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傑趴在顧北的耳邊,一臉陰恻恻的笑容說道。
他以安語庭和張雅爲威脅,要顧北參加拳賽。
自從他禍害了舒蕾蕾,把舒蕾蕾打的流産,以後很有可能失去懷孕能力後,顧北讓他去彌補舒蕾蕾,他并沒有去彌補。
反而坑了顧北,用顧北的錢去填了所有的賭債。
而他從牢裏出來後,舒蕾蕾出院後,也在學校那邊辦理了退學手續,一輩子就此毀了。
在簡傑心裏,他毀了一個女孩兒的一生,他并沒有任何内疚感,反而有時候想到安語庭和張雅,他心裏癢癢的。
那安語庭可是個美女,斯斯文文的。與安語庭和舒蕾蕾玩得好的另一個女生,張雅長的也不錯。
他不止是威脅顧北這麽簡單。
他是說到做到。
倘若安語庭和張雅是随随便便的女生,不像舒蕾蕾那樣好勾搭,他可能早就也把這兩個女生拿下了。
“北哥,你想好。我動不了你的家人,你身邊的朋友,以我現在的能力,還是可以做到的。你以前不是爲了舒蕾蕾打了我嗎,既然你這麽仁義,那就連她們也一起保護了,我倒想看看,是你的本事大,還是我的本事更大。”簡傑笑道。
在簡傑和顧北說話時,簡傑的手下們看見簡傑和顧北耳語,一邊小聲說話一邊笑,這些人爲了巴結簡傑,全都如簡傑一樣,露出了兇狠下流的笑容。
而就在這時,簡傑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就看見顧北已經把他抱起來,狠狠砸向了身邊的玻璃櫃台。
轟隆一聲巨響。
簡傑連反應都沒有,就已經把玻璃櫃台撞的粉碎。
與此同時,他感覺全身一陣劇痛,像是散了架一樣,躺在地上,由臉上露出了痛苦。
會叫的狗不咬人,不會叫的狗才可怕。
顧北一直沉默寡言,尤其是遇見讨厭的人,他連罵人的話都懶得說。
當簡傑威脅他,要對付張雅和安語庭時,他毫不猶豫的就把簡傑打了。
簡傑的手下們看見老闆挨了打,立刻向顧北沖了過來。
顧北雖然一直沒有打拳,可他街鬥的本事一點不差。
就看準一個人的面門,那人沖向他時,他直接一拳就把那人打倒在地。
接着與剩下的人一通亂打,顧北很快就把簡傑帶來的二十幾個手下全部打倒在了地上。
“姓顧的,你竟然敢打我?”看見手下們全都倒了,簡傑躺在地上一臉的痛苦,“你知道我現在多大的勢力嗎?連楊忠看見我也要像哈巴狗一樣,乖乖的叫我一聲簡爺!”
“這海州是我的地盤,當初若是沒有我,你赢了許欣的錢,根本要不回來。”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廢話真多。”看見簡傑躺在地上大呼小叫,顧北一把抓起簡傑的衣領,對準他的下巴就是狠狠兩拳。
簡傑被顧北打的暈頭轉向,腦袋嗡嗡直響。
當顧北第三拳向他打來時,簡傑趕緊向顧北打來一拳。
顧北把腦袋一歪,躲開簡傑的拳頭,簡傑趕緊狠狠掙脫顧北抓着他衣領的手,任由顧北把他的真絲襯衫扯開一個大口子,逃到了雜貨鋪門外。
“顧北,你等着。”就向顧北指了指,簡傑憤怒的看一眼無能的手下們,便一瘸一拐的跑上車,開着來時的勞斯萊斯跑了。
看見簡傑這老闆跑了,簡傑的手下們也全都紛紛開着車子跑了。
顧北站在店裏一陣氣悶,心想真是小人得志啊。他從小和簡傑一樣,家裏窮,兩個人是一起患難的兄弟。那時候他隻有簡傑一個朋友,除了一心一意的對簡傑好,根本沒有看見簡傑的缺點。
早知道簡傑是這樣的小人,當初楊忠打簡傑,别說他救人,在楊忠沒有教訓簡傑時,他就先把簡傑收拾了。
“語庭?”想到簡傑的威脅,顧北給安語庭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安語庭問。
“簡傑這小人,今天來找我了。他似乎怕我和顧荔合作,想設個圈套,讓我向裏面鑽。我沒有答應他,他就用你和張雅威脅我。你今天小心點,明天我去學校保護你。”顧北說。
“他怎麽威脅你的?”安語庭問。
“說要對付你和張雅。”顧北說。
“那個渣男,我才不怕他。他害了舒蕾蕾,還想來找我?張雅你不用擔心,她最近被學校派出去學習了。我今天放假,在家,明天上學時你來找我吧。”安語庭說。
“好。”顧北說。
放下電話後,顧北看了看日期,才發現今天是周末。
太久沒有上學了,他已經對周末沒有概念了。
如今他得罪了簡傑,在海州,他除了蘇滿月就隻有安語庭這個朋友了。
蘇滿月武功很高,不需要他保護。安語庭那邊,如果他保護好,就沒什麽事了。
便決定明天回海州大學上學,然後他把店裏收拾一番,就回家裏休息了。
深夜,一輛無牌子面包車駛進顧北家的小區,停在了顧北的雜貨鋪門口。
從裏面走出來幾名土裏土氣的彪形大漢。
這些人從車裏拿出幾桶汽油,又看了看雜貨鋪樓上的居民樓,爲首的男人打了個電話。
“簡總,确定把顧北的雜貨鋪燒了嗎?他這雜貨鋪在小區裏,是居民樓改的,隔壁和樓上都住人,如果燒了,怕連累無辜啊。”
“燒,把他的雜貨鋪燒了,這小子今天敢打我,一定要給他點顔色!”電話裏,簡傑語氣憤怒的說。
“燒死普通人就不好了。”爲首的大漢說。
“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死了算我的!”簡傑說。
“那好吧。”大漢挂斷了電話。
就向手下們使了個顔色,幾個人立刻拿着汽油向雜貨鋪潑。
接着壯漢燃起了一支香煙,從車裏拿出兩個滅火器丢在地上,向雜貨鋪燃起一把大火,就開着面包車走了。
沒多久,整個小區立刻亂了。
居民們紛紛從家裏跑出來,向雜貨鋪奮力的救火。救火車急匆匆的駛來,用水龍帶向大火撲。
顧北被電話聲吵醒,急匆匆的走下樓,看見他母親經營了十幾年的雜貨鋪被燒了,在大火的映襯下,一雙眼睛說不出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