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視線落在遠處的君臨和青蕪身上,一把拽過身邊的辰淵,
“哈哈...小淵,看見沒,那兩個人跳水的技術好差...”
辰淵将手插在褲兜裏,短發半幹,琥珀色的眼眸含着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情,緊緊跟在時清身後,
在她偏向兩側的水池時,及時将她拉回步道正中間,
時清不是尋常揮之即來的女人,他也沒辦法将她當作一般女人對待,一掌将她敲暈了扛走,
心裏正憋着一股火氣,特瑞斯和黎笙好巧不巧地擋住了時清的去路,一人抓住時清一隻手腕,
黎笙俯身,一如既往地隻對時清溫柔,“清清,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特瑞斯穿泳裝短褲,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手上更加用力,時清幾乎是半依在了他的懷中,
“清清女王,你喝醉的樣子,好美...”
辰淵很是看不起這兩個人,傻子一樣在時清面前争風吃醋,風度盡失,冷着臉向休息區走去,隻是心裏的煩躁怎麽也揮不散,
他本就氣質卓然,風度翩翩,那張原本和辰西一樣如仙的五官,
卻又因爲如暗夜撒旦一樣的氣質,讓他有種緻命的吸引力,吸引不少大膽的女士們圍繞在她身邊.
辰淵撈過撲到他懷中的美人,火辣的身材,長相也不錯,應該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隻是走得越遠,内心越加煩躁,
“先生,那邊的休息室,風景最好。”
懷中的美人挺直了胸脯,貼在辰淵身上,指着僻靜處的休息室,已經算不得暗示的明示,
仰着含春的眸子看着辰淵,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繞圈,意思不言而喻.
辰淵覺得自己很不對勁,離開星爵城快十年,大多時候的生死險境都讓他快忘記了女人的滋味,
此刻應該是盡情享受的大好時機,
“先生,您捏痛我了...”
美人的手指被辰淵狠狠拽住,泛白發青,五官痛到扭曲,冷汗直冒,此刻十分後悔接近這個看起來就狠辣的男人,
“抱歉,你走吧!”
辰淵收回手,沉默一瞬,終究還是轉身走向被特瑞斯和黎笙環繞的時清,直接将倚靠在牆壁旁,揉捏着酸痛太陽穴的女人打橫抱起,
“放開她!”
正在争執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對去而折返的辰淵出聲警告,
辰淵眼中閃過狠厲,“她喝醉了,必須跟我走。”
黎笙冷笑,“憑什麽?”
辰淵提醒道,“黎笙長官,時清可向來最疼愛我這個‘弟弟’。”
黎笙皺了皺眉頭,辰淵說得沒錯,
隻是他怎麽覺得這小子看清清的眼神根本不像一個弟弟對姐姐該有的眼神.
特瑞斯眼中閃過精光,紳士地向辰淵問好,
“弟弟好,我是你未來的姐夫,卡納斯帝國三皇子。”
辰淵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我姐姐不喜歡娘炮!”
特瑞斯眯了眯眼,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時清剛剛清醒一些,又被辰淵懸空抱起來,再次眩暈的感覺并不好受,
索性坦然地享受辰淵這移動軟椅,吩咐道,“小屁孩,把我送我回去。”
她的語氣是極其随意的,完全是個姐姐對弟弟的态度,
辰淵冷着臉,一言不發,時清不高興地挑眉,捏住他的臉頰揉圓搓扁,
“辰小淵,我和你說話,你聾子了?”
時清手指觸及辰淵時,不滿地想,沒意思,臉蛋一點都不軟,也不像小時候手感好了,果然男孩子長大了就不可愛了啊!
辰淵額頭凸凸,從小到大,敢這樣對自己的,隻有這個瘋女人。
“放手,時清!”
時清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胸前,
“叫姐姐,剛才不都承認是我最疼愛的弟弟了,真不乖!”
她嘟嘟囔囔地表達自己的不滿,少有的小女人情态讓他迷了眼,
他歎息一聲,終究是抱着她離開了。
*
青蕪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教訓了一頓,此時就像燒開水的鍋蓋,又羞又氣,
她摸着腫痛的屁股,滿腹委屈,“你憑什麽打我!”
她好氣,總覺得自己的親爹都沒這樣揍過自己,
君臨挑眉,向來精緻的眉眼萦繞着怒氣,“就憑你不聽話,不要命地跳下來。”
青蕪一時語塞,他是在關心自己?
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鼻子一酸,心裏委屈,梗着脖子道,
“你以爲我想嗎?我中毒了,不跳水難道跳脫衣舞嗎!”
真的是氣死了,又不是自己想這樣的,隻是這小命得救,一放松,身體又開始變得奇怪起來,熱浪再次襲來...
周圍已經有了不少圍觀的人簇擁,
君臨看着青蕪越來越媚态的臉,面色凝重地咒罵一聲,擰起她就走,
飛行器升空,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直奔醫學院......
前腳剛離開派對,坐在研究室的洛桑,盯着踹門而入的君臨,凝眉,
“你和清清,還真是親兄妹。”
“少廢話!看看小蕪!”
洛桑盯着在君臨懷中不安扭動的青蕪,面色凝重了幾分,
“這不是毒,是曼瑟異種的生物激素。
拜這種激素所賜,這個種族最強大的地方就是無敵的繁衍能力。
而每一隻異種都有其獨有的生物激素,唯一的辦法就是分析出她體内的激素類型,
并找到匹配的另一隻異種,抽取激素中和,才能讓她恢複正常....”
殺死異種容易,抽取激素不難,難的是找到另一隻匹配的曼瑟異種,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君臨看了一眼十分不安分地跨坐在她腿上,費力解着他衣扣的青蕪,眸色暗沉,
“沒有别的辦法?”
“有,讓她把想做的事情做完。”
洛桑倒是有些奇怪,原本以爲這兩個人住一起多年,早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君臨冷眼看他,“你覺得我要是願意這樣做還來找你?”
青蕪的手被固定住,十分不滿地對着君臨哼哼唧唧,瑩潤的紅唇,迷離的雙眼,半落的泳裝,
君臨頓時覺得口舌幹燥,
洛桑很自覺地别過眼,
“喲呵,君臨長官竟然還有做個聖人的時候!
别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如果在這之前,有人和她建立了血脈連種,給她喝自己的血就好。
怎麽樣?這個辦法是簡單粗暴又直接,可惜,誰會和脆弱到随時都能死掉的小公主共享生命......”
他話音未落,君臨手起刀落,強壯的手腕上破開一條口子,懷中的女人就像是聞見腥味的貓,雙眼更加猩紅,張口含住他的手臂,貪婪地大口吞咽,
“夠不夠?”
洛桑像是受到了某種沖擊,緩緩點頭,“她喝夠了,自己會停下。”
頓了頓,他又說,“君臨,你真是個瘋子!”
君臨默然,沒有回應洛桑,
隻是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青蕪頭頂的烏發,眉眼柔和,
“慢慢喝,今兒爺請客。”
青蕪感覺身體的燥熱和寒冷在同一時間被一股詭異的香味調和,她迫不及待地向着香味的源頭探尋,
液體入吼,全身細胞都像是被激活了過來,重新奪回了自主意識,
慢慢地,難受的煎熬感不在,她失去了意識,陷入沉睡...
洛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青蕪像一隻貓兒一樣蜷縮在君臨懷中,
君臨手腕上有一條一指長的口子,沒有了青蕪的吞咽,血液滴滴答答落下,然後慢慢地,凝固。
君臨精緻無雙的眉眼在月色下蒼白了幾分,影子被拉長,卻不像以往那般孤寂,
他撫平她皺在一起的眉眼,笑得恣意邪肆,
“這就飽了,你也就這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