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顧北不輕不重的翻過窗戶,落進了時傾的房間裏。
他有些好奇,看見時傾的房間裏有不少粉色的小物件,不止窗戶是粉色的,連時傾穿的睡衣和床單、被子,也都是粉色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偷偷進女孩子的房子,以前也沒去過幾個女孩子的房間。
就在令薇薇家裏住過一陣,去李妃兒家幾次,都沒有時傾家裏這麽粉。
時傾還沒有談過男朋友,身子很香,有一種少女特有的淡淡的幽香,她的身材也十分好看,顧北瞥一眼她鼓鼓的單薄的睡衣,便立刻扭過頭看向别處了。
“你家裏居然沒人?我還以爲你家裏人很多呢。”顧北拿起時傾家裏的一個小物件,看了看說道。
在他的印象裏,時傾家裏可是很有錢的,她被她爸關起來了,最少也得派幾個保镖,或者是容嬷嬷把她關起來。
“你以爲我們家是中海張家呀?我們時家人丁單薄,算不得什麽家族。家裏一直住這老房子,隻有我爸和我媽,他們都去上班了,我爸在公司,我媽在醫院加班。”時傾說。
“你媽是醫生?”顧北問。
“嗯,副院長。”時傾說。
“厲害!”顧北向時傾豎起了拇指,坐在了椅子上。
顧北平時不怎麽說話,和時傾這種熟人在一起,話還是很多的。
尤其是有事,不是故意尬聊。
他這次來找時傾,是想和時傾商量,該怎麽辦。
他公司那邊,有時傾、宋思明等一大群海州大學的精英同學,作爲文臣坐鎮。武将就是他、黑子、李知更和唐迪等人,和資産一千八百億的公司相比,他們這些武将很重要,卻沒有時傾這種文臣重要。
看打拳,他們一群拳手,就算有一百個世界最頂尖的拳手,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賺到這麽多錢。
還得是時傾這種商業高手,把公司做成上市,與各位大佬一起合作,硬生生的把他們公司市值炒到了一千八百億。
如果沒有時傾,他的公司馬上就得破産。
他還沒有對付簡傑,他們現在隻是打的丁青和簡傑夾起了尾巴,還沒有将丁青和簡傑置于死地呢,他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完成,怎麽能任由時傾離開他?
就在時傾的房間裏呆了一會兒,顧北和時傾步入正題了。
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覺得想要一起合作,還得是時傾的父親同意。
而如果要讓時傾的父親同意,就得中海那邊的張家說話。
可顧北和中海張家關系并不好,在張家除了老太太,勉強想要他這個外孫,其他人看見他像有殺父之仇一樣,看見他就惡心,怎麽可能向時傾的父親發話,讓時傾和他合作呢?
“顧北,其實就算我們現在把公司價值炒到一千八百億了,可我們底蘊太淺,和張家相比,我們隻是暴發戶。就憑這些錢,你想要被張家重視,還是很難,我們需要一塊奧運會的金牌。”時傾坐在顧北對面的床上,想了想說。
“在華國,運動員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尤其是像你這種拳手,有機會參加奧運會,爲華國拿到金牌的運動員。我之前一直想做拳擊,就是希望我們國内的搏擊健身事業,能夠在全世界發揚光大。世界五大格鬥強國,我不希望沒有華國的名字。”
“倘若你能爲華國拿到奧運會的金牌,就不一樣了。在華國的運動員曆史上,可隻有一塊拳擊奧運會金牌。如果你能拿到第二塊,張家一定能高看你一眼。”
“我知道,張家是半官半商的家族,有錢有人脈要面子。如果我能拿到奧運會的金牌,我在張家心裏的印象,一定可以洗白不少。可眼下麻煩的是,距離下一屆奧運會,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你父親現在不讓你和我合作,隻要你不在,用不了半個月,我們就會破産。”顧北輕輕歎口氣,說道。
“丁青和簡傑,我們還沒有消滅。顧荔那小狐狸,在商業領域的實力也不是白給的。她還不知道我是她哥,眼下如果她知道你不在公司,一定會想辦法吃掉我們。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在搏擊界,隻能有一個龍頭老大。”
“我知道,可是我父親不讓我和你合作,哎。”時傾歎氣。
“在你眼裏,是我重要,還是你父親重要?”顧北想了想,皺着眉頭問道。
“什麽?”時傾一臉的吃驚。
“我說錯了,是我們的事業和夢想重要,還是你父親重要?”顧北問。
“這……”時傾猶豫了起來。
“不如你和我走吧,就像我父親當年帶走我母親一樣。你和我回公司,繼續去公司幫我。如果你父親來找我,我不承認是我帶走了你。”顧北想了想,抓住了時傾的肩膀,認真的說,“時傾,你應該知道,你對我到底多重要。”
“是你,在我最沉寂,最落魄時給了我希望。也是你,在我一蹶不振時,每天不厭其煩的鼓勵我。我讨厭你以前在我面前說個不停,現在也喜歡你在我面前說個不停。我已經習慣你了,不能沒有你,你是我的經紀人和教練,如果你不在我身邊了,我會沒有安全感,不知道怎麽打拳,我根本沒法成爲奧運會冠軍。”
“時傾,和我走吧,一直陪着我。”
“我…………”看着顧北真誠的眼神,時傾心裏漸漸有點難受了。
“就隻是兩年,隻要堅持兩年,等我們拿到奧運會的金牌了,你父親一定會讓你和我在一起的。而這兩年,說快過的很快,并不是很難捱,和我走吧。”顧北說。
“時傾,是你讓我對人生有了希望,是你給了我夢想。可就在我要得到夢想,正爲了夢想努力時,你舍得抛棄我嗎?如果你現在離開我,是很不負責任的表現。”
“好,那我騙我父親,我去出國留學,我跟你走。”時傾說。
“現在就走嗎?”顧北問。
“現在就走!”時傾眼神堅定的說。
就當着顧北的面,時傾打開了衣櫃,要找幾件衣服離開。顧北以爲她要換衣服了,趕緊背過了身子。
而就在顧北眼睛看向窗外時,他被時傾拍了拍後背。
“怎麽了?”顧北轉身看她。
“顧北,你剛才對我說話好深情啊,是在和我表白嗎?”時傾意味深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