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荔和顧北第一次見面。
才見面一次,顧北就給顧荔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她從小到大可是從來沒被人如此對待過,根本想不通,這顧北像是精神病一樣,爲什麽一見面就找她的麻煩。
難道,是她給了五大拳館一條活路,讓顧北沒有機會對五大拳館趕盡殺絕,顧北生氣了?
“夠小氣的啊。”回到五大拳館的賽事總部後,顧荔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小姐,你和顧北談的怎麽樣了?”見顧荔回來了,鐵山立刻走進來問道。
“談的不太好。”顧荔道。
“啊?”鐵山吃驚。
“那顧北長的不錯,卻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隻因爲我收了五大拳館的産業,他一見面就對我針鋒相對。呵呵,難怪這顧北從小在五大拳館受氣,他也是活該。”
“鐵山,這一戰你們在所難免了,不用愛惜他的才華,準備和他比賽吧。”顧荔道。
“是,大小姐……”
從顧荔的辦公室裏走出來後,鐵山想到要和顧北在擂台上打拳,心裏有些犯難了。
他是一名武林高手,傳統武術大師。
真正的武林高手,是從來不屑參加拳賽的。
一是他們有名氣,在傳統武術界有着很高的地位,自重身份。二是他們錢夠花,能混到他這種級别,入江湖是鎮守一方的大佬,入軍部最少肩扛兩杠三星。給顧家這種有錢人做事,更是被顧家視爲自己人,絲毫不敢怠慢。
而打拳,是苦命人在擂台上,用自己的拳頭和汗水,甚至鮮血,爲觀衆帶來強烈的感官刺激,說白了,就是古代西方角鬥場的鬥士,和他這種武術大師相比根本上不得台面。
他看過顧北的比賽後,很顧北的才華,也想把顧北招攬進顧家。
若和顧北上了擂台,便是你死我活。
他不想和顧北兩敗俱傷。
便想了想,他拿起了桌子上一把車鑰匙,去了顧北酒店的樓下,給顧北打了個電話。
“顧北,下樓!”
當時顧北已經見過了顧荔,回到酒店,正和夥伴們在一起。
見有人給他打了電話,他皺了皺眉頭,便想到是他得罪了顧荔,顧荔派人來找他麻煩了。
“顧北,怎麽了?”簡傑看見顧北似乎有心事,向顧北問道。
“我下樓一趟。”顧北道。
“有什麽事嗎,我們陪着你。”簡傑說道。
“不用了,一點小事,你們在酒店等我吧。”顧北說。
他走出酒店,看見在酒店的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加長版路虎攬勝車子。
鐵山正坐在車裏,看見顧北走出來,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車。
鐵山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在傳統武術界很有名氣,是顧北的老前輩。
顧北尊重他比自己年齡大,什麽都沒有說,就坐進了鐵山路虎攬勝車裏的副駕駛。
“學武幾年了?”鐵山啓動了車子,将車子開了一會兒後,向顧北問道。
“十三年,過了元旦就是第十四年。”顧北道。
“我看過你之前的比賽,你很不錯。”鐵山說。
“你也很不錯。”顧北說。
兩個人沒再說話。
鐵山一直安靜的開着車子,顧北靜靜的看着窗外,坐在他的身邊。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鐵山開着車子,帶着顧北駛進了一個大院。
接着鐵山走下車,顧北也下了車。
兩個人正進面前一間大屋。
顧北的眼睛微微一亮。
發現鐵山竟然帶着他進了一家傳統武術館。
這傳統武術館占地面積很大,大屋有着五百多平,爲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
在武術館的兩邊,分别擺放着斧钺刀叉等十八般武器。
鐵山大步走向一排兵器架子,抄起一把大關刀笑了笑說道,
“顧北,你應該知道我們練傳統武術的最擅長什麽。”
“不是拳也不是腳,不是擒拿也不是摔。”
“而是一招就能取人性命的兵器。”
“你練武已經近十四年了,想必你應該聽說過我們練傳武的。真正的高手,背後都依仗着财團、權勢,有着自己的産業。所謂與自由搏擊對戰的傳武高手,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武者,在公衆視線嘩衆取寵,想要炒熱度,賺點生活費罷了。”
“若不是爲了對付你,我不會走上擂台,更不可能和什麽拳手打比賽。”
“而我想說,真正的武術,不是既分生死,也分高下。而是廣交豪傑,切磋武功,爲了中華崛起而練武,爲了中華崛起而切磋。所以,我隻想和你私下比武,如果你赢了,我在賽場上認輸。如果你輸了,主動退出賽場。”
“我們有機會把酒言歡,煮酒論英雄,可好?”
“可以。”顧北道。
“刀劍無眼,就隻比拼拳腳,别比試兵器了。”鐵山看了看手中的關刀,将關刀放回了兵器架子裏。
“不必了。”顧北看了看武術館裏陳列的兵器架,抄起一把寶劍說道。
“你懂傳統武術,要和我比兵器?”看見顧北在手裏拿了一把寶劍,鐵山吃驚的問道。
“是,既然你們傳統武術擅長的是兵器,我就用兵器和你打!”顧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