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女王~”
特瑞斯這一聲親切到讓青蕪雞皮疙瘩翻騰的呼喚,纏綿悱恻得讓她呼吸都緊了,自覺地邁出一條腿給他讓道,
突然,她賣出的右腿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刺了一下,原來是黎笙殺氣騰騰地往這邊趕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她,‘把我的女神給我看好了,動一下砍掉你一條腿!’
青蕪小心肝一顫,看了看即将到達的特瑞斯,又看了看緊随其後的黎笙,
就這麽不尴不尬地頓在了半空中,
“是你?清清的小跟班,廢物公主,又見面了。”
特瑞斯站在青蕪面前,一米九的個頭居高臨下地看着一米六八的青蕪,成功讓青蕪不帶猶豫地收回腿,
呸!你才是個廢物!
青蕪是不敢罵他的,反正自己在特瑞斯眼中向來沒什麽存在感,就是這一聲‘廢物’太誠實了一點,
雖然自己不是真正的北洛青蕪,但和對方一模一樣的特殊基因,的确沒法讓她做到置身事外.
時清跨前一步,将青蕪扯到身後,
“特瑞斯,誰允許你叫我的小阿蕪廢物?怎麽,是希望我當場将你物理閹割了?”
特瑞斯眼神變化一瞬,很快又定格在時清身上,恢複了以往的狂熱和癡戀,
青蕪皺了皺眉,剛才那一瞬間的特瑞斯才是真正的他?
希望,他接近清清,真的隻是因爲愛慕。
突然,一聲巨大的落水聲,青蕪吓得一個激靈,匆匆而來的黎笙,完全不見客氣的,一腳就将特瑞斯踹下了水,
特瑞斯顯然沒想到向來嚴謹的黎笙會在他的主場亂來,落水之後,本就白皙的俊臉,黑沉下來,
還不等他說什麽,黎笙接着也跳下了水,一把揪住特瑞斯,惡狠狠道,
“殿下,我說過,不要靠近清清。”
青蕪順手端過一杯飲品,喝下一口壓壓驚,心裏對黎笙的認知,再次提高了一個級别,
這哥們兒,追求起清清來是百分百認真的,
“你就這麽看着?”
時清撩開眼皮看她,“不然呢,一起打?這可不是我的地盤,打壞了要賠錢的!”
青蕪被她徹底征服,看着她端着一杯藍色飲品潇灑轉身,
“我要去搜尋帥哥了,你去不去?”
‘去!’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不遠處的君臨,暗含警告地瞥她一眼,随即乖乖搖頭,
“我還是算了,畢竟生命可貴。”
時清睨一眼君臨,輕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随即踏着從容的步伐,妖娆離開,
青蕪晃了晃杯子裏的液體,覺得味道還不錯,随即走向君臨的方向,
這一場鬧劇散去,兩位各有特色的絕色美人各自離開,分散了本就注視在她們身上的視線。
青蕪渾然不覺,自己早已成爲男士們眼中的焦點,完全沉浸在美酒的芬芳中,覺得心情都愉悅了不少,一邊走一邊對遠處的君臨揚起一抹笑容,
她向來在公衆場合都是謹小慎微的,或許是時清那一番警告的話語,或許是美酒的作用,她大膽了不少,
小臉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粉紅,不自覺流露出的笑容更像是天地間一抹絕色,颠倒衆生。
讓原本落在她身上的一道道視線,更加熱烈且粘着,
青蕪腳跟未穩,就被微微傾身拉入懷中,視線落在她光潔半裸的後背,眸色一沉,
“這就是最保守的?”
青蕪坐在他腿上,扭了扭身子,蹙眉看着灑落在腿上的美酒,不滿道,
“你可是親自陪我去買的,還有什麽好懷疑的,現在酒灑落了,你拿什麽陪我...”
她的睫毛倦倦地垂着,玫瑰色的上唇瓣弧度明顯,訴說她的委屈和不滿,
“不就是一口酒,平時爺難道少你吃喝了?”
君臨的語氣軟了不少,像是有羽毛滑過一般,心癢難耐,
“我不管,你陪我!”
青蕪本來想借機要點小錢錢,重新建立自己的小金庫,誰知道,下一秒就被他抱住落入了水中,
猝然落入微涼的水中,讓她緊張地抱住了君臨,她可不确定自己會不會遊泳。
驚魂未定之時,君臨長臂撈過美酒仰頭喝下,青蕪看着他并未滑動的喉結,不明所以間,一個混雜着酒香和他氣息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青蕪快急哭了,餘光掃過周圍,好在狂歡已經開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邊,
但爲什麽,卻覺得後背寒涼一片?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一定是很難受的,青蕪痛苦地移開頭,躲避君臨的吻,耳根通紅,小聲求饒,
“我不會遊泳,我害怕,我們上去好不好?”
青蕪都沒覺察到,她的拒絕,讓君臨的聲音冷了幾度,
“哦,你對我的賠償不滿意?”
青蕪搖頭,“不是的,我真的隻是害怕。”
君臨沉默一瞬,忽然手松了松,将她放開,青蕪吓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我錯了,我錯了,我們不上去也行,你别放開我!”
“寶貝兒,你以爲,我是這麽好打發的?”
青蕪咬咬牙,看了看周圍,随即很快地在他溫涼的唇上輕啄了兩下,“夠不夠?”
君臨看着她沒有說話,眼裏有了絲笑意,青蕪真想給他兩巴掌!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貼上他的唇瓣,這一次,她停留了幾秒,加深這個吻...
遠處,
辰淵看了一眼辰西常年冰封的清冷臉龐,像是突然裂開了一角,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問道,
“你要是喜歡她,搶過來不就是了,左右不過是個女人。
隻要不娶來做妻子,家族那邊也不會說什麽。”
辰西飲盡杯中酒,喉間苦澀,“她不是那種女人,也不是貨物。”
作爲雙生子的辰淵,向來不太理解這個清冷寡淡的弟弟心裏到底想着什麽,很是不屑他的說,
“女人而已,不過是身份特殊一點的藥引,總不能特殊到讓你如珠如寶的地步,除非她能......”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辰淵在辰西冷冷地眼神中住了嘴,“難道她真的是?”
辰西淡淡道,“從一開始,就是聯邦虧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