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的手背貼在景言的胸口處,近距離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羞躁地往回縮了縮,
“不好意思,我剛才太着急沒注意”
卻發現景言握得更緊了,“沒關系,我很喜歡.”
“阿?”
聽說聯邦星民因爲大部分人的祖先都擁有獸人基因,所以民風開化,男女之事上很熱情,卻沒想到景言也這麽直白,
“我這樣說你可能覺得我很輕浮,但第一次見你,我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的存在就是爲了和你相遇。”
他溫柔的眼裏滿是深情,看不出一點虛假,青蕪的心又猛烈地跳動起來,
“吓到你了吧,我會用時間來證明,你隻需要用心去感受。”
青蕪不知道這算不算表白,讷納地說了聲“好”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短暫,兩人合力做了一大桌子菜,青蕪分了好多給酒店的老闆和員工,
然後一起坐靠窗的餐桌,一邊吃飯一邊看街上來往的情侶,
下午又一起乘坐列車去郊區的人工湖散步,欣賞蕩漾的蘆葦和湖中顔色各異的九尾蓮花魚,
傍晚相依偎在山巅看日落餘晖曬滿星爵城,
晚上一起看最新上映的喜劇電影,
.......
兩天時間,景言把時間和目的地規劃得很好,每一個目的地最好的觀賞位置和特色小吃是什麽,都在出發前調查得清清楚楚,
青蕪覺得自己和他在一起似乎都不用帶腦子,
“下一次我們把星爵城剩下的景點全部走完,然後去别的地方探險好不好?”
“好”
“目的地和路線你來定,我跟着你走,從近到遠,我們慢慢走,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好”
“我再帶個男孩子,一起走好不好?”
“不好”
青蕪突然笑了,“我還以爲你就是個好好先生。”
景言牽起她的手,說,“從來都不是。”
青蕪想,在她心裏他就是阿,也會一直都是,
“我會好好努力,希望下一次你見到的我,是更好的我。”
這話是說給景言的,也是青蕪給自己的許諾,她将景言的陪伴看作希望,看作救贖,
“好”
*
青蕪掐着時間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想想不放心,又噴了淡淡的香水,做完一切她才放心地松了口氣,暗笑自己搞得像在偷情一樣,
十點,君臨那間諜頭子準時到家,不同于第一天的軍裝,換了套白色正裝,臉上帶着倦意,
青蕪穿家居服縮在沙發裏百無聊賴,
“你回來了,吃飯嗎?”
她突然來了精神,問候的話脫口而出,聽起來像是相處多年的老夫妻,
君臨松了松領帶,把西裝外套遞給她,
“一杯咖啡,送我書房,”
還是她熟悉的大佬模樣,說完徑直往樓上去了,青蕪習以爲常,視線落在她衣領上鮮紅的唇印,定格了兩秒,沒說什麽,去煮咖啡,
卻發現他剛才站的地方留下了一支粉色的氣球,系着一方小小的水晶盒子,裏面有一條漂亮的項鏈,吊墜是粉色水晶雕刻的鳳姻花,栩栩如生,
青蕪譏諷地笑了一聲,将盒子上的氣球取下,放飛到浩瀚星空,水晶盒子放在托盤裏,和咖啡一起送到書房,
“您的咖啡,沒什麽事我就先休息了。”
她将天藍色水晶盒子一起放在桌上,對着浴室裏的人說道,
他一定能聽見,她趁着他還沒出來,放下東西就走,
砰——
剛才還大開的門突然關上,觸及門把手的瞬間,男人一隻強壯有利的手臂撐在門上,将她鎖入懷中,
“你在拒絕我?”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在生氣”
“我沒有”
“你不喜歡項鏈,你想要什麽?”
“我想生生世世陪在你身邊,”
“撒謊。”
青蕪轉身,冷眼看着他,“我想要自由,你能給得起嗎?”
沐浴過的碎發還冒着水汽,深邃的眸子也染上霧氣,迷離又迷人,
喉結明顯,上下滑動,身體的皮膚比臉上深一些,水滴順着肌肉紋理往下,滑過胸肌,腹肌,人魚線,和幾道或深或淺的傷疤,
肌肉緊緻,塊狀分明卻不誇張,兩肩寬闊,鎖骨精緻,
不得不承認,君臨确實是個妖孽,還是個時常挂着微笑的妖孽,難怪有女的喜歡往他身上湊,
男人定定看了她半響,薄唇微勾,“永遠不可能。”
他說的是永遠,青蕪心頭一涼,放在身後的手死死攥住,
“我瞎說的,像我這種政治犧牲品,除了聯邦,無處可去。
抱住你的大腿,才有安穩活下去的資格,我很清楚。
但是以後你能不能别把其他女人的痕迹帶回家?”
青蕪看了一眼他的襯衣,意有所指,語有哀求,
君臨仔細打量她,似乎想從她臉上分辨真假,青蕪突然張口咬住他的脖子,留下一圈牙齒印,
“我剛才就想這麽做了,你以後别太過分了!”
君臨怔愣,她摔門而去。
青蕪一路飛奔回自己房間,把腦袋深深埋在被子裏,雙腿氣惱地踢着,悶聲悶氣地罵道,“不要臉的老東西!拈花惹草不正經,活該孤獨一輩子。”
她的心跳得很快,臉色通紅還帶着嬌羞的怒氣,一舉一動,極具小女人姿态,
表達着她的吃醋和不滿。
三樓的君臨長官,嫌惡地将白色襯衣扔進垃圾桶,然後在光腦上給自己預約了身體檢查。
*
“時清明天邀請我一起逛街”
青蕪語氣有些生硬,似乎對昨晚的事情依舊過意不去,
“第五區最近很閑?”
君臨看着面前委屈道眼眶泛紅的少女,回憶光腦裏那些哄女朋友的教程,随即改口道,“去吧,注意安全,晚上十點前回家。”
“謝,謝謝。”
沒想到這老東西今天這麽爽快,青蕪有些錯愕,
仔細看,今天的胡子刮得以比往常幹淨,完美程度肯定不是清潔護理機器人可以做到,
“你今天有約會嗎?”
“沒有”
君臨腦子裏冒出洛桑那張欠揍的臉,不假思索道,
青蕪面色柔和了些,大着膽子道,“以後就算有約會,也請您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再回來。”
青蕪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麽找死的話,這是君臨的地盤,她根本沒有資格提出這種女主人才有資格提的要求,
她心虛,她害怕,但她記得自己現在是一個吃醋到幾乎失去理智的蠢貨,
“嗯”
出乎意料的,男人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