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好是周末,學校裏放假了。
時傾在訓練館裏帶着拳擊隊訓練時,并沒有看見顧北。
直到周一的晚上,顧北才來訓練館裏訓練。
“社長,顧北來了!”宋思明還不知道時家和顧北的恩怨,想到全國高校聯賽就要開始了,才看見顧北,他便立刻走到時傾身邊提醒道。
“他不會加入我們拳擊社了。”時傾眼神遺憾的說道。
“爲什麽?”宋思明問。
“因爲,我得罪了他。”時傾道。
“是你之前胡亂說話把他得罪了嗎?”宋思明一臉吃驚,“這隻是件小事,顧北的格局不會這麽小吧?”
“再說了,你家裏不止有錢,還是個大美女,他怎麽可能拒絕你呢?”
“社長,你要是不方便找他,不如我去找他談談。”
“别去了。”時傾一把拉住了宋思明。
“嗯?”宋思明問。
“他的本事,是要帶領自由搏擊社成爲全國冠軍的。而我們拳擊社,在國内一直是小衆,國内做不起來,我們的拳擊社也做不起來,就這麽算了吧。”時傾輕輕歎氣。
知道了時家和顧北的恩怨後,她怎麽可能還厚着臉皮找顧北?
也是顧北人品好。
如果顧北是個睚眦必報的小人,這會兒恐怕要和時家刀兵相見,要先拿她這個時家大小姐開刀了。
還有一年她就畢業了,她可能會考研。
但無論在學校裏留多久,随着時家與顧北結仇,她做好拳擊的夢想都散了。
這世界很多事不是有夢想,願意努力就能夠實現的。
還需要運氣。
她隻能說自己和顧北無緣,她時運不濟。
如果她能和顧北合作,她敢發誓,她一定會和顧北成爲世界第一。
而顧北這邊,他來到訓練館後便默默的訓練。
看都沒有看時傾一眼。
他現在還沒有加入任何社團,還是一名散人。
“小子,沒想到你也會點搏擊。”顧北正訓練時,一群男生向他走了過來。
顧北正對着鏡子打空擊,他看見在鏡子裏的是莊周和自由搏擊社一群成員。
他開學時沒有軍訓,一直在令薇薇家養傷。好不容易臉上的傷沒了,母親又被張家的人抓走了,他去中海折騰了幾天,這兩天周末和簡傑在弄超市,今天才開始正式訓練。
而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莊周已經做了班裏的副班長,還加入自由搏擊社做了副社長。
莊周的實力不錯,小時候正經八百學過散打,還得過市裏的季軍,自由搏擊社已經打算培養他,讓他代表學校參加全國高校聯賽了。
便在鏡子裏看了看莊周,顧北沒有理他,繼續對着鏡子揮動起一雙拳頭,把鏡子中的自己當做假想敵。
“副社長,這小子是誰啊,竟然敢不給你面子。”莊周身邊一名社員說道。
莊周家裏有錢,加入拳擊社便請大家吃飯。和大家喝了幾次酒後,很快和大家成了朋友。
他在自由搏擊社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身邊每天跟着六七名新生,還有幾名老社員。
這世界有些關系很奇妙。
有的人是一見投緣,即使不需要經營也能成爲朋友。有的則是一見面就互相看不順眼,無論對方怎麽努力也不會走進這個人的心裏。
莊周對顧北就是這種感覺。
他很不喜歡顧北。
覺得這男生長的帥,像個小白臉,會威脅他在令薇薇和班裏女生們心裏的地位。也感覺顧北不喜歡說話是裝逼,居然沒有巴結他,是不給他這副班長面子。
“他是我們班裏的一個廢物,之前我想在班裏展現拳法,找他做我的陪練。”莊周眼睛死死盯着顧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而他告訴我不會打拳,現在竟然來訓練館裏練拳了。”
“草,他敢和我玩心眼。”
“這廢物東西,莊大少找他做陪練,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他竟然敢拒絕,給臉不要臉吧?”莊周身邊一名男生立刻說道。
“我們莊大少可是正經八百學散打的,以前做過市裏的季軍。就算是自由搏擊社的社長,也對莊大少十分賞識。他是什麽東西,找他做陪練還牛上了。”又一名男生說道。
“既然不會打拳,還在這裏練什麽,趕緊滾出去!”
“小子,你聽見他們說什麽了嗎?”莊周抱起一雙手臂,微笑着說道。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顧北對這些人的挑釁視若無睹,繼續向鏡子揮舞拳頭練習空擊。
他的心裏素質還算不錯,隻要别人不觸犯他的底線,他輕易不願意與這些人見識。
他在海外打拳時經常被小胡子罵,在中海打拳時也被人誤會過。
若是心理素質不好,他早就沒法吃這口飯了。
“你,你說什麽?”莊周身邊一名男生問道。
“我說,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顧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轉身向莊周一群人看來。
“我沒有聽錯吧?”衆人愕然,一名男生問道。
“你好像沒聽錯,他說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莊周漸漸由臉上露出譏笑說道。
顧北和莊周一群人互相對峙,在他們這邊區域變的安靜了起來。
突然,莊周一大群人爆發出殺豬一樣的笑聲。
“我草!”
“這小子剛剛說什麽,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他隻是一個普通學生,還不是任何社團的成員吧?就他這種無名無勢的,居然敢和我們說這樣的狂話?”
“嗎的,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這可是莊少爺,從小學過散打,做過市裏季軍的高手,你信不信,若是你和他上了擂台,他兩拳能把你打死!?”衆人一邊大笑,一邊由臉上露出兇惡,以手指着顧北,口沫橫飛的說道。
“以莊周的實力,他讓你幾回合倒,你幾回合就能倒下!”又有人大聲說道。
“真是笑死我了,在班裏時慫的像條狗,到這裏倒威風起來了。”莊周一邊大笑,一邊用手指抹了抹眼淚。
“你們,笑夠了嗎?”顧北冷冷的問。
“沒夠,你的笑話太好笑了,我們根本笑不夠。”莊周挺起胸脯,一臉蠻橫的說道。
“那要怎麽樣才夠?”顧北問。
“你和我上擂台打一場,用國際自由搏擊大賽規則,敢嗎?”莊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