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北的話,時傾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在大學裏有很多社團,搏擊類的就有十餘種,分别是拳擊、散打、柔道、跆拳道、空手道、劍道等。
顧北是自由搏擊大賽的冠軍,他若來海州大學上學,自然是加入自由搏擊社。
和拳擊社沒什麽關系。
所以就算拳擊社的牌子被人摘了,對他也沒什麽影響。
更何況時傾昨晚還得罪了他。
說他是小三的兒子。
“這可是我們海州大學的榮譽!”時傾急了。
她雖然距離顧北尚遠,可簡傑找顧北幫忙時,她一直注視着顧北。
所以顧北拒絕時她聽的很清楚。
見顧北拒絕幫拳擊社的忙,她立刻走了過來,用美目死死盯着顧北。
“我隻會自由搏擊,拳擊打的不好。”顧北被她盯的久了,移開眼神道。
“你騙三歲小孩呢吧!?”時傾頓時氣的再次翻了個白眼,一把抓住了顧北的衣領,“自由搏擊和拳擊的區别是,自由搏擊也叫踢拳,站立式格鬥,可以在比賽時用膝、肘、腿和一些簡單的摔法。”
“而拳擊隻能用手。”
“你可是海外的拳王,你的每一場比賽我都看過。你最擅長的就是拳,而且你的對手隻是一些大學生!”
“那又怎麽樣?”顧北面無表情的道。
“你……”
“氣死我了!”時傾一把松開了顧北。
站在旁邊的簡傑看傻了眼。
他不知道顧北和時傾的關系,以爲顧北和時傾不認識,向時傾推薦顧北,是想讓顧北勾搭上時傾,娶了這個身家七十億的白富美,少奮鬥幾十年。
沒想到顧北竟然認識時傾,還一點都不給這大小姐面子。
“社長,這小子是誰啊?”拳擊社的社員們看了一會兒,全都對顧北産生了敵意。
“一個光頭而已,至于讓你低聲下氣?”
顧北已經給自己剪了圓寸,又在臉上貼了個創可貼,盡量不讓人認出自己。
這些人都是打拳擊的,認識的都是一些拳擊明星,對自由搏擊不是很熟。就算有一些人知道顧北,也沒想到這世界冠軍會在他們面前。
在他們的眼裏,時傾可是一名絕色大美女,海州大學永遠的神。
還從沒有人被時傾如此重視的對待過呢。
他竟然敢拒絕?
“大小姐,這小子是個生面孔,從來沒見過,不會是大一的新生吧?”
“竟然敢駁你的面子,我看他是欠揍!”有人氣惱的說道。
“今天咱們打不過海州科級大學,我們認栽了,大不了今天晚上苦練一晚,他們明天敢再踢館,打回來就是!”
“對!”不少人忿忿不平的說道。
聽了衆人的話,顧北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又繼續打沙袋了。
若這些人今天晚上苦練一晚。
隻怕明天被打得更慘。
“就不能幫幫我們嗎?”時傾知道顧北是一名專業的運動員,忍不住向顧北小聲哀求。
她隻是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兒,從來沒想過自己身家如何,便沒有尊重顧北。
在她眼裏,無論顧北是拳王還是普通學生,隻要有事求到她,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幫忙。
她隻是不注重細節,昨天晚上無意中冒犯了顧北。
“…………”顧北皺起了眉頭,他也看出這個女孩兒的本質了。
時傾和她的這些社員們,似乎真的很喜歡拳擊。
還沒有開學,搏擊類的社員們都沒來學校,她便整天帶着拳擊社開始訓練了。
“要是真有本事就過來打,又是自由搏擊又是拳擊的,在那裝什麽逼?”
“呸!”甯弈站在不遠處一臉的不屑,燃起一支香煙時向地上吐了口口水。
“你說誰呢?”簡傑反應快,他立刻眼神一變問道。
“說他呢,也說你呢,怎麽了?”甯弈上下打量簡傑兩眼,又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臭狗腿子!”
甯弈認識他。
這是給市裏一名大佬辦事的手下。
因爲身手不錯,有眼色,腿腳也勤快,所以在市裏混的還行。
這種人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條狗。
他在市裏的地位僅次于時傾,沈少爺都沒法和他相比。
“你在罵我朋友嗎?”顧北正猶豫着要不要幫時傾比賽,聽了甯弈的話向他看了過來。
“也罵你呢。”甯弈一臉的挑釁。
“你想怎麽打?”顧北問。
“拳擊規則。”甯弈道。
“好!”顧北立刻脫了上衣,露出了流線型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穿着訓練短褲,手拿拳擊手套,向訓練館裏的四角擂台走去。
他不是個喜歡啰嗦的人。
既然人家已經罵了他的朋友,也罵了他,那就打!
而且時傾并不是很招人煩的女生,她隻是性格沖動,說話口無遮攔罷了。
就算甯弈沒有招惹他,時傾已經一直哀求他了,他也正在考慮要不要幫時傾打。
很快,他便走到四角擂台上,戴上了拳擊手套。
“甯少爺,讓我和他打吧。”甯弈這邊,一名體格強壯,剃着寸頭的男生壞笑道。
他是海州科級大學拳擊社實力最強者,拿過省級冠軍。
“等一等。”寸頭男生要走上擂台時,甯弈把手搭在了寸頭男生的肩膀上。
“甯少爺,怎麽了?”寸頭男生問。
“你可是拿過省級冠軍的高手,是什麽人都沒有資格和你打的嗎?”甯弈冷笑着看着台上的顧北。
“那……”
“派個市級冠軍随便玩玩?”寸頭男生問。
“來點賭注吧。”甯弈笑道。
“賭注?”寸頭男生問。
站在擂台上的顧北靜靜的看着甯弈。
“我們海州科級大學的搏擊社可是很有名的,在海州高校裏排行前三,尤其是你這省級冠軍高手,可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和你打的。”甯弈笑了笑,将手中抽完的香煙随手一扔。
便一臉不屑的向擂台上的顧北問道,“小光頭,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賭什麽?”顧北問。
“你剛才不是很能裝逼嗎?”“如果你輸了,就給我們拳擊社的所有社員下跪磕三個頭,說三聲爸爸我錯了。”
“你敢不敢?”
“如果你輸了呢?”顧北問。
“本少爺的蘭博基尼送你了。”甯弈将手一揮,一把帶有金色公牛的車鑰匙落在了擂台上。