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你怎麽會在這?”
此時的安語庭一臉吃驚,她想不到竟然會在海州大學的校園裏見到顧北。
顧北是她媽媽好朋友的孩子,不是一個普通打拳的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種滿是郎朗讀書聲的校園?
而且,顧北正坐在一輛橘紅色漂亮的敞篷跑車裏。
看着車子标志中金色的公牛。
安語庭眼中的瞳孔不禁狠狠一縮。
似乎是一輛蘭博基尼。
這種豪車的價值她知道,最少也要好幾百萬。
他怎麽會這麽有錢!?
“好巧啊。”看見安語庭,顧北不禁由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對這女孩兒沒有惡感。
雖然見面時,這女孩兒很明确的拒絕了他,但這女孩兒很給他母親面子,還收了他的禮物。
就隻是覺得門不當戶不對而已。
他理解。
哪個女孩兒沒憧憬過嫁給白馬王子?
他就算不能和安語庭在一起,能做朋友也是很不錯的。
反正他也沒着急找對象。
“顧北,這女孩兒長的不錯啊。”倒是簡傑比他還激動,看了看安語庭清冷的面孔,雪白的肌膚,又看了看安語庭纖細的玉腿,立刻摟住了顧北,用惡狠狠的眼神說道,“臭小子,你到底還認識多少美女?”
“不但認識時傾,還認識這種冷豔甜美小美女?”
“就兩個。”顧北道。
“我不信!”簡傑道。
“我懶得跟你解釋。”顧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合上車子的敞篷,帶着簡傑從車裏走了出來,又鎖了車子,去訓練館的更衣室換衣服洗澡去了。
“安語庭,我們改天再見。”顧北對安語庭說道。
“好。”安語庭輕輕點頭。
他和安語庭也是昨天才認識,還不熟,沒什麽好說的。
安語庭讷讷的看着顧北的背影。
她算是一名尖子生,讀高中時人際關系也不錯,海州大學的學生會會長和她是高中校友,比她大兩屆的師兄。
所以這次考入海州大學,還沒有開學,學生會的會長便已經把她提前招入麾下,帶着她在校園裏巡視,爲四天後的迎接新生做準備了。
“語庭,你認識這男生?”見安語庭一直看着顧北的背影,學生會會長徐東問道。
“他是我阿姨家的孩子。”安語庭抿着嘴唇,輕輕點頭。
“開學後好好努力,你未來的成就将是他奮鬥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徐東說道。
“什麽?”安語庭瞪了瞪眼睛。
她心想顧北都已經開蘭博基尼了,她未來的成就會是顧北永遠都無法企及的?
“他剛剛開的車子,是海州科技大學甯弈的車子。”徐東一臉不屑道。
“甯弈的車子?”安語庭問。
“不錯,甯弈的父親是海州第三富豪,家裏資産四十五億,這是他最近新買的座駕。”徐東笑了笑說道。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們海州大學和海州科技大學相鄰,兩個學校一直互不服輸,而甯弈家裏和我們海州大學拳擊社的社長時傾有仇,兩家一直是商場上的死敵。”
“這次新學期開學,海州科技大學的拳擊社社長畢業了,便把拳擊社交給了甯弈,甯弈想着時傾喜歡拳擊,便帶着社員們故意來找時傾踢館。他們昨天便來了,這是甯弈的車子,我昨天就見到他的車子了。”
“那,顧北怎麽開他的車子?”安語庭一臉迷茫的問道。
“大概是給甯弈當狗吧。”徐東鄙視的笑了笑。
“給甯弈當狗?”安語庭問。
“有錢人的狗腿子,你知道吧?”徐東壞笑道,“很多有錢人手下都會養一些打手,他應該是打架的本事不錯,便被甯弈找來做幫手,欺負我們學校的拳擊社。”
“我們學校雖說是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可搏擊類運動項目一直不是很行。”
“尤其是拳擊,一直被鄰校的海州科技大學死死碾壓。”
“安語庭,你應該知道我們讀書人最重視什麽。是氣節,就算是窮死餓死,都不能丢了該有的骨氣。而你這朋友竟然爲了區區蠅頭小利,幫助甯少爺來欺負我們學校的拳擊社。”
“這種人,我勸你趁早斷了聯系吧。”
“他真是這種人嗎?”聽了徐東的話,安語庭不禁緊緊皺起了秀眉。
她在心裏對顧北有些失望。
“時大小姐,今天海州科技大學的那群混蛋又來挑戰了?”和安語庭說完,徐東趕緊整理了一下臉色,笑容滿面的向訓練館裏的時傾走去。
“他們被我們打跑了。”此時的時傾心花怒放,笑着對徐東說道。
“想不到在你英明神武的領導下,我們海州科技大學的拳擊社果然提升了一個檔次,竟然打敗了江省高校聯賽排行前十的海州科技大學!”徐東一臉的吃驚。
“哈哈哈,那是。”時傾開心大笑。
“時大小姐,您果然是我們海州大學的中流砥柱!還有一年您就要畢業了,若是您走了,我們海州大學可要損失一個天大的人才了!”徐東一臉痛苦的說道。
“行了行了,别拍我馬屁了。我們拳擊社的社員們準備洗洗去慶祝了,你們學生會來不來?”時傾問道。
“就不來了,還有四天就要迎接新生了,工作繁重的厲害。”徐東笑道。
“那好,有事找我。”時傾打了個響指,帶着她的社員們去洗澡換衣服了。
………………
顧北這邊,他已經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和簡傑在附近找了一個餐館,兩個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聊着天。
雖然赢了甯弈的超跑,但他心裏沒有太大的起伏。
他在海外時和拳館違約了,需要賠償拳館六千萬的違約金。
這跑車就算是新車也賣不到一千萬,對他的幫助不大,他還是要參加一場正經的拳賽,買自己第二回合赢,努力在拳賽中一場比賽賺到一個億。
“顧北,這跑車賣嗎?”簡傑問。
“也沒和甯少爺過戶,沒法賣,就日常開着玩吧。”顧北說道。
“對啊,我們沒和甯少爺過戶,這車是沒法賣的!”簡傑一拍腦門說道。
“還是要打一場拳賽,隻要赢了拳賽,我們就什麽都有了。簡傑,我聽說你一直爲有錢人做事,等這次我們赢了拳賽,你就别爲有錢人做事了。”顧北想到簡傑被甯弈大罵不敢還口的情景,心裏有點心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能給有錢人做事挺好的,就是……”
“确實是有點憋氣。”簡傑想了想,向顧北笑道。
“嗯,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這次我回來了,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絕不讓你受委屈。有什麽需要你和我說,别和我客氣。”顧北說道。
“好,我有需要一定和你說,不會和你客氣。”簡傑重重點頭。
顧北從小沒有父親,當家早。
簡傑從小家境也不是很好,初中畢業就不念了。
兩個人雖然都隻有二十歲,但都是早早的就靠自己的能力賺錢了。
所以兩個人聊天時都表現的很成熟,像極了飽經滄桑,人生中幾經起伏的中年人。
“要不要喝點酒?”簡傑想了想問道。
“過幾天就要比賽,比賽結束了喝吧。”顧北道。
“好。”簡傑道。
就在顧北還想說什麽時,他身上的電話響了。
便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安語庭。”安語庭深吸一口氣說道。
“是你?”顧北問。
“對。”安語庭道。
“怎麽了?”顧北問。
“顧北,我對你很失望!”安語庭似乎在醞釀着什麽,突然用嚴厲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