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尊貴的長官說錯話,就不允許我們平民做出反駁?”
青蕪嘲諷一笑,将視線落在被辰西緊緊握住的手腕上,他看自己的眼神比手上傳來的溫度還要炙熱,
青蕪勾了勾唇,就勢俯下身,
“執行官閣下,聽說我和您夫人長得相似,不如你帶我走,我們好好了解了解彼此。”
就在她即将靠近辰西的瞬間,他嫌惡地将她一把甩開,
“聽說執行官閣下對夫人情深意切,别的女人都入不了您的眼,看來還真是如此。”
青蕪揉着被捏疼的手腕,眼底的嘲諷又濃烈了幾分,
辰西沒搭理她,辰月被辰西護住,臉上更加乖順了,
“辰西哥哥,姐姐說得對,是月月說錯話了,月月應該道歉。”
“姐姐,對不起。”
青蕪向來不喜歡人假惺惺的模樣,并沒有打算陪她演戲,
“是嗎?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我就大方點,免得别人說我以大欺小,
這樣,把地上的果汁舔幹淨,我就原諒你。”
“你别得寸進尺!”
辰淵暴怒,他就是眼瞎了,才會覺得這種嚣張跋扈的女人會是那個做事瞻前顧後,
嘴硬心軟的北洛青蕪,
“啧,你好吵。”
青蕪擡手捂住耳朵,往楚行身後站了站,一副受到驚吓的樣子,
“哎呀,楚行,你看,他們欺負我!”
她扯起楚行的手臂,擋住辰淵的視線,辰淵咬着牙,手指咯咯作響,
青蕪還嫌不夠,将手腕往楚行面前一送,另一隻手指着辰西,
“我手也好痛,他打我!”
“哪裏打你了!辰西哥哥明明沒有碰你!”
辰月頂着滿臉果汁義憤填膺,隻是她現在的樣子太過滑稽,多少缺了點說服力,
楚行狠狠捏了捏青蕪本就紅了一片的手腕,沉聲道,
“真是不乖。”
辰月聽見這話,眼神一亮,
“就是,内政長,您管管她,怎麽能亂說話,污蔑辰西哥哥!”
楚行将青蕪摟在懷裏,對着辰月說,
“我是說你們不乖,欺負我的人,說吧,怎麽賠?”
這次不僅辰月,洛桑黎笙荼白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辰淵更是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誰也沒想到,英明了一世的内政長楚行,竟然會如此黑白不分,光明正大的尋私偏袒,
“内政長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辰西冷聲道,
“當然知道,一千萬,明天之内劃到我賬戶。”
楚行說完,看一眼辰月,對方那本就被果汁染紅的臉,又精彩了不少。
青蕪離開前,對着辰西眨了眨眼,勾起一抹妩媚的笑,
辰西嫌惡地直接捏碎了手裏的杯子,看着他指間滲出的血,她突然覺得今天的天氣當真不錯。
“慢一點,我穿高跟鞋。”
楚行出了宴會廳,反而越走越快,青蕪被他拉住手,叫他不停,幹脆一腳踹去,
“我叫你慢一點!”
楚行握住她淩空的腳踝,将人一把拉近,
“慢一點幹什麽,嗯?小東西今天還嫌利用我不夠,還藏着什麽把戲?”
他尾音上揚,磁性又邪性,
被他看穿,青蕪反而坦蕩,順勢扯住他的領帶,将他身子拉低,
“内政長,送上門來的,哪有不用的道理。
你教了我那麽多戰術,不會不懂物盡其用這麽簡單的道理吧?”
見楚行半阖眼眸盯着她,青蕪松開領帶,複又用手指在他胸膛勾畫,
“咦?還是說,内政長和我睡過一覺,就生出了不該有的期望,希望我對你産生純粹的男女之情,所以這麽氣憤我利用你?”
“要我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場交易而已,倒是不必如此當真。”
青蕪勾唇,将楚行被揉皺的衣服一點點捋平,
“也别說我不近人情,一千萬,我隻要一半,記得轉給我哦!”
青蕪說完,伸出兩根手指,挑起楚行下巴,“晚安,内政長。”
她潇灑離開,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拽了回去,
随即一個帶着酒香和清冽氣息的吻,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青蕪劃手爲刃,直接對準了楚行脖子而去,下一秒,被他格擋住,反剪在身後,
“不是要演戲,做戲做全套的道理,應該不用我提醒你!”
青蕪挑眸,看見站在遠處的辰西和辰淵,反手脫困,
下一秒,抓住楚行身前的衣領,吻去,
“小東西,現在不想慢了?”
“閉嘴!”
她自然是看不見楚行眼中得逞的笑意,隻想着不能穿幫。
遠處,
辰淵冷嗤一聲,對辰西說,
“她不是你的小蕪,北洛青蕪那個女人,膽子小,性子軟,做不出今天這種事。
你看她現在投懷送抱的樣子,恨不得楚行現在就把她辦了,不過是個想爬床的女人!”
辰西冷冷看他一眼,
辰淵無奈聳肩,“你對我發生麽脾氣,不是更好。她要當真是弟妹,現在就是在給你戴綠帽子!”
“辰淵,艾瑟爾說她想和你住。”辰西停下腳步,冷冷道,
辰淵打了個寒顫,“我不和蟲子住一起,不對,她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辰西卻說,“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作爲東道主,辰西可以安排艾瑟爾和任何人住,
辰淵忽然覺得,這個弟弟很難搞。
“行,我說錯話了,行吧!
誰不知道艾瑟爾和黎笙住是對他的鲛人獸人基因感興趣,想複刻,
黎笙現在防她都快防出精神病了。我絕對不允許自己陷入這種絕境!”
辰西默言,沒有回答他,
兩人向辰月的休息室走去,還未走近,聽見一聲尖銳的叫聲,
“不好!”
辰淵大喊一聲,沖向辰月房間,推開門,卻見辰月正在撕扯一個女人,
女人短頭發,消瘦的肩微微顫抖,捂住頭蜷縮在一旁,
“别打了别打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辰淵将辰月拉開,抱在懷中,“月月,怎麽了?”
辰西将地上的人扶起來,辰月一把推開辰淵,沖到辰西面前,
“辰西哥哥,我沒事,你快出去吧,月月要換衣服了!”
辰西看一眼辰月已經換好的衣服,推開辰月的手,問道,
“說,到底怎麽回事?”
見辰月不說話,辰西又看向地上的人,辰月想去擋,已經來不及了,
地上的女人,妝容已亂,雙眸中透着驚恐和迷茫,
額頭的紅色朱砂印記紅得像火,臉頰蒼白消瘦,反而顯得那雙黑色的眼睛更大更明亮,
辰西突然覺得說不出話來,
身邊的辰淵低喃一聲,“這……這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