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的速度很快,四肢的吸盤占用絕對優勢,
青蕪借助優勢,解決掉從身後攻擊她和若若的幾個犯人,又彎下腰躲過迎面而來的攻擊,順手活動已經酸痛的手腕,
“若若,你還好嗎?”
“你覺得呢?”
青蕪自覺閉嘴,她問了句廢話。
很快,路障被清除,柱體也因爲承受不了踩踏,底部徹底斷裂,轟然倒塌的柱體砸落大面積的水花,
下沉一瞬,再次浮出水面,
若若在柱體坍塌的前一秒,跳躍到了對面的柱體,帶着青蕪快速爬到了頂部的房間,翻過牆壁上被砸穿的洞口,就能安全着落,
“等等!”
青蕪小聲提醒,若若默契地放緩速度,就在她探頭的一瞬間,一陣淩厲的勁風掃過頭頂,
十分刁鑽的角度,青蕪不得從若若背後跳下,若若眼疾手快地将她手腕拽住,從陰影處快速掠到頂尖,
“幾個?”若若問,
“一個,至少是個A”
青蕪回答,随即看見有人探頭往海面看,兩人匍匐在塔尖,屏住呼吸,暗數三秒,
男人轉身一瞬間,若若穩住身形将青蕪猛然抛出,青蕪在空轉翻轉,化作旋轉的利劍,
鈎住男人脖子的瞬間,尖銳鋒利的薄片從他眼前劃過,濺起一片血色,
男人慘叫一聲,雙眼看不見隻能讓他慌亂一瞬,
緊接着,若若從另一個角度沖出來,雙臂掉在天花闆上,從背後給了男人重重一擊,随即手掌猛地扣住男人脊柱,
咔嚓一聲,
男人轟然倒地。
青蕪看一眼地上動彈不得的男人,抽了抽嘴角,轉頭看向正在揉捏手指的若若,
“你是魔鬼嗎?這是個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壯漢!”
若若挑眉,“我說過,我生來力氣大。”
青蕪,“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印象深刻的解釋。”
若若眨眼,拖住男人的腿扔到海裏,拍了拍手,“别這樣看着我,他剛才想要我命,難道我要選擇原諒他,然後在不注意時再被他殺一次?”
青蕪垂眸,勾了勾唇,擡腿坐在床上,“以前我會,現在,不得不說,你真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
若若眼神怪異地看一眼青蕪,擡起手臂嗅了嗅,
“你确定?那你的胃口很奇葩。”
青蕪笑了笑,躺在柔軟的床上,終于可以暫時放下疲憊。
“若若,你不覺得奇怪嗎?”
若若,“嗯?”
青蕪蹙眉,“所有的柱體,明明很沉,卻一直漂浮在水面。”
“嗯。”
青蕪看一眼躺在另一張床上的若若,“你怎麽話突然變少了?”
“聽着,女人,我隻說一次,當饑餓要逼瘋我的時候,少說話甚至不說話能讓我保持些體力。
不然,我會忍不住吃掉你。”若若半睜的眼眸有一片暗光閃過,
青蕪并沒有被她吓到,聽見她肚子傳來應景的咕噜聲,笑着說,
“聽着,我也隻說一次,等出去後,我會做一大桌子美食款待你,保證是你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吃過的美味。”
若若翻身背對青蕪,悶聲道,“你要是敢背信棄諾,殺了你!”
青蕪挑眉,這話她信,一個長期忍受饑餓的人,這頓大餐也能成爲支撐她走出去的希望之一,除了那些黑暗的過往和恨意......
“晚安。”青蕪低語,開始淺眠,
*
醫學研究院,洛桑實驗室,
“閣下,恕我直言,您在這裏盯着我,很影響我的實驗質量。”洛桑垂眸,扶了扶臉上的眼鏡,
辰西翻動手上的文件,在最後一頁簽好自己的名字,交給一旁的晏缙,說,
“洛桑長官,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加快實驗的進度。”
洛桑歎息,突然覺得有些窒息,向來沉穩的他也不得不腳步急切了幾分,進入隔壁的實驗小組,
辰淵幾人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洛桑倉皇而逃的背影,
荼白站在原地,對落後一步的時清說,
“我怎麽好像看見,洛桑頭發都熬白了。”
時清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黎笙看一眼荼白,說,“兄弟,你知道有個詞語叫情商嗎?”
荼白扯了扯嘴角,“你當我傻子?”
黎笙點了點頭,擡腳跟上時清。
“閣下,您叫我們來有什麽事情嗎?”黎笙欠了欠身,問道,
辰西放下手中的筆,說,
“我收到聯絡,楚行長官三個月後回到聯邦,這件事大家應該知道了,
黎笙長官,你負責接待,荼白長官和辰淵負責‘安全’問題。
時清長官...如果最近有時間,可以幫幫洛桑長官。”
所有人都明白,所謂的安全保護不過是個幌子,監視和限制才是真正的目的,但這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接受過楚行的照顧,
今天這場會議,也就隻有一個目的:選擇立場。
辰西的絕對不允許有人分裂聯邦,而現在的星際局勢,一旦聯邦内部發生勢力分割,必定會受制于帝國。
短暫的沉默後,
荼白率先變态,“我荼白,不忠于任何人,隻忠誠于聯邦!”
黎笙說,“從我入了軍籍那一天,就宣過誓,任何危害聯邦的行爲,絕不姑息。”
辰淵擺手道,“我肯定不用說,畢竟除了二軍區,還有家族使命,聯邦動亂,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時清抱着雙臂,倚靠在牆壁上,說,
“還有什麽好說的,早就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了,沒什麽的事情的話,我去幫洛桑了。”
辰西點了點頭,時清穿上白大褂,離開。
“其它三位長官要是沒别的事,可以去觀摩洛桑長官的實驗。”
辰西說完,繼續埋頭批閱文件,
黎笙三人對視一眼,默默爲洛桑哀悼。
辰西最近很少說話,青蕪進了監獄後,他依舊正常處理手中的事務,隻是二十四小時守着洛桑。
看起來沒有變化,實際一靠近他,就知道他冷得吓人,
“他們都走了,你還不走?”
辰西沒有擡頭,這話是對辰淵說的,
“你要是怪我,就發洩出來。”
辰淵見不得自己弟弟這樣,心裏越難受,表面越是表面沉靜如水,
“辰淵,如果你不是我哥,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辰西擡眸,波瀾不驚的語氣,讓人寒意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