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被喪彪害的要坐牢了,也沒向喪彪抱怨過一句,還在被抓之前,要請喪彪吃火鍋大餐。
也是水牛的這份義氣,才讓他的手下們對他忠心耿耿,看見水牛被顧北抓時,全都不敢開槍,甯願被顧北打得丢盔棄甲,逃回營地,也不敢向顧北反抗。
而現在,喪彪爲了與顧北作對,趁着水牛吃火鍋時,直接抓起一個XO水晶瓶,向水牛偷襲,他以爲隻要殺了水牛,水牛的這些手下們就會爲他所用,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才隻砸了水牛一下,就被水牛的手下們打了一槍,然後又痛打了一頓。
“快,把我平時儲存的那些好吃的,平時不舍得吃的,全都給我拿來。我要趁着顧北給我時間趕緊吃,不然以後坐了牢,就沒有機會這麽吃了。”當喪彪被水牛的手下們痛打時,水牛的腦袋即使被打出了血,他也滿不在乎,依然坐在餐桌下大快朵頤。
“對了,你們也别站着了,全都過來吃吧,就留下兩個人打喪彪就行了,輪班打,讓大家都能吃點。”
“水牛大哥,我們吃不下。”看見水牛饕餮般的吃相,手下們全都一臉的痛苦。
隻要坐了牢,就失去了終身自由,人隻有自由才是最舒服的,活在籠子裏有什麽意思啊,可他們已經犯了法,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們隻能接受現實。
兩個小時以後,水牛忍着快要撐死的痛苦,強行吃下最後一塊涮羊肉,然後向顧北信守了承諾,帶着喪彪出去向顧北投降了。
回想起口中留下的肉香,水牛即使在和顧北說話時,依然忍不住回味。
“你的手下們,還有武器裝備和錢,全都整理好了吧?”顧北向水牛問。
“是,已經吩咐手下們全都吃好了。”水牛挺胸道。
“可惜了,挺好的一個男人,若是你不犯法,我一定好好重用你,下輩子好好做人,争取做我的手下吧。”顧北聞到水牛身上有很濃重的火鍋味,便拍了拍水牛撐的溜圓的肚子,對水牛說道。
“是!讓顧特使失望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做人,做你的手下!”水牛見到顧北,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知道顧北的權力很大,現在的顧北,已經不亞于巅峰時期的葉青竹。
倘若是顧北坐鎮黑傘公司,從始至終一直在黑傘公司坐鎮,而不是葉青竹,他應該不會犯錯了。
“帶下去吧。”顧北對手下們說道。
聽了顧北的話,手下們立刻走上前,捆住了水牛和他的手下們,準備交給黑傘公司趕來接人的工作人員。
就看着被押走的水牛,顧北心裏有點感慨。
人無完人,這世界上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如果把全世界的壞人和好人隔離區分,讓好人們全都住在一起,讓壞人們全都住在一起,那麽,時間久了,這些好人中一定會誕生新的壞人,這些壞人中,也一定會誕生新的好人。
他隻能說,人是一種十分複雜的動物。以前是葉青竹掌管黑傘公司,大概是葉青竹毀譽參半,他做好事,但也做了很多壞事,他的手下們向葉青竹效仿,尤其在葉青竹死後,他們的缺點全部在沒人管束的情況下無限放大,而這些人的缺點,在無限放大的情況下,也就變成了犯罪。
例如自私自利的小彼得,殘暴不仁的喪彪,還有爲了滿足自己口福,派手下們拼命搶劫百姓糧食,導緻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幾千名百姓餓死荒野的水牛。
而他來到這裏的任務,就是清理掉葉青竹以前留下的那些隐患,幫黑傘公司收回這些雇傭兵,該解雇的解雇,該坐牢的坐牢,該重新培訓的重新培訓,使這些人不能傷害本地的百姓。
再看喪彪,顧北發現喪彪的肩膀被人打了一槍,兩隻眼睛已經封喉,全身被打的沒有一處好地方了,奄奄一息,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顧北蹲在喪彪身邊,檢查了一下喪彪身上的傷,立刻找來了軍醫。
“大哥,剛剛那水牛,本性還算純良,除了吃,沒什麽太大的缺點,而這喪彪,他天性就不是個好人,我們現在收了水牛的大軍,再加上之前收的四萬多大軍,已經有将近六萬人了,依我看不用救這喪彪,直接把這喪彪扔到荒野裏,讓他自生自滅算了。”上官驚夢說道。
“他不能死,我說過我要十倍百倍的報複他,現在才隻報複了兩次。”顧北說。
“大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他隻是個小人物,用不着和他斤斤計較吧。”上官驚夢皺了皺眉頭說。
“我留着他,還有别的用途。”顧北說。
“什麽用途?”上官驚夢問。
“剛剛那水牛,你覺得怎麽樣?”顧北問。
“還算不錯,他雖然害死了幾千名百姓,可他沒有直接殺過百姓,他隻是爲了吃,自私了點,把所有的錢和糧食都囤積在自己這了。”上官驚夢說。
“那麽,如果我們再次遇見這種傻乎乎的人,他不和你動手,隻是和你講理,你好意思動手嗎?”顧北問。
“這……”上官驚夢猶豫了起來。
“極熱之地所有的雇傭兵,都是黑傘公司的員工,我是上面派下來的特使,我要收回這些人,但是這些人犯了法,他們不願意跟我走,我就要動手。而我們的動手,不是普通的動手,是打仗,是殺人,有可能遍地屍骨,有可能血流成河。而我們制造出這樣的畫面,就要有個名義,這叫出師有名,不管到了什麽時候,我們都要站在有理有據的那一方,打的對手沒有怨言。而我們有理的話,我們手下的兄弟腰闆就能挺直,他們的腰闆直了,我們的士氣就比别人高。”顧北說。
“隻有我們士氣高了,我們才能百戰百勝,士氣,才是一支隊伍的最關鍵。”張酒笑着走了過來,幫顧北給上官驚夢解釋。
論單兵作戰能力,上官驚夢絕對是世界級高手,無可挑剔,可論帶兵打仗的能力,他還比不過做過戰神的張酒,和在特種大隊做總教練的顧北。
“那麽,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上官驚夢問。
“把喪彪身上的傷治好,包紮好扔到荒野裏。然後看他逃去哪,隻要他去哪,我們就打到哪。”顧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