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回到海州時,已經是元旦了。
他和大家一起過了一個節日,接着便恢複了以前平穩的生活。
他和蘇滿月繼續上學,這段時間因爲一直打拳,他和蘇滿月兩個人落下了不少功課,便找了令薇薇幫忙,兩個人一起惡補落下的功課。
而簡傑這邊,他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簡傑,讓簡傑繼續幫他做生意。
簡傑之前是混社會的,對做生意的事很了解,他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簡傑後,按理說沒什麽不妥。
簡傑就是他的管家,能幫他把錢變的更多,讓他與中海張家匹敵。
可壞就壞在,簡傑實在太年輕了。
而且他是個混混。
他有很多缺點。
在顧北認識沈少爺、李妃兒、蘇滿月和黑子前,簡傑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也是年輕,對朋友太信任了,不該把所有的錢都交給簡傑。
一開始簡傑拿了顧北的錢後,立刻成立了一個公司,他在市裏有很多資源,和沈少爺也是好朋友,有沈少爺家一大群親戚幫忙,他很快就把顧北的錢打理得有聲有色。
顧北的錢被他打理,隻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從一百一十億到了一百四十億。
可到了第四個月後,簡傑一直幫顧北做生意太累了。他想放松,正好他手下的幾個小兄弟都跟着飛黃騰達了,便和簡傑一起徹夜狂歡了幾天。
沒過幾天,簡傑又沉迷上了賭博。
他先是和圈子裏的朋友們玩了幾天,他們玩的很大,他打牌的技術也很好。
和這些朋友們玩了幾天後,這些朋友們的錢沒有他多,和他玩不起了,就給他介紹一些市裏其他的有錢人玩。
他想着和市裏其他的有錢人玩,能結交人脈,對他的生意有幫助,也挺好。
就和這些人一起玩着。
結果,玩着玩着,就遇見了楊忠。
這楊忠以前是他的老大,在市裏做過不少壞事。後來顧北回來了,簡傑每天和顧北一起玩,顧北不讓簡傑幫楊忠做壞事,簡傑便一直躲着楊忠。
沒想到這楊忠十分兇狠,簡傑躲着他,他就帶人抓了簡傑,差點把簡傑打死。
簡傑的臉上有道疤,他還瘸了一條腿,就是楊忠打的。
顧北已經幫簡傑報仇了。
當簡傑重新在牌桌上遇見楊忠時,看見自己這昔日的老大,不禁吓得渾身發抖。
這時候楊忠已經從醫院出來了,在海州依然是地下勢力大佬。
簡傑以爲,仇人見面,格外眼紅,楊忠在牌桌上遇見他,一定會立刻找手下對付他。
卻沒有想到,楊忠對他很客氣。
楊忠上次被顧北打了一頓後,有點害怕顧北了。
而且這時候的簡傑已經很有錢了,他的錢和顧北加在一起,已經可以登頂海州首富的寶座了。
比錢,比勢,楊忠根本不是他和顧北的對手,怎麽敢和他們繼續作對?
“簡爺,聽說你和顧北在京城橫掃了五大拳館的場子,好威風啊。”
“現在又開了一個北傑投資,整個市裏的官面大佬和商界大佬,都對你們追捧。”
“怎麽,最近不忙了,有空和我們這些過氣的老家夥打牌了?”楊忠穿着一身西裝,在牌桌上笑眯眯的說。
“忠爺說笑了,我在你面前,永遠是晚輩。”簡傑見楊忠沒有對付自己的意思,心裏漸漸放松了。
“别叫我忠爺,受不起,現在你是簡爺,我在你面前隻是小忠。”楊忠說。
“哈哈,忠爺客氣了。”簡傑大笑。
這楊忠很會做人,當初簡傑是他的手下時,不聽他的話,他把簡傑往死打,差點把簡傑打死。
現在簡傑崛起了,他立刻在簡傑面前表現出十分謙卑的姿态,把簡傑捧的很開心。
一場牌局下來,簡傑赢了不少,被楊忠捧的很開心。
之後,又和楊忠玩了幾次,他見楊忠對自己确實沒有敵意,而且一直捧着自己,他漸漸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原來,他現在已經是海州首富了。
在官,在商,全都有人,他的好兄弟顧北,又是一個出了名的惹不起的,楊忠根本就不敢招惹他。
他根本不用害怕楊忠,隻要他不欺負楊忠,楊忠就已經求神拜佛了。
他是個混混,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漸漸的,在他身邊玩的好的,便全都是楊忠這種人,幾乎全都是他以前仰望的大哥,而現在,那些大哥把他視爲中心,全都前呼後擁的捧着他。
他開始膨脹了,這陣子花銷很大。
和大家吃一次簡單的飯,花銷就要二百多萬,喝的是九十年代的茅台,一瓶就要幾十萬。
在夜場他也是揮金如土,帶着一大群手下前呼後擁,左右兩邊摟着美女,大手一揮,直接今晚簡少爺請全場。
買了一輛勞斯萊斯,開了幾天覺得太老氣了,又買了一輛布加迪。沒過幾天布加迪開膩了,又買了一輛科尼塞克。那段時間,在他名下的豪華跑車,就有足足幾十輛。
但即使他如此奢侈的花銷,他和顧北依然有一百四十多億。
因爲他手裏的錢太多了,有錢人賺幾個億,永遠比普通人賺幾十萬簡單。
一百四十多億,存在銀行裏,三年利息都有近二十億。
更何況他是做投資的,手底下有很多優秀的投手。
能每天和楊忠這種大佬級人物玩,也讓他覺得很有排面。
昔日自己恭敬巴結的大哥,如今做了他身邊低聲下氣的小忠,任誰心态都會發生轉變。
也就是他心态漸漸發生轉變,他也犯了錯。
他開始沉迷賭博,認識的人脈越來越多,賭局越來越大。
身邊的朋友陪他玩不起了,他就找小忠。
小忠也陪他玩不起了,他就找更有錢的老闆。
到他和顧北回到海州第四個月時,他已經和中海那邊的大老闆們玩了。
那些老闆财大氣粗,揮金如土,很對他的胃口。
可他沒有想到,那些老闆身邊有老千。
他以爲自己有錢了,已經是上流人了,卻不知道那些老闆表面恭敬他,心裏根本看不起他,隻是把他當成土老帽,暴發戶。
那些老闆知道他人傻錢多,故意做局坑他。
一天晚上就赢了他四十幾億。
當時他和顧北的錢已經全都投資出去了,如果要支付四十多億賭債,就意味着他和顧北的公司嚴重虧空,他如果把投出去的錢全部收回來,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就面對着這債台高築的形勢,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到晚上時他傻了。
他意識到自己太輕浮了,不止輸光了自己的錢,還要害的顧北損失一大筆。
而這一年,他和顧北才隻有二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