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石頭明明是我的身體在吸收,爲什麽你越長越胖?”
青蕪一夜未眠,吸收利亞送來的靈石,身體倒是不覺得疲倦,反而越來越精神,但也僅限于此。
反倒是一直悶頭睡覺的小九身型長了還不少,
四肢爪子威風凜凜地往那兒一站,九條長長的尾巴倒真有幾分唬人的氣勢...
嗷嗷-
小九嗚咽兩聲,幽怨地看着青蕪,這蠢女人,一次吸收太多了!
不過這種久違感覺,很好,力量,在回溯...
青蕪沒眼去看已經高出自己半個腦袋的小九,好吧,看這反應,好像似乎大概可能和自己有那麽一點點關系,
“喂,你難道,是我的伴生獸?”
她趴在小九耳邊,享受這軟軟暖暖的皮毛,早知道小狐狸還有這用途,平日裏就該多給他做做毛發養護,
小九狐狸眼高傲一挑,懶得搭理反應緩慢的蠢女人,
“别這麽小氣嘛,今天很重要,你賣力一點,我回去就給你安排最好的全身保養,保準,整個聯邦最好的!”
小九嗯哼一聲,算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
綠籠之中,廣場之内,半圓弧形之頂,當真有兩白袍男人憑空出現,
随之而來的變異飛行喪屍遮天避地,三隻身形巨大的寒鐵獸如鲲鵬展翅,盤旋在蒼穹之頂,尖銳的嘯聲震碎耳膜,
“這陣仗...大哥,你到底是幹了什麽,讓他們這樣防備你?”
青蕪扯了扯唇角,看一眼身邊的利亞,覺得太陽穴脹痛了不少,
利亞拍了拍她的臂膀,給予充分的鼓勵和信任,“你可以做到,九尾之主,想想屋子裏等待你的女人!”
青蕪深吸一口氣,翻身跨坐在小九背上,持槍,俯身,閃電般沖了出去,
小九身形極快,不過幾個瞬移,就避開了寒鐵獸夾帶鐵羽的攻擊範圍,
率先沖上來的變異喪屍,被青蕪接連爆頭,落在地上,
寒鐵獸數次擊打不中,百年傲氣化作怒氣,撲騰着鵬鳥般的雙翅在空中直起身體,爪子狠狠握住,卷起狂風,口中火球密集砸向小九和青蕪,
“我去!你作弊!”
青蕪一揮手臂,甩出半截喪屍,擋住距離最近的火球,
隻見火球擊中目标後,不僅将屍體瞬間點燃,還引爆了火球内的炸藥,将其炸成粉末,完全沒有逃生的機會!
這到底什麽鬼東西!尋常兇獸哪有能在身體存儲炸彈的!
青蕪提起雙刀,一邊砍殺喪屍一邊打量修補屏障的兩人,
盤腿而坐的兩個人,籠罩在白袍中根本看不出性别,唯獨手指保持奇怪卻統一的扭曲,
看起來是某種特殊的印記.
周身有淡淡的白色光暈散發,在頭頂彙聚成細流不停注入屏障,慢慢地,屏障由透明極淺的藍,變得越來越明顯……原來這就是修複,
利亞剛離開,按照這個速度,她拖不了太久,
“小九!幹票大的怎麽樣!”
青蕪向後塌腰,躲過火球攻擊,主動沖入攻擊圈,小九嗷嗷兩聲,踩踏着不斷從空中沖來的喪屍做踏闆,左右跳躍移動向上,
青蕪舉槍,抓住時機,瞄準一隻剛準備張開嘴的寒鐵獸,火球噴吐出的速度極快,
子彈到達寒鐵獸口腔時,帶着火焰的火球剛形成,幾乎同時,二者撞擊在一起,
砰!
一聲巨響,寒鐵獸口中的火球爆裂,随即又是一陣接連不斷的爆炸聲,
如鵬鳥般巨大的寒鐵獸從天空跌落,體内的爆炸将空中的喪屍炸成了碎片,
跌落的寒鐵獸觸及地面時,化作黑色粉塵,無蹤無際.
青蕪和小九出其不意的攻擊頗爲奏效,成功吸引了寒鐵獸和喪屍的所有注意力,
剩下的兩隻寒鐵獸因爲同類的死亡,悲鳴聲四起,随即發出了更加猛烈的進攻,
青蕪一路躲避攻擊,寒鐵獸有智慧,相同的招數已經無法再次奏效,手臂和背部免不了增加了些燒傷和爆炸碎片的刮傷,
随着時間的推移,彈藥很快就會耗盡,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兩個白袍男人眼睛都沒睜一下,依舊專注修補屏障,
“小九,我有個想法。”
嗷嗷—
小九和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想什麽。
這兩個人迄今爲止都沒有向她出手,想來這修複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
如果這兩人成功了,那利亞無論是否按照約定回來,她都出不去,
回去,她一定要回去!
所有的子彈不再瞄準飛行喪屍和寒鐵獸,她的目标隻有一個,那些四處亂竄的火球!集中火球,利用一波波爆炸的熱浪打亂寒鐵獸的進攻步驟,小九負責帶她躲避進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半小時後,寒鐵獸的耐心耗盡,其中一隻脫離和另外一隻的配合,
巨大的雙翅用力一揮,密集的羽毛箭做掩護,長達百米直徑的攻擊範圍從上而下斜向鋪開,直接将青蕪和小九逼到了屏障邊緣,
青蕪往後一看,最後一步,再退一步,她和小九都會化作兩截白骨!
“小九!”
嗷——
幾乎同時,小九發出她從未聽過的高亢叫聲,像是吹響号角的戰士,後退猛然用力,心有靈犀的一人一狐狸不再後退,齊齊紮進密集的羽箭中,
插滿寒鐵獸羽毛的小九依舊身形敏捷,甚至更甚之前,青蕪舉起機槍,将最後一發子彈射入寒鐵獸口中,
一擊即中!
這隻寒鐵獸到死也沒有想到,看起來卑微弱小的人類竟然能将自己殺死。
小九馱着青蕪,立于滿地羽箭之中,身上的狼狽和痛楚對她來說雖難忍受,卻比‘種花’好太多,
顧不上許多,她扔掉機槍,拿出手槍,對最後一隻寒鐵獸發起了進攻...
......
最後一隻寒鐵獸爆破,腥風血雨之下,
狐狸如雪般白色的皮毛免得不了染上紅色的血污,不少箭羽插在它身體上,額頭的紅色火焰标記卻越加生動,那雙眼睛非但沒有受傷後的頹敗,反而像是經過了洗禮,更加鮮活。
它背上的女子,黑色的作戰服深了幾分,自是被鮮血所浸染,本就白皙如玉的小臉像是被帶刺的藤條鞭笞過,深深淺淺的傷痕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血性,
她對身上的傷口似乎并不感興趣,隻是擡手摸了摸貫穿脖子的羽箭,和燒焦的發絲,吐了口濁氣,
“虧大發了,這點靈石,不夠啊,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