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眼見許欣動作迅速的走上擂台,甯弈不禁罵了句髒話。
他身邊的自由搏擊社社員,身邊的富二代朋友們,還有其他社團的社長朋友們,全都由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笑容。
甯弈是海州第三首富的兒子,在海州可是很有勢力的。
他喜歡面子,經常請身邊的兄弟們喝酒,有家裏困難的朋友,他都盡量幫忙解決麻煩,很多人受過他的恩,如果甯弈今天和許欣打起來,這些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上次甯弈從南河請來陳狼,因爲一直對陳狼進行羞辱,是的陳狼突然反抗,差點打了甯弈,甯弈這些朋友害怕陳狼強壯的體格,大家都沒出手,心裏一直很後悔。
這些天裏,大家全都在心裏想好了,如果甯弈再被人欺負,他們說什麽也要幫甯弈動手了。
“許欣已經上台了,你趕緊讓顧北也上擂台吧。”秦玲臉色難看的說道。
在京城,許家也是有點地位的。
她身爲許欣的禦用經紀人,被許家十分重視,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受氣。
她心想海州的這群土鼈,還真是很野蠻呢。
等回到京城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報複他們。
“顧北,你趕緊給我滾上來。”許欣在甯弈這邊受了氣後,他感覺在秦玲和手下們面前很丢面子,直接把心裏的怒火向顧北發洩,“你不是着急和我打嗎?”
“狗東西,老子現在就成全你,我要打掉你滿嘴的牙,打斷你身上所有的肋骨,讓你永遠不能打拳,像個乞丐一樣在大街上要飯!”
“好,我和你打。”顧北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心裏的波動說道。
“顧北,這些人好像都不是什麽好人,他們都很兇,你能打過他們嗎?”蘇滿月一直陪在顧北身邊,向顧北小聲問道。
“三七分吧。”顧北輕輕歎氣道。
“他三,你七嗎?”蘇滿月問。
“不,是我三,他七。”顧北道,“這許欣體力比我好,從小到大請的教練、陪練和靶師也都是最好的,資源不是我能夠相比的。”
“而且今天這裏是他們的主場,若是他們有人從中作梗的話,我可能會輸掉比賽。”
“畢竟這不是公開比賽,隻是私下挑戰,公平度存在着很大的變數。”
甯弈不想再輸給顧北車子了。
聽了顧北的話,他心裏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心裏放心了不少。
輸車子是小,面子是大。
更重要的是,他上次帶人去找時傾踢館,這顧北直接幫時傾把他打敗了。
他還沒有向顧北報仇,出了心裏的窩囊氣呢。
“确實是三七分,顧北三,我們七。”秦玲看了看四周,這裏數百人都是他們和甯弈的人。
而顧北,他身邊隻有一個蘇滿月,這女孩兒腳上還纏着紗布,似乎受了傷。
這種比賽存在着很大的變數,若顧北在擂台上碾壓甯弈,他們向擂台上偷偷扔個釘子,都夠顧北受的。
“呵呵,我就說顧北不是我的對手,這廢物我在K-1賽場上就能打敗。可天龍拳館那老東西,竟然認定我不是顧北的對手,非要讓我減重,在賽場上避開他。”
“既然我和顧北是三七開,倒可以趁機做點什麽。”許欣壓抑着被甯弈欺負過的怒火,在擂台上壞笑。
“秦玲,你說我和顧北打個賭怎麽樣,誰輸了,就自斷一條腿,從體育館裏學狗,爬出去。”
“這……”秦玲皺着秀眉猶豫了。
從目前的形勢看來,顧北和許欣比賽确實是三七開。
可兩個人三七開主要是因爲環境,他們的水平是不相上下的。
而且他們這次來并不是想和顧北打拳,主要是爲了羞辱顧北,讓顧北賠償違約合同。
他們并沒有把專業的團隊帶過來。
許欣這兩年能在K-1大賽披荊斬棘,成爲僅差一個賽季的總冠軍,是他有一個非常牛批的教練。教練可以在比賽時爲許欣制定戰術,通過觀察比賽的局勢,看出對手的弱點,不斷的爲他改變戰術。
顧北不止拳法高超,他比賽的經驗已經非常成熟,就算沒有教練也可以在拳壇獨闖了。
她确實很想讓顧北斷一條腿,永遠喪失比賽的能力,可他們什麽準備都沒有,就和顧北貿然打賭,行爲有些冒失了。
“秦經紀人,這裏全是我們的人,顧北和我們相比,始終隻是一個卑微的拳手,他的身家才隻有幾千萬,還欠了我們六千萬,就算前陣子在中海赢了一個億,和我們相比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一名三十歲的男人在秦玲身邊說道。
“至于勢力,他更是無從說起,你看看甯少爺的排面,再看看顧北的排面,假若許欣輸了,我們不認賬,他能拿我們怎麽樣呢?”
“倒是顧北,如果他輸了不認賬,他恐怕走不出這體育館了。”
“顧北,如果我們比賽輸了,就自斷一條腿,然後學狗爬出去,你敢不敢?”聽見擂台下的分析,許欣心裏自信心更盛。
“别和他賭,這裏全是他們的人,你和他們打拳很吃虧。”蘇滿月立刻說道。
“我确實不敢。”顧北說道。
他是自由搏擊運動員,遠踢近打貼身摔。
腿是他的生命。
沒有腿,他未來的人生和職業生涯基本全都毀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場比賽對他很不利,可不是每個人都像甯弈這愣頭青一樣,輸了比賽遵守承諾。如果許欣輸了,他是可以不認賬的。如果是他輸了,他不想不認賬都不行,這些人一定會強行打斷他一條腿。
“你他嗎的不想賭?”許欣的聲音立刻尖利了起來,眼神裏充滿了濃郁的威脅。
“不賭,我隻想赢幾輛車子。”顧北皺了皺眉頭說道。
“甯少爺,這小子不敢賭,你趕緊威脅他。”許欣對甯弈說道。
“他不賭就不賭,威脅他幹什麽。你趕緊别哔哔了,本少爺隻想赢回輸掉的車子。”甯弈不耐煩的點燃一支香煙說道。
“甯弈,你他嗎什麽意思!?”許欣臉色大變。
“社長,劉叔剛剛給我發了微信,已經帶着人在路上了。”孫童一臉的鄙視,對身邊的甯弈說道。
“…………”許欣頓時狠狠吸了兩大口氣。
同樣是身家四十幾億,可他卻在甯弈面前如此受氣。
這,他怎麽能忍?
“秦經紀人,今天這場比賽擺明了是我們赢,顧北和許欣的實力沒差多少,而且如果比賽對許欣不利,我們可以暗中做點什麽,若我們真輸了比賽,直接耍賴不承認就好。”秦玲身邊又有一人獻策。
“顧北這狗東西,他是我們培養的,現在不能爲我們所用,将來對我們肯定是個威脅。得不到就毀掉他,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趕緊想想辦法,讓顧北答應打賭吧。”
“秦玲,你今天若能讓顧北答應打賭,我回去和我爸美言幾句,讓你做天龍拳館的經紀人部負責人。”許欣說。
“要是加一份違約合同,顧北應該能答應打賭吧。”秦玲想了想說道,“在賭一條腿的基礎上,我們再加一份違約合同,他一定不會拒絕。”
“畢竟,他現在已經恨透了我們,對他來說,和我們天龍拳館簽約的身份,就是他的恥辱。”
“再賭上我全部的身家吧。”顧北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麽?”秦玲吃驚的向顧北看來。
“幾輛車子我還看不上眼,我現在缺錢,再賭上我全部的身家,一億三千萬吧!”
顧北将手一揮,一張金色銀行卡在空氣中旋轉,向秦玲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