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當場傻了。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短短一段時間沒看見顧北,顧北的實力竟然又進步了。
竟然隻用拳風便把鏡子打出了一塊裂痕。
這他嗎的是什麽鬼?
在華國,可是隻有氣功大師能夠做到。
而讓她想不通的,顧北竟然又把她罵了。
她怎麽說也是個大美女,而且父親還是海州排行第二的富豪。
“顧北,你是不是精神病啊?看見美女有虐待傾向?”時傾一臉生氣的向顧北問道,“我可是很盛情的邀請你加入我的拳擊社了,你憑什麽無緣無故的罵我?”
“我無緣無故的罵你?”
“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多事,我不止從小沒有父親,現在連母親也沒有了,我顧北做了孤兒!”顧北一臉憤怒的向時傾看來。
“你,你的母親……”時傾頓時捂住了嘴巴,用一臉驚愕的表情看着顧北。
她心想顧北的母親不在了?
是這些天的事嗎?
可顧北的母親不在了,和她有什麽關系呢?
“滾回你的别墅,去問問你的父親。”顧北冷冷看了時傾一眼,沒心情再訓練,大步走向了更衣室。
時傾呆呆的看了顧北半天,心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的父親到底怎麽了?
這是個心裏藏不住事的女孩兒。
她沒有回家,直接去了父親的公司。
到父親的公司時,發現父親正和手下們從會議室中走出來,一臉的春風得意,似乎發生了什麽好事。
“時時,我今天晚上要帶着大家開個慶功會,可能會晚點回家,你和你母親說一聲。”時傾的父親紅光滿面道。
“父親,我們拳館裏有個叫顧北的,他今天晚上和我發生了一點矛盾,說是……”時傾帶着滿腹的疑問說道。
“他把你怎麽樣了?”時傾的父親立刻一臉緊張,緊緊抓住時傾的手臂問道。
“他沒有把我怎麽樣,隻是很生氣,讓我來找你。”時傾說。
“那顧北,你以後離他遠點!”時父說道。
“爲什麽?”時傾問。
“沒有爲什麽,你離他遠點就好。”時父臉色難看的說道。
像是想到了什麽,時父又說,“對了,你今年已經大四了,該實習了吧?”
“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這些年經營時家的生意也很累了,不如你别做學校那個拳擊社了,來公司和我熟悉熟悉生意,明年正式接管公司吧。”
“你讀的是金融,在公司裏熟悉熟悉,剛好方便你考研。”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不是答應過我,會一直支持我的興趣嗎?”時傾着急的問道。
“我以前确實答應過你,但是你現在長大了,總和那些男生混在一起,連個對象都沒有。我們時家不能後繼無人,我不能在放任你了。”時父闆着臉說道。
“父親!”時傾鄭重的叫道。
“你還想幹什麽?”時父問。
“你到底對顧北做了什麽,若是你不告訴我,我今天就不走。”時傾滿臉認真的說道。
“時傾,你别任性!”時父立刻由臉上露出了怒容。
“父親,若是你還愛我,就把真相告訴我!”時傾不依不饒的說道。
本來今天晚上時父是要帶着手下們去慶功的。
他幫張家找到了大公主,張家賞了他一個五十億的生意。
而現在,時傾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若是他不說出真相,時傾便會一直糾纏他。
這是他的女兒。
知女莫若夫。
父女倆在走廊中對峙了一會兒,時父見衆人知趣的散去,他輕輕歎口氣,帶着時傾進了辦公室。
“我出賣了你的朋友顧北。”時父輕輕歎口氣,對時傾說道。
“父親,是怎麽回事?”時傾還蒙在鼓裏。
“我雖然出賣了顧北,得到了張家五十億的生意。但是,我并不是爲了錢才出賣的顧北,是我對張家忠心。如果沒有張家,便也沒有今天在海州的我,我并沒有做錯。”時父道。
又重重的歎了口氣,時父才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時傾。
“當年的顧家,他們并不是什麽老實家族。而是封建時期遺留下的漕幫,一直靠倒賣貨物爲生。後來國内改革,顧家不滿足在國内的小生意,去國外倒賣棉花、藥品和糧食,手下還養了一批勢力。直到惹了仇家,與仇家爆發一場大戰,顧家的大公子身受重傷,他們才逃回國内。”
“也是因爲在國外有一筆積累,他們在國内混的還算不錯,顧家二公子一表人才,擅結交,他們在國内混了一陣便有了自己的根基。”
“可錯就錯在他不敢招惹張家的公主,張家當時是什麽家族,老爺子一家爲華國立下汗馬功勞,國内缺糧缺炭時,張家毫不猶豫的就捐出了大半家産。”
“張家的老太太更是一門五傑,她的父親是國之棟梁,兩個哥哥肩扛将星,一個弟弟在科研院,一個弟弟在清北做學問,就這樣的家族,也是顧家這種黑五類配得上的?”
“可顧天風那小賊搞大了張勤的肚子不說,張家向顧天風興師問罪時,顧天風竟然還敢反抗,直接抓住了老爺子作爲人質,硬是當着衆人的面逃走了。”
“不管老丈人再差勁,對女婿多看不上,哪怕是打了,女婿也隻有承受的份。而女婿打老丈人,抓住老丈人作爲人質,這不是笑話嗎?”
“也是因爲顧北的父親顧天風,當年帶走了張勤後,張家尋不到人,張家老爺子氣得吐出一口鮮血,沒幾年就撒手人寰。而顧家呢,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就一直死守着京城,認爲他們沒有做錯。”
“時時,這是我們張家和顧家的陳年舊恨了,我本不想牽連到你,但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便告訴你,姓顧的全都是我們張家的死敵,若你不想讓父親爲難,以後便離那顧北遠點。”
“不過,我賣了那顧北,他的母親被張家帶走了,他現在一定恨我恨得要死,就算你想和顧北做朋友,那顧北也不會理你了。”
“呵呵,姓顧的全都是牛馬,那顧北的眼神我見過,和他父親當年一樣,這些混漕幫的就沒一個好人!”時父越說越激動,幹脆由額頭漲出青筋,在辦公室裏大罵了起來。
“這麽說,顧北的母親被抓走,是我害的了?”時傾的臉色漸漸變白,回想起顧北冰冷的眼神,心裏愈發的不舒服了。
她之前爲了拉攏顧北,特意打探過顧北的底細。知道顧北最愛的就是他的母親,他們母子倆相依爲命很不容易。
“張勤是我們張家的公主,從小地位尊貴,怎麽能在小雜貨鋪當老闆?她這年爲了顧家的孽種忍辱負重,受了多少苦,張家把她接回去不是要虐待她,而是要給她榮華富貴,讓她過好日子,她是回去享福了。”時父道。
“好,我知道了。”時傾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回想起這些天顧北的失蹤,她能理解顧北的心情,知道顧北這些天一定經曆了很多煎熬。
而她也知道,自己這次不再是口無遮攔激怒顧北了,而是她真的做了對不起顧北的事。
她欠了顧北一個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