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以前在海州的沈少爺,并不是混的,但手下養着一群高手,學了一身武功後便自以爲了得,經常向人挑戰,很多人怕白人英的武功,也怕白人英的家世,對白人英一直敬而遠之。
白人英和張恒全都看不起顧北,從骨子裏深深的看不起顧北。
大概是上一代之間的仇恨太大了,所以從他們上一代的仇恨,潛移默化的到了下一代。
在他們眼裏,就算顧北混的很好,也不過是個苦命的拳手而已。
還有以前在江湖上行走的顧家,都是一群泥腿子罷了。
而當顧北被白人英惹怒,向白人英問你是什麽東西時,白人英的臉色立刻變了。
“姓顧的,你剛才說我什麽?”白人英一直養尊處優的面孔變了變,臉色難看的向顧北問道。
“…………”沒想到顧北竟然當衆沖撞白人英,張家不少人的臉色也都變了。
顧北,他罵的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角色。
他罵的,可是代表着白家一整個家族的白人英。
“我說,你算什麽東西。”顧北并沒有懼怕白人英的身份,向白人英理直氣壯的問道。
“我給你臉了吧?”白人英勃然大怒,啪的一聲,就把手裏的筷子扔了過來,接着向顧北沖了過來,要和顧北動手。
可沒想到,白人英才沖到顧北面前,顧北便一記擺拳把白人英打的踉跄了出去。
接着沖上來一記勾拳,抱住白人英的腦袋,向他肋骨處重重一頂。
張家的親戚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顧北已經抓住了白人英,一隻手緊緊摟着白人英的脖子,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母親張勤的手,讓張勤趕緊和他走。
“顧北,你幹什麽?”張勤本能的站了起來。
她很想和顧北一起走,過回以前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可看見顧北抓了白人英,還把白人英打傷了,讓她心裏十分緊張。
“這小子敢羞辱我,還有張恒,他侮辱時傾,就也是侮辱我。我算看出來了,怪不得當年父親和張家大鬧,不是我們姓顧的想和張家鬧,是張家自恃身份,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出身,對我們太咄咄逼人了。”顧北說。
“這樣的家族,盡管他現在如日中天,但我不相信它會永遠繁榮,而這樣一群驕傲自大的親戚,我顧北沒有也罷。媽,和我走吧,自從你被張家抓走後,我努力了四年,換來了張家對我高看一眼,換來張家和我吃頓飯。”
“你想照顧外婆,我便再努力四年,我要成爲華國第一,我要讓張家八擡大轎,求着我顧北回來。”
“顧北,把白人英放了。”顧北的舅舅臉色鐵青着站起來,向顧北憤怒的說道。
與此同時,一群張家的保镖向顧北湧來,把顧北緊緊包圍在了張家。
“讓我和我母親離開,我放了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氣,我是怎麽收拾掉的林興和簡傑,你們應該知道,我顧北翻臉可不是普通的拳手,我比那些混道上的還兇。”
“你找死吧?”張恒一臉怒容,不顧顧北懷裏的白人英,向顧北沖了過來。
咚的一聲,顧北一腳就把張恒踹飛了出去。
看見張家未來的繼承人都被打了,保安們臉色大變,立刻要向顧北沖來。
顧北把手臂狠狠一勒,他懷裏的白人英立刻翻起了白眼。
“誰敢過來,我先把他弄死。”顧北惡狠狠的說道。
“快住手。”張家一名長輩看出了顧北不是在開玩笑,他趕緊勸止了保安。
“報警。”顧北的舅舅臉色鐵青的看着顧北,想了想說。
“哥,顧北可是你親外甥,一個舅舅半個媽,隻因爲顧北是顧天風的兒子,你就要這麽對他嗎?其實顧北說的沒錯,很多事并不怪顧北和顧天風,是我們張家不講理。顧北和顧天風,他們都是有血性的男人,你們總是仗着自己身份顯赫,随意踐踏别人的身份,他們怎麽可能不生氣?”張勤急了。
“就算是我們張家不講理,我們有這個資本。顧家呢,他們有什麽資格?”顧北的舅舅冷冷道。
“哥,你還在執迷不悟。”張勤傷心的說道。
“夠了,家醜不可外揚,讓他們走。”張家老太後坐在輪椅上,突然說話了。
“外婆?”顧北對老太後印象還是不錯的。
在他人生中最落魄最失意時,來幫助他的人很少,但老太後是其中一個。老太後一直在關心他,一直希望他回到張家。包括剛抓走張勤時,也有讓他回家的意思。
他是個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人,他對老太後還是很尊重的。
除了老太後,向他的舅舅,張恒這些人,就是一群二世祖,人品實在不堪。
老太後一直坐在輪椅上,白發蒼蒼,卻梳理得十分整齊,身上戴着很多首飾,氣質華貴。
她眼睛中沒有什麽波動,向張家的親戚們看了一圈,冷笑着說,“顧北,你果然是顧天風的親生兒子。當年你父親勾走了你母親,毀了我們張家與另一豪門的聯姻,使原本一直不錯的兩個家族,成爲世代仇敵。我承認我們張家有錯,我們張家一直自大狂妄了點。當年向他興師問罪時,向他懲罰太狠,說話太難聽,你外公把他打傷的很嚴重。”
“要不是你外公下手太狠,你母親也不會背叛我們,和顧天風一起逃走。”
“罷了,你父親當年在我們張家大鬧,打傷了我們十幾名親戚,四十多名手下,害得我們在中海丢盡了臉面。而今,你也回到我們張家小鬧了一場,仗着武功高,一出手就擊傷了兩位表哥,給我們這些親戚看笑話。”
“你走吧,我以後不想看見你們了。”
“媽!”見老太後動了真火,張勤眼神大變。
“快走,我不想看見你們,别讓我改變主意,我這些保镖攔不住你們,但你知道我在中海權勢多大。”老太後說。
“母親,我們快走吧。”顧北趕緊抓着白人英,帶着張勤向外面走。
他們退到張家大門,張家的親戚們和一衆保镖緊跟了過來。
時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見這一幕大吃一驚。
“顧北,你和他們動手了?”時傾問。
“趕緊找車,我們要走。”顧北知道,就算張家人肯放過他,但白人英一定不會放過他。
這裏是白家和張家的地盤,他在這裏和他們鬥,并不是很明智的選擇,他要趕緊走。
便讓時傾找了一輛車子,他讓母親和時傾上了車,然後看了看抓着的一臉憤怒的白人英,想了想一腳把白人英踹跪在地上,對白人英說,
“姓白的,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在中海很牛X嗎?我顧北今天就打你了,讓你顔面盡失。你如果不服氣,歡迎你來京城随時報複我,不過,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說完,顧北又是一腳把白人英踹倒,接着上了車,和時傾、張勤趕緊離開。
而白人英,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在中海說一不二,什麽時候收過這種羞辱,便憤怒的看着顧北離去的車子,他攥緊拳頭發出一聲大吼。
“顧北,我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