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不好了,簡傑出事了!”看見簡傑被人抓走了,沈少爺立刻給顧北打了個電話。
“怎麽了?”顧北問。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回到了家裏,趴在床上已經要睡覺了。
“簡傑,被人抓走了。”沈少爺說道。
“是市裏的楊忠!”
“楊忠?”顧北愣了愣。
作爲海州本地人,即使他以前沒怎麽在海州呆過,可對楊忠這名字也算略有耳聞。
楊忠,一家實業公司的老闆,表面上是一個企業家,其實是一名地下勢力大佬。
他的資産不算太多,隻有五個多億。
實力卻不是沈少爺這種養了幾十個拳手的富二代可以相比的。
在楊忠年輕時,他犯過不少事,是有錢人的打手。後來楊忠的老大出事後,楊忠便頂了他的位置,在市裏形成了自己的勢力。
這人心黑手狠,曾親手把幾個人打成重傷。
聽說,還有兩個人因爲得罪過楊忠,離奇的失蹤了,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别說是沈少爺,就算是在海州排行第三的甯弈,在海州排行第二的時傾,被楊忠這種惡犬盯上,都會被他硬生生的扒一層皮。
沈少爺、甯弈和時傾的家裏都是本份的生意人,手裏零錢多,有點勢力。
可楊忠就是專業人士了,他就是個亡命徒,若有人惹了他,以後就别想好了。
你能把他弄死嗎?
不能。
你把他弄死,你就犯法了。
可是,他能把你弄死。
簡傑會惹上楊忠,就是簡傑之前爲楊忠做事。
如今簡傑跟了顧北,他想和顧北一起清清白白的做生意,當個光明正大的好人,他想和楊忠脫離關系,可楊忠不願意放過他,就把他抓走了。
聽說簡傑被抓,顧北立刻爬了起來,想辦法怎樣把簡傑救出來。
在簡傑這邊。
他已經被楊忠帶着人抓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在一個破舊巨大的廢棄工廠中,一盞大燈散發出微弱昏黃的燈光,幾個小燈不斷的閃爍。
楊忠就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前擺着一張小茶幾,靜靜的品味着茶水。
簡傑穿着一身帥氣的西裝,被幾名中年壯漢拿着木質球棒狠狠的毆打。
砰的一聲,一名中年壯漢用木質球棒狠狠砸在了簡傑的背上。
又有一名中年壯漢,用木質球棒狠狠砸在了簡傑的腿上。
簡傑立刻倒在了地上。
有人走過來向簡傑狠狠踢了幾腳,一把抓住簡傑的頭發,将簡傑的腦袋擡起來,向他臉上狠狠打了幾拳,接着拖着簡傑,走到了楊忠的面前。
“楊總。”簡傑滿臉的痛苦,眼角已經被衆人打腫,鮮血順着他的鼻子和嘴巴流了出來。
“長能耐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發迹了,混了個世界拳王,你就以爲有靠山了,跟着他可以賺大錢,以後不用我了?”楊忠淡淡的笑了笑,爲自己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
突然,他将手中的茶水向簡傑臉上狠狠一潑,接着把茶水向簡傑腦袋上重重一砸。
簡傑立刻發出一聲痛叫,捂着腦袋倒在了地上。
“我草你嗎的,這江湖,你以爲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你爲我做過事,知道我很多秘密,爲我做過那麽多壞事,你想洗白,你覺得你配嗎?”
“楊總,我不想做了,真的不想做了。你給我的錢,我全都可以還給你,我隻想賺點本分錢,這江湖,我混不了了。”簡傑一臉的痛苦,趴在地上向楊忠哀求。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去幫我宰了這個人,你以後徹底和我在一起,我捧你做海州的地下勢力霸主。”楊忠拿出一張照片,扔在了簡傑面前。
“要麽,你自己斷自己一條腿,從今以後,你和我沒有關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門橋。”
“簡傑,你自己選擇。”
嘩啦一聲。
有人向簡傑面前扔來一把砍刀。
看着地上的砍刀,簡傑狠狠咬了咬牙齒。
他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握住了面前的砍刀,又看了看自己的腿。
楊忠坐在他面前發出一聲冷笑。
二十多個紋龍畫虎的壯漢,全都看着簡傑冷笑。
“楊總,我想活着,好好的活着,我想做一名好人。求求你成全我,看在我十六歲就爲你做事,這幾年當牛做馬的份上,你給我一次機會吧!”簡傑嘩啦一聲扔了砍刀,跪在楊忠面前大聲痛哭了起來。
“你想當好人,就當好人?做壞人時,你想什麽了?”有人重重向簡傑的頭上踹了一腳。
簡傑立刻倒在了地上,由嘴裏噴出了鮮血。
接着,衆人又想簡傑圍了過來,向簡傑暴風驟雨般狠狠踹了起來。
簡傑根本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這些人。
他隻能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用雙手護着自己的頭,任由這些人狠狠的毆打。
“不敢砍掉自己的腿是吧?”楊忠微笑着站了起來,燃起一支香煙。
蹲在了簡傑的面前。
“既然你不敢砍自己的腿,那就乖乖的做我的手下。在海州,那些遊手好閑的小混混,不全都是你的手下嗎?你這幾年把他們管理的這麽好,這位置你不做了,你讓我找誰來幫我管理,難道我楊忠親自管理嗎?”
“就是,楊總可是體面的生意人,你不是很喜歡當老大,覺得帶一群小弟很威風嗎?前幾天不是還召集了數千名手下,幫那顧北出頭嗎?”有人冷笑道。
“那顧北,他也就吃兩年青春飯,靠打拳賺點錢而已。可不是誰都像甯弈那種傻子,知道他打拳好還和他一直賭。往後,他在海州賺不了多少錢,在國内也賺不了多少錢,你跟着楊總好好幹吧,楊總退了,他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你和那顧北一文一武,一個當世界冠軍,一個當地下勢力大佬,不是也很好,瞎折騰什麽啊?”衆人七嘴八舌的勸道。
“怎麽樣,決定幫我做事了嗎?”楊忠蹲在簡傑面前,笑眯眯的問。
“楊總,我還是想當好人。”簡傑苦苦的哀求。
聽了簡傑的話,楊忠的臉色難看了一會兒。
将手裏的煙頭向簡傑臉上狠狠一按。
廢棄的大工廠裏,頓時傳來簡傑聲嘶力竭的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