完全和sss體格達到雙重統一,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脫胎換骨一般,更加内斂,卻有一種隐隐的強大的感,
青蕪掃一眼他,說,“看見對面山洞裏欺負女人的畜生了嗎?擰斷他的脖子。”
鬼冢白她一眼,“這距離,開槍射穿他腦袋沒問題,擰斷脖子,你開什麽玩笑!”
話雖然這麽說,他還是嘗試發動了精神力,
隻見幾千米外,男人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脖子,狠狠推到牆壁上,
他震驚恐慌胡亂揮舞着雙臂用術法四處攻擊,
最終,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可以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
男人死了,靈力耗盡,死于驚恐和窒息。
鬼冢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對面那男人确實不是東西,該死,
但,他怎麽可能做到?
青蕪挑眉,說,“看來我猜得沒錯,這裏的靈氣确實比域内濃郁太多,
你在蟲洞已經開始了身體改造,在神隐完成最終晉級,
機緣巧合之下使得你的體質被改變的同時發生了異變。”
“這種改變,會讓你比普通的sss體能者精神力更加強大。
所以,你能做到殺死幾千米外的人,當然剛才那人沒有防備,
要想真正做到殺人千裏之外,還得進一步訓練鞏固,你......有沒有興趣修仙?”
“你這話題轉折得也太過生猛了一點。”
鬼冢沉眸,看她一眼,唯物主義下長大的星際長官,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宇宙盡頭是修仙,
“你要我變成和頭頂那群孫子一樣,我甯願做個乞丐。”
青蕪挑眉,“我的仙道,和他們不一樣,你敢不敢來這條路上走一走?”
“有什麽不敢,先說好,我不會叫你師父,也不會拜你爲師。”
青蕪勾唇笑,“無所謂,稱謂而已,不用叫我師父。”
“認阿蕩當師傅就行。”
她在心裏補上一句,眉眼唇角都溢出笑,
已經忍不住告訴伯克利,自己有了第一個徒孫。
她笑得越燦爛,鬼冢就越發覺得毛骨悚然,總覺得着了她的道,
于是率先走了出去,“趕緊走,趕緊走,看看有沒有好東西,不行就去遠一點的地方再看看!”
青蕪悠然地跟在後面,淡淡說了句好。
夜色吞噬最後一抹暮色,垃圾場已經變成血腥的戰場,
廢棄管道還未打開,大亂鬥開始,
爲了占據最好的位置,各憑本事,死傷慘烈,
原本就難聞的氣味因爲混雜了強烈的血腥味,形成一股極端的嗅覺沖擊,
威力強大到讓人恨不得自行毀掉五感,
而不知是不是神隐的人有意爲之,今日,并沒有寒鐵獸突襲,
“如果今晚那群怪獸也來,暗隐族恐會直接滅絕。”
鬼冢和青蕪站在隐蔽處,看着面前的場景,忍不住發出感歎,
“以前覺得,凡諾南家族的詛咒已經足夠可悲了,
百年也不過彈指一揮,他們許多人卻隻能活三十年不到,
如今看來,至少他們享受了,可這些人,還剩什麽?”
靈魂裏最後的一絲人性都已經泯滅掉,當真算不得人了。
青蕪将視線落在人群中,找到玄芷,她被一個體型強大的男人按在地上打,
男人嘴裏的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玄芷血肉模糊的臉上,一雙黑色眸子始終閃着倔強不屈的光,
鬼冢眉頭越皺越深,他面色一冷,就要催動精神力幫忙,
青蕪阻止了他,
“上一次,她一個大黃境,在快被打死的時候,破掉了淨玄境的防衛,而我給她的,隻是一柄普通長刀。”
鬼冢,“你的意思是她有所隐瞞?”
青蕪說,“她自己未必知道,以爲是我給的刀不一般,所以這次,看看再說。”
鬼冢收回手,站在一邊沒說話,
被完全壓制的玄芷,不斷從嘴裏吐出鮮血,卻死死地盯着打他的男人,
這對于男人來說是一種挑釁,猛然抓住她的頭發,将她的臉朝地,不斷撞擊髒污的地面,
一下,兩下...十幾下...
黑色的泥土混合血污,一聲接一聲的撞擊之後,玄芷終于沒了生氣,隻有手指在微微抽動,
鬼冢問,“确定不幫忙,我看她要撐不住了。”
青蕪說,“再等等。”
隻見那男人又是一腳踩在玄芷臉上,狠狠碾壓,
男人享受的是虐殺,見她痛哼聲都沒發出來,
這樣的玄芷和破布一樣,讓他沒了興趣,
于是掐住她的後脖子,猛地一慣,把人拎起來,朝着一條廢棄的鐵管走過去,
他要将玄芷纖細的脖子穿在鐵管上!
青蕪啧一聲,“還真是惡趣味。”
鬼冢的拳頭已經咯咯作響,随時準備出手,
青蕪看着男人手上的玄芷,已經分不清是身體哪一處的血液在地上彙聚成一團團‘水坑’,
連手指都不會動了,看起來,應該是死透了。
然而,就在脖子距離尖銳的鐵管斜切面隻有一毫米距離時,
她的身體突然以不可思議的詭異姿态扭轉一番,
下一秒,她趴在了男人背上,死死咬住男人的脖子,
她開始反攻了!
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将她從身上甩下,反而被玄芷咬破了血管,撕掉了一大塊肉,
男人捂住脖子驚悚地看着玄芷,
下一秒,玄芷咧嘴一笑,将嘴裏的肉吞了下去,
随即,動作迅捷又敏銳地再次将男人的血管扯了出來,
接下來的場景,完全是一場獵物的反擊,
玄芷嘴裏不斷發出野獸一樣的嗚咽聲,也一直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匍匐姿态,
那雙赤紅的雙眼,兇狠卻迷茫...
青蕪和鬼冢默契地移開視線,并沒有繼續看下去,以這樣的方式,爲玄芷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那個男人是地玄境界。”
地玄境,等到下一次三百年的大赦,男人極有可能成爲神隐的一員,
如今,卻被大黃境的玄芷反殺。
鬼冢點燃一支煙,沉聲說,
“你不覺得,她剛才的樣子,很想像某種動物。”
青蕪說,“嗯,像狼。”
鬼冢說,
“我在聯邦很多年,如果是獸人,也看得出來,但我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獸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