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北對付簡傑之前,他去了一趟國外的老虎訓練營。
老虎訓練營,是整個亞洲最大的搏擊訓練中心,也是全世界最大的搏擊訓練中心。
這裏環境優美,訓練資源豐富,卻也是世界最嚴厲苛刻的訓練營,能在這裏訓練的搏擊運動員,隻有兩種人,一種是世界冠軍,另一種是準世界冠軍。
而這裏的教練、靶師和陪練,也各個收入不菲,甚至隻是一名清潔工,一年的收入就有五萬美金。
而這裏,也是顧北曾經的好兄弟兼手下,黑子的工作地。
黑子曾經是顧北的陪練,自從顧北沒落後,他陪了顧北一陣,錢被沈少爺和李妃兒花完了,他要養活母親和妹妹,不能陪在顧北身邊了,就來到了海外的老虎訓練營。
顧北以前也在老虎訓練營呆過一陣,他在老虎訓練營很有名氣。
黑子有過給顧北做陪練的經曆,來到老虎訓練營後,老闆給了他一小時一百美金的薪水。
他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一個月就是三萬美金,一年三十六萬,合華币二百萬左右,收入也算不錯了。
但,他在這裏很受氣。
因爲他長的黑,模樣土氣,性格單純善良,不如很多泰拳陪練滑頭,他在這也沒什麽背景,沒有朋友,來到老虎訓練營後,大家便把最難伺候的拳手交給了他。
他最近服務的一名拳手,是一名歐洲人,叫尤文。在國際拳壇有着很大的名氣,但性格挑剔,尤其是看不起黑子這種土裏土氣的男生。在打拳的過程中,尤文常常拿出所有的實力,把黑子往死打,打完了以後,還要對黑子說一些羞辱的話語。
例如說黑子實力太差,根本不夠資格做他的陪練,也就是個人肉沙袋。
其實黑子的實力已經很好了,在老虎訓練營的陪練中,實力在中上水平。
要不是黑子願意給尤文做陪練,在老虎訓練營裏,幾乎沒有人願意給尤文做陪練。
就在這天,黑子陪尤文做實戰練習時,在訓練過程中,尤文找到黑子的破綻,對準黑子又是一陣窮追猛打。
戴着拳擊手套,在黑子的臉上刮開了一道口子,打的黑子臉上出現了淤青,接着又向黑子肋骨處勾了兩拳,然後一記後手重勾拳,把黑子打倒在了地上。
“法克!華國人實力太差了!”尤文打倒了黑子後,以英語在擂台上大罵,“這老虎訓練營,就不能給我安排更好的陪練了嗎?我可是五星級拳王,我會成爲世界獨一無二的拳王,隻要能提高我的實力,我願意再出三倍價錢!”
“至于這廢物,他隻配做我的人肉沙包,我讨厭華國陪練,華國人身體素質太差了。”
聽見尤文在擂台上大叫,不少人在擂台下冷笑。
有人小聲說道,要是你找的陪練能打敗你,還做什麽陪練了,直接自己去參加拳賽,做世界冠軍多好。
“黑子,你沒事吧?”有華國的靶師,看見黑子受傷了,走上擂台問道。
“我沒事。”黑子苦笑着說道。
“該死的廢物,趕緊起來,我們繼續練!”尤文大聲說道。
“好。”黑子說。
他陪練的拳手,都有着世界最一流的身體素質,完全不亞于顧北。
而且身強體壯,下手的狠辣程度,不是顧北以前可以相比的,顧北以前對他一直很溫柔。
爲了賺錢,他隻能繼續站起來被尤文打。
“黑子今天不練了。”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以标準流利的英語說道。
黑子在老虎訓練營很久了,他懂得泰、英、法等幾國的語言。
聽見有人說話,黑子向聲音看來,一瞬間,黑子的眼睛立刻紅了,身體筆直僵硬的怔住了。
“你是什麽東西,敢随便命令我的人?”看見顧北,尤文愣了愣說道。
“我是好東西,你不是東西,黑子以後是我的人了,你沒有資格命令他。”顧北淡淡的說道。
“找死?”尤文性格暴躁,立刻從擂台上走了下來,有和顧北打架的意思。
也就在這時,老虎訓練營的老闆立刻走了過來,攔住了顧北和尤文兩人。
顧北以前是世界第一,在自由搏擊界很有份量。
老虎訓練營培養拳擊高手,也培養綜合格鬥和自由搏擊。
以前在老虎訓練營時,顧北可是有名的訓練狂人,他的吃苦耐勞能力,在整個老虎訓練營無人可比,雖然隻短短訓練了幾個月,可老闆對顧北十分賞識。
就擋下了尤文的騷擾,老闆立刻走向顧北,親熱的把顧北拉到了一邊,“顧,我們可有很久沒有見面了,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今天晚上我讓手下安排一下,我們好好喝酒。我聽說你之前狀态不太好,不過我看你的狀态并不是傳聞中的那樣。顧,你是個很堅強的男人,你跌倒了總會爬起來,我相信你。”
“謝謝你。”顧北微笑着對老闆說道。
“那尤文你不用放在眼裏,他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大,在老虎訓練營裏,人人都讨要他,不過他很害怕我,畢竟我是老闆。走吧,去我辦公室聊一會兒,我最近迷上了你們的龍井茶葉,我很喜歡。”老闆微笑着拉着顧北的手。
顧北有仇人,也有朋友。有的朋友,一旦被他認定,就是一生的摯交。
“我要找你手下一名陪練,他叫黑子。”顧北想了想說道。
“黑子,好?他是我手下不錯的陪練,吃苦耐勞,性格耿直善良,我很喜歡他,不愧是跟過你的人。”老闆微笑着向黑子勾了勾手,示意黑子過來。
“老闆。”重新看見顧北,黑子的眼睛紅了。
顧北以前可是他的老闆,對他好,待遇好,即使現在老虎訓練營的老闆很不錯,可他伺候的拳手老闆都是挑剔的,離開了顧北,他再也沒有以前那種舒适的生活了。
“還願意當我的手下嗎?”顧北問。
“願意。”黑子點點頭說。
“不過我現在沒什麽錢了,你重新做回我的手下,我暫時可能一分錢都給不了你,你願意嗎?”顧北問。
“北哥,我願意。”黑子認真的看着顧北,淚水控制不住的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