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北對簡傑仇恨越來越深,已經想要除掉簡傑這個禍害,讓他徹底在拳壇消失時,在顧北決賽的前一天,簡傑又做了一件事,使顧北對他的仇恨達到了頂點。
在安語庭被送回來的第二天,簡傑在雲省和一大群老闆們在商務會所聚會,他們抽着雪茄,喝着名貴的白酒、紅酒,身邊簇擁着各色美女,在整個包間中彌漫着煙味、酒味和濃重的香水味。
簡傑并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反而心裏愈發的煩悶。
回想起顧天風單槍匹馬,命令他把安語庭送回來的一幕。而他一秒鍾秒慫,在顧天風面前卑微乖順的樣子。
又想到顧天風離開時,那冷漠鄙視的眼神,他的心裏越來越煩躁,怎麽想怎麽不是滋味。
他現在已經是身家八百億,手下無數,在國内拳壇隻手遮天的人物了。
可他在顧天風面前,竟然沒有任何的面子,就像一隻蝼蟻,像一隻哈巴狗一樣,和顧天風完全是兩種身份。
他的内心已經極度膨脹,他已經有了野心,他不甘心被人左右人生,不甘心自己的未來握在顧家手裏。
他決定滅掉顧家,要鏟除顧北背後的家族。
隻有顧家消失了,他在華國才可以爲所欲爲。
“去,把這兩個人給我找來。”便拿起一瓶紅酒猛灌一大口,簡傑突然将大半瓶紅酒向地上狠狠一摔,給包間裏的老闆和美女們吓了一跳。
聽見簡傑下令,簡傑的手下們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去找簡傑要的兩個人了。
沒多久,在商務會所的另一個包間中,唐迪和莊周走了進來。
簡傑就坐在包間裏,滿身的煙味和酒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看的唐迪和莊周心裏直發麻。
他們不知道簡傑爲什麽找他們,雖然知道簡傑是顧北的敵人,可簡傑是國内拳壇數一數二的大老闆,在海州也根基深厚,簡傑找他們,他們不敢不來。
就想着不管簡傑爲什麽找他們,先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吧。
“簡老闆,你找我們幹什麽?”唐迪家裏有點錢,他在簡傑面前表現的還算有骨氣,便挺着腰闆,昂着頭,他粗聲粗氣的向簡傑問道。
“是啊,簡老闆,你找我們幹什麽啊?”莊周則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他謙虛的向簡傑笑了笑。
“你們兩個以前是顧北的仇人吧,現在和顧北的關系不錯?”簡傑問。
“是的,顧北是我們海州大學的王牌。這次全國高校聯賽,海州大學一塊金牌沒有拿到,全指望顧北能幫我們拿到拳擊的金牌,爲我們海州大學揚眉吐氣呢。”莊周笑道。
“簡老闆,你和顧北是朋友,而且也是海州人。我們海州人一直抱團,有句話叫海州人不打海州人,他給海州和海州大學争了榮譽,對你也是件好事。”
“把這個,後天比賽時倒在顧北的水裏。”簡傑直接扔給莊周一個小瓶子。
“這是?”莊周接住小瓶子,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這裏有兩份合同,把這東西倒在顧北的水裏後,以後你們就跟我混了,做我公司旗下的拳手,我保證你們一年收入最少五百萬。”簡傑又扔給唐迪兩份合同。
“你什麽意思?”唐迪接住合同,皺起了眉頭。
“我什麽意思,你們不懂嗎?是三歲小孩?”簡傑毫不客氣的問道。
即使簡傑昨天被顧天風威脅了,可他依然沒有放棄對付顧北的想法。
他以前也是混子,知道江湖規矩,小朋友打架,作爲上面的長輩,隻要不是太過分,他們是不會插手的。
也就是說,就算顧北有個好爹,可簡傑他也是晚輩,他和顧北的恩怨,就算他之前把顧北害的很慘,可如果不危及到顧北的性命,顧家是不會出手的。
甚至,顧家爲了培養顧北,會刻意坐山觀虎鬥,看顧北和簡傑誰更有本事,倘若顧北連簡傑這種蝦米都鬥不過,以後也不配成爲顧家的掌門人。
所以簡傑斷定,不管他怎麽對付顧北,顧家是不會管的,他暫時很安全。
而他可以随意使用任何手段向顧北出手。
“簡老闆,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麽啊?”莊周笑着問道。
他不懂裝懂。
今天和唐迪被簡傑找來,他們本不想來,可簡傑這兩年愈發的禽獸,像個精神病,他們家裏根本沒法和簡傑相比。
顧北得罪的起簡傑,是因爲顧北在海州無親無故。身邊就幾個朋友,時傾、蘇滿月、安語庭,時傾家裏就不用說了,很有錢,父親背後依仗着中海的财團,和市裏的領導也走的很近,簡傑一時半會兒動不起時家,兩邊真打起來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蘇滿月也不用說了,武功高強,家裏是蘇城那邊的武道世家,如果簡傑敢去踩蘇家,相當于得罪半個武林,那可都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是簡傑這種混混能比的。
而安語庭,簡傑已經對付了,顧北沒當回事,差點害得安語庭被禍害了。
所以,簡傑再想要對付,就是莊周和唐迪了。
和上面三個女生不一樣,莊周和唐迪家裏都有點錢,但不是大錢,也沒什麽勢力,根本沒法和簡傑相比。簡傑找他們,他們可以不來,可他們都是有家有口的,萬一簡傑覺得他們不給面子,對付他們的家人怎麽辦?
“簡爺,這藥我們不能下啊。顧北以前是和我們有仇,但是他打拳好,快做全國冠軍了,也沒瞧不起我們,更沒有翻以前的舊賬,我們尊重他。你給我們的五百萬很好,可是我們不能要,不如,這藥你派别人下吧。”莊周一臉堆笑着向簡傑走來,要把小瓶子還給簡傑。
“還派别人下?下什麽?顧北可是我們海州大學的同學,我們的兄弟,我們現在是集體,一個拳擊隊的。簡傑,我告訴你,下藥這種事我們肯定不會做,也不會讓你派别人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世界可是有法律的,我勸你收斂點,和顧北的事到此爲止吧,不然出了事就不好交待了。”唐迪是個直性子,就是很怕簡傑,也不是太怕,就像他以前不怕時傾一樣。
他立刻搶走莊周手裏的小瓶子,直接還給了簡傑,同時把兩份合同也還給了簡傑。
唐迪現在已經很尊重顧北,把顧北當兄弟了。
出賣兄弟的事他不會做,也不會讓别人傷害他的兄弟。
然而,就在他們把東西還給簡傑,準備離開時,卻被簡傑在包間外的手下擋住了。
“簡傑,你這是什麽意思?”唐迪才轉過身子,就看見簡傑滿臉兇狠,手拿着一瓶洋酒,撲過來就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一下,把酒瓶砸的粉碎。
“敬酒不吃吃罰酒!”衆人向唐迪和莊周狠狠的毆打時,簡傑惡狠狠的說道。
五個小時後,在雲省的醫院裏,顧北看見唐迪和莊周被推出急救室,送進病房,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大夫,我的朋友怎麽樣了?”顧北問。
“傷的都很重。”醫生輕輕搖了搖頭,“他們兩個都遭到了嚴重程度的毆打,全身軟組織多處受傷,肋骨、手骨和指骨等部位也有骨裂和骨折的迹象。”
“而你這兩個朋友中,叫唐迪的,左耳已經完全失去了聽力,終身都聽不見東西了。”
“…………”就看着病房中昏睡的兩人,顧北忍不住輕輕閉上了眼睛。
在他心裏,對簡傑的仇恨已經徹底燃到了極點,他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讓簡傑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