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徹底激起了青蕪的勝負欲,活到被自己的孽畜鄙夷,也算是清奇了,
她絕對不接受這種清奇,
兩天的時間,她也不躲着辰西了,隻要有時間,就會抓住辰西跳個夠,臉上始終抱着視死如歸的表情,
“公主,要不要試試聯邦敢死隊進行曲?”辰西含着笑意和諧谑問她,
青蕪反應過來,氣得瞪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爲誰才變成這樣,
“公主,閣下,明天宴會的衣服到了。”
晏缙很會讀氣氛,适時提醒道,
“閣下的尺寸我有精細的數據,公主的衣服最好提前試過,如果不合适,我可以修改。”
青蕪徹底佩服晏缙了,連改衣服都會。
“公主這邊請。”
晏缙将青蕪帶到衣帽間,她竟然不知道小木屋還藏着這樣一個房間,
房間四周的牆壁都是泛着銀光的特殊金屬,柔和細膩,中間有一面很大的鏡子,鑲嵌在镂空雕刻的木紋下,
一面牆整整齊齊地挂着各種場合的軍裝,軍帽,手套和勳章,袖扣,領帶,整齊地擺放在一處,
另一面牆是手工剪裁的高檔正裝,還有一面牆,竟然挂着十幾件女士的衣裙,
看起來都很新,甚至沒有拆過吊牌,緊挨着的是三件高定禮服。
“這裏是執行官閣下的衣帽間,閣下不喜歡鋪張浪費,堅持将公主的衣服也放在此處。”
晏缙看起來頗爲無奈,仿佛已經向辰西提過反對意見,對方卻并不采納,
“我的衣服?”
晏缙解釋道,“是的,這裏所有的衣服,都是閣下親自爲您挑選準備的,包括裏面穿的。”
裏面穿的?青蕪突然明白了什麽叫裏面穿的,腦子裏都快炸出一朵蘑菇雲來,
這位大佬到底什麽喜好,真的大可不必如此,不就是給做個舞伴嗎,報恩的方式真不用這麽奇特,
“呵呵,請替我謝謝閣下,他真的很細心。”
細心個die兒,青蕪覺得頭皮發麻,這鬼地方,
突然期待早些回到城堡,君臨這死男人,怎麽還沒發現發現身邊是個假貨...
“公主,請換上禮服,由我來爲您易容化妝。”
青蕪已經對晏缙的多才多藝見慣不怪,見他閉上了眼睛轉身,也不矯情,
自己先拿了一件藍色的抹胸長裙穿上,
“晏缙,我需要你的幫忙,背上的束縛帶我....”
“晏缙閉上眼睛!”
辰西推開門,三兩步走進房間,自然地拉過她腰間的綢帶,
青蕪覺得好怪異,機器人好歹沒有性别觀念,可辰西是個真男人,
難道獸人的民風彪悍已經在男女關系上這麽不避諱了嗎?對每一個異性都如此熱情熱心?
“謝謝。”
憋了半天,隻能說謝謝,
青蕪就當他是個機器人,反正辰西無意間觸碰到背脊的手指也很冰涼,
大抵聰明的人做什麽都很完美,很快後背一團亂七八糟的綢帶已經完美歸位,細細綁好。
此時的青蕪,藍色的薄紗輕輕裹着她細白纖薄的香肩,
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上玲珑鎖骨精緻誘人,半裸的後背兩扇蝴蝶骨妖娆魅惑,
凹凸起伏的曲線,恰到好處的收腰,蓬蓬的裙擺上綴滿了亮晶晶的白色鑽石,閃耀光芒,
配上她本就古典雅緻的眉眼,妩媚的額間一點紅,瑩潤的紅唇,嬌小卻不失大氣的臉蛋,
一颦一笑一回眸,如世間最後一抹純淨,令萬物失色,
辰西毫不避諱地看着她,睫毛濃密,眼尾微挑,灰色的眸子如細膩的江南煙雨遇見雨後初晴,含着一抹驚豔。
他不吝贊賞,“公主很漂亮。”
青蕪似乎看見了似曾相識的故人,忽而又覺得是自己陷入了幻覺,略微僵硬道,
“是閣下的眼光好,尺寸很合适,剩下的就不用試了,明天直接穿吧。”
青蕪表示自己怕了,不需要他再幫忙,
晏缙閉上眼睛立在一旁,
“閣下,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公主殿下還沒有試裝。”
“可以。”辰西聲音冷淡,又是聯邦高高在上的執行官。
晏缙的手法很巧妙,每一處五官都隻是微調,組合起來卻和原本的長相毫無關聯,
青蕪看着鏡中的自己,變成了另一番模樣,
額間的紅色印記變成了妖娆細小的血色蓮花,瞳孔的顔色是淡淡的琥珀色,
嘴唇厚了一些,看起來更性感成熟,
臉上原本略微的幼态的嬰兒肥沒了蹤迹,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立體深邃的臉型,
“這是?”
晏缙恭敬道,
“這是傳說中星際最神秘女郎,帕托女郎的造型,
據見過的人說,他們聰明美麗性感,族人個個都是隐藏在星際各處的絕色美女,
是千百年可遇不可求的尤物,一旦出世将會引起男人的瘋狂争奪。”
青蕪并不想成爲宴會的焦點,轉念一想,辰西的舞伴注定不能太普通,也不再說什麽。
宴會前夜,青蕪抱着小狐狸望着夜色中的萊格諾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辰西怎麽會清楚我的尺寸,這癟犢子果然在監視我!”
*
次日,入夜,萊格諾宮燈火通明,
寬闊高大的宮殿中,衣香鬓影,觥籌交錯,美酒佳人就是權勢最好的開胃菜,
青蕪穿藍色長裙,帕托女郎的臉讓她看起來有一種純欲交織的别樣風情,
她默默坐在沙發上,将自己埋在陰影中,欣賞窗邊綠植在夜風中搖曳,
她同所有的女伴一樣,在大廳中等待完成和平條約簽訂儀式的各位長官和高級軍官們結束一場沒有硝煙的最後一戰,
卻又因爲見證了聯邦開創性的勝利,有一種作爲曆史參與者的喜悅和豪情,
“現在,科莫夫人,請立刻向我道歉!”
嘈雜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帶着咄咄逼人的語氣,極具穿透力地直達人心,成功聚攏了所有人的視線,
青蕪順着聲音來源看去,一張高貴妩媚,自帶古典韻味的臉,不滿地颦起黛眉,
杏眼微挑,跋扈地踩着地上婦人的白色禮服,
将紅色液體緩緩倒在科莫夫人的頭上,随即還不解氣地揚起酒杯砸向婦人的頭,
而那張趾高氣揚的臉,分明就是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